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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再会

第399章 再会 (第1/2页)

离开京畿,谢渊回忆着当初云星带他入天外天的路子,此时他已能勘破其中玄机。
  
  布置好之后,谢渊带着谢灵韵,顷刻间便化作白光消失。
  
  天外天。
  
  祭坛上白光闪过,守卫神色顿时一凛。
  
  他们没有收到有人回归的信号。
  
  周围的守卫顿时如临大敌,各持兵器,严阵以待。
  
  然而白光消失了好一阵,祭坛上还是空无一人。
  
  几人面面相觑,那队长沉吟一阵,道:
  
  “你们看着,我去报告。”
  
  远处。
  
  谢渊和谢灵韵早就进了城中。谢灵韵是第一次来这天下最神秘的地方之一,左右看看,颇为新奇。
  
  路边人流如织,脚步匆匆,街上商店鳞次栉比,和外界区别并不大。
  
  然而不管多少人从两人身边路过,却没有看向他们一眼。
  
  谢渊望着来往不断的人流,感受着城中有些灼热的气氛,蹙眉想着:
  
  “天外天倒是动了起来,就像蛰伏深渊万年的巨兽,已然探出爪牙。”
  
  中原四处起火,背后皆有灶教的身影。万年造反头子,此时已经是发动起来的战争机器。
  
  然而谢渊已经听说了,天外天现在是司徒琴掌权。
  
  他不知道五年过去,大家是否还和从前一样。
  
  特别是在他人眼里,他已经死透……
  
  五年已经是天下大变,五年也足以改变人许多。
  
  所以谢渊回归许久,埋首谢氏武库,除了提升实力是第一要务之外,未尝没有一丝逃避之意。
  
  平西王府。
  
  湖畔。
  
  一位着淡黄长裙的绝世佳人正在抚琴。
  
  她旁边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坐在那里,手上捧着一本易经,正在琴声和书本中显得昏昏欲睡。
  
  女子琴声稍歇,拍了小男孩脑袋一下:
  
  “好好读书。”
  
  小男孩哎哟一声被拍醒,委屈道:
  
  “我能不能不看啊?这么多字,已经看累了。”
  
  女子正色道:
  
  “不行,这是你必须完成的功课。”
  
  小男孩见女子不假辞色,嘴一瘪,而后眼睛一转,道:
  
  “母亲,可是孩儿已经累了!我中午没吃饱,肚子饿了,看不进书……我能不能吃了饭再看呀?”
  
  见小男孩眼巴巴的,纵然知道他是在耍小聪明,女子还是不忍,只得叹道:
  
  “那行吧,你先吃东西,休息一会儿。但是今天的功课一定要补回来……”
  
  “好耶!母亲最好了!”
  
  小男孩一声欢呼,拉着女子的云袖不住的摇摆。
  
  不过他摇了一会儿,见女子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一旁,不由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只见湖另一边,立着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
  
  小男孩正自疑惑,一般不会有人来这里找他们,何况是陌生人?就听对面的男子出声,语调复杂:
  
  “孩子都这么大了……”
  
  谢灵韵看着小男孩,听到小男孩叫司徒琴母亲,自也目瞪口呆。
  
  不过听到谢渊复杂、酸楚的语气,她怔了一下,再度打量一下那小男孩,渐渐露出诡异的神色。
  
  这眉眼,分明跟谢渊十分相似。可是都说男孩肖母,这小男孩却一点也不像司徒琴,反而有几分慕朝云的神韵……
  
  终究是女儿家心细,谢灵韵看了一阵,就猜出小男孩的身份。只是她微微噘嘴,见着谢渊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懒得跟傻子解释。
  
  司徒琴怔怔然看着谢渊,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良久才身子一颤,仿佛如梦初醒:
  
  “你、你回来了?”
  
  “是啊……好像回来晚了。”
  
  谢渊语气无比复杂。
  
  “不晚,不晚!只要你能回来,那都是好的。”
  
  司徒琴连忙道。
  
  她想要笑,可是嘴一张,眼睛已然红了。
  
  谢渊看着那拉着司徒琴手一脸怯生生的小男孩,幽幽道:
  
  “这孩子都快五岁了吧……也太快了。”
  
  “啊,是啊,日子过得真快。”
  
  司徒琴没琢磨出味儿来,只是一拉小男孩,指着对面道:
  
  “君归,快叫爹。”
  
  “使不得!”
  
  谢渊赶忙侧身,一脸怪异:
  
  “五年未回喜当爹,受不起。嗯,孩子无辜,他父亲是谁?”
  
  他尽量说得平静,然而语气里简直杀气腾腾。
  
  司徒琴愣了一下,品味一下谢渊的反应,心思灵动的她顿时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你是猪吗?这就是你亲生的好大儿!嗯,是你和慕姐姐的孩子……只不过慕姐姐也让他叫我母亲,好让我对他没法不关心……”
  
  她顿了一下,道:
  
  “慕姐姐总是想得很细。”
  
  “啊?”
  
  谢渊愣住了。
  
  他在见司徒琴之前心中忐忑,总觉自己一个五年份的死人,时值风云变幻,别人正当年华的姑娘到底还念不念着他并不好说。
  
  特别是感觉司徒琴的做事风格似乎和以前并不一样,谢渊已然想了太多。
  
  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倒整这一出乌龙,他既觉尴尬,又觉欣喜,更觉无比意外。
  
  真当爹了?
  
  谢渊看着那孩儿,这才看出的确和自己还有慕朝云的肖似来,不由连连点头,又心情复杂。他一步跨过湖水,出现在男孩面前,弯腰和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谢君归。”
  
  “谢君归……”
  
  谢渊重复一遍,微微一叹。
  
  他摸了摸孩子的头,脸色复杂道:
  
  “这事我竟然都不知道,真的是。她人呢?我可得好好问问,说道说道。”
  
  司徒琴没有回答。
  
  谢渊以为她没听清楚,侧头又问一遍:
  
  “她不在天外天吗?咳,琴儿,难为你照顾孩子这么久。你别介意,我们回头也生一个就是了……”
  
  司徒琴神情一动,抿着红唇。
  
  她将孩子拉过,递给走过来的谢灵韵。
  
  谢灵韵一把将孩子抱起,和谢君归大眼瞪小眼,互相都十分好奇。
  
  司徒琴轻轻开口,声音没让谢君归听见:
  
  “慕姐姐她……在你走后的第一年,已经去世了。”
  
  谢渊如遭雷击。
  
  谢灵韵顿了一下,抱着谢君归慢慢侧头。
  
  “你说、你说什么?”
  
  谢渊僵了一会儿,失声道。
  
  司徒琴咬着唇,低声说道:
  
  “慕姐姐说,你在的那个地方玄灵不显,天地之间和这边全然不同。若是你待久了,恐怕会慢慢被天地同化,忘了回来的路。所以,她施展秘术,另辟阵法,让你终不至于忘却这边的一切,让你还有回来的机会。
  
  “但是,能跨越两界、联通彼此的阵法消耗太大,慕姐姐本来身子就不好,越来越是虚弱。最后……她在一次盛大布置的阵法中,化光而去。”
  
  谢渊听得身子一晃,牢牢抓住旁边的栏杆,方才站住。
  
  他这才想起每日夜晚梦见的绰约身影和金色萤火,分明就是慕朝云在为他照亮遗忘深渊,不让他被世界规则驱除同化,失去最后一丝道种。若在现实世界忘记一切,他将会彻底变回那个平凡青年,再也记不起曾经的旅途。
  
  只是最后那次,她帮他领悟了《太清道德真经》,让他想起了一切,但,独独将再也没有亮起的金色梦境慢慢忘却。
  
  “你、你怎么不阻止她?”
  
  他声音沙哑。
  
  司徒琴紧紧咬着红唇,头埋得更低:
  
  “我试过,但她不听。而且……她说若不这样,即使天公作美,天公却亦是强弩之末,你回来的机会并不大。”
  
  谢渊感觉头晕目眩,只觉自己身子往下坠,好像堕入深渊。
  
  他真希望这又是一个梦,一个可以醒来的噩梦,然而他知道并不是。
  
  他神色木然,望着上空,寂然不语。
  
  司徒琴和谢灵韵看着他这般模样,无比担忧。司徒琴动了动,从怀中取出一个阵盘,低声道:
  
  “不过慕姐姐临走前,说这里有留给你的东西,让你回来之后,当去看看。”
  
  谢渊神色瞬间活泛过来,一把接住阵盘,仔细一看,便发现是一个方位图。
  
  他脚步一动,身影瞬间消失。
  
  谢灵韵踏了一步,想要跟上,然而哪里还有谢渊的踪影?
  
  她紧紧抿着嘴,却听司徒琴在后面轻声安慰道:
  
  “让他静一静吧,他会回来的。”
  
  谢灵韵回头,却见司徒琴虽然安慰自己,神色却也寂寥。
  
  ……
  
  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中。
  
  天空光芒一闪,谢渊踏出身形,而后径直落下。
  
  他身影不停,直接撞入山体、破开山石,深入山心地底。
  
  然后谢渊出现在一座大墓的入口。
  
  这山腹地底核心,竟然有一座谢渊前所未见的庞大陵墓。
  
  青铜甬道宽广而高远,宽度足以容纳十驾马车并行,恢弘的地底空间,甚至不比大离圣京差了。
  
  慕朝云给的位置,便是这甬道的起点入口。
  
  但谢渊并没有在意这超乎想象的陵墓,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甬道一边。
  
  那里光影一闪,出现了一个白衣绰约的高挑身影。
  
  身影转过头来,露出浅浅笑容,柔声道: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够回来的!”
  
  “慕姑娘……”
  
  谢渊声音沙哑,脚步想踏过去,却又一踏就收,仿佛不敢靠近。
  
  “干嘛这幅模样?我说过,不管如何,我们总会重聚的。”
  
  慕朝云理了理发丝,声音略微加速:
  
  “不过时间有限,我尽量简略。我用剩余的力量,帮你找到了这里。这里是上古人皇轩辕氏的陵寝,外围阵法我已破解,你进去之后这样走……那里有一件秉天地灵韵而生的神物,你一定喜欢……”
  
  “慕姑娘!”
  
  谢渊再也按捺不住失而复得的激动心情,一步踏出,冲到慕朝云面前,将她揽入怀中。
  
  他揽了个空。
  
  白光一阵闪烁,“慕朝云”就像被狂风惊扰的青烟,又像是水中搅散的银月。她身影扭曲一阵,才重新在旁边凝出身形。
  
  她慢慢的转过头,露出浅笑: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够回来的!”
  
  “……”
  
  谢渊的双臂仍然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混身已如玄冰一般僵硬。
  
  他面如死灰,脖子僵硬的慢慢转头,看着慕朝云理了理发丝:
  
  “干嘛这幅模样?我说过,不管如何,我们总会重聚的。
  
  “不过时间有限……”
  
  “不……”
  
  谢渊无声的呻吟一下,就像喉咙里灌了铁块。
  
  慕朝云看着他,表情似乎不解,又像是根本没什么表情。
  
  光影一阵闪烁,慕朝云侧头,露出微笑:
  
  “你来了……”
  
  谢渊朝着慕朝云伸出手,伸到一半,又无力的垂下。
  
  他木然的听完慕朝云的解释,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的身影愈发暗淡,无比透明。
  
  最后一遍,慕朝云说完之后,身形突然变成斑斑点点的荧光,而后凝聚成一幅路线图,浮在谢渊的面前。
  
  谢渊深深的看着那幅图,直到光芒彻底暗淡、消失。
  
  他眼前的世界变得黑暗。
  
  良久之后,谢渊抬手抹了把脸,暗道:
  
  “我还不能停步。
  
  “这里是她留给我的最后礼物,先……按她说的去吧。”
  
  谢渊闭了闭眼睛,将无尽的哀痛遮住,而后再睁开眼睛,朝着甬道深处走去。
  
  不知道是陵墓本身灵力已经耗尽,还是慕朝云已经为谢渊将所有路铺平。有了路线图的谢渊,在这人皇陵寝中走得十分顺利。
  
  他按照指引,很快走到了陵墓深处的兵器阁,而后看到了整整一屋的神器。
  
  十八般兵器,样样皆有;甚至奇形怪状的,也不算少见。
  
  但供奉在整个空间最中央的,是中央高台之上,没入了一半的巨大斧头。
  
  “此斧诞生于天地初开,劈开清浊二气,分出阴阳两仪。”
  
  谢渊扫了一眼高台下的铭文,紧紧闭着嘴。
  
  “我一定会喜欢……我想要的,怎会是这种东西?”
  
  他神色幽幽,慢慢踏上高台,还是将手放在了斧柄上。
  
  这一刹那,脑海中的《太清道德真经》突然疯狂翻动,迅速跳到了第一页。那里【劈柴】二字闪烁不断,谢渊一阵恍惚,瞬间看到了许多场景。
  
  从山里樵夫劈柴,到乡野初具侠名;从参军征战报国,到积下累累功勋。
  
  而后他的斧头越来越具威力,经历也越来越玄乎,直到劈山断海。
  
  他好像看到了无数持斧强者的人生,无数高妙难言的斧技,又好像这些都是一人,都是一斧。
  
  最终,无数劈砍的影子全部逆流而上,越发简单,越发凝聚,越发单一。
  
  直到最后,只剩一人,一斧,一片乌蒙混沌之气。
  
  谢渊睁开眼睛,那通体黑金的古拙大斧已经被拔了出来,拿在手中。
  
  他离开了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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