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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 太和二十年(三)

番外6 太和二十年(三) (第1/2页)

这场发生在北宫内廷之中的奏对指控,最终不了了之。曹睿也只是答应郭淮,称会根据他的指控,对司马懿展开调查。
  
  也就到这里了。
  
  不然还能如何?他郭淮须没有这么大的颜面。
  
  郭淮走后,曹睿又将钟会叫至书房内,嘱咐他替自己前往司马懿府上送一些辽东贡上来的人参等物,并宣口谕,称自己明日上午将会至其府上探望。
  
  钟会领命之后,在北宫珍库中寻内官取了十支百年老参,方才离去,却不料刚走出珍库外门,就在门外转角处见到了等在此处的邺王曹启。
  
  邺王方才不是在书房中么?怎会突然来了此处?
  
  随着陛下权威日隆,内廷和外朝的界限也越来越深。内阁四王早就被下了封口令,不得与外朝透露任何内廷的事宜。就连枢密使郭淮、尚书右仆射司马懿这种人都只认为皇帝是在与邺王终日修道——这在他们的认知中也并非什么稀奇的事情。皇帝三十余岁便完成了父祖未竟之业,将破碎的河山混一,修仙问道追求长生难道不正常吗?秦皇汉武皆是这般。
  
  可对于钟会这种绝对的近侍官员来说,事情却大不相同。
  
  他每日随侍陛下身侧,自然知晓陛下对邺王耳提面命的教导,甚至每隔一日就会拿内阁的书报与邺王讨论政事。就算寻常人家教子都没有这么上心的,遑论天家呢?
  
  大魏未来的主人是谁,似乎毫无悬念。
  
  钟会先是一愣,而后转身朝着身后捧着参盒的内官伸手,示意内官站住脚步。而后左右看了几眼,这才神态恭顺的走到了曹启侧前,微微欠身,压低声音说道:
  
  “殿下有何吩咐?”
  
  与钟会的谨慎姿态不同,站在他身前的曹启似乎没有任何忌讳,直言直语的从容说道:“士季,你何时去司空府上?”
  
  钟会答道:“陛下令臣今日去,并未明言是何时去,不过臣想尽快办好差事,便从珍库里取了参来,现在就将去了。”
  
  “好。”曹启话也不多:“你先父钟公与司空有多年旧谊,你去见他时,将郭枢密欲罪其次子司马昭之事透露给他,看他有何反应。”
  
  钟会答应的极其爽快:“臣明白了。”
  
  曹启淡淡点头,就站在原地,看着钟会躬身行礼和自己道别。直到钟会走远,才甩了甩身上麻布道袍的袖子,朝着养年殿的方向走去。
  
  约一个半时辰后,钟会返回北宫,径直去养年殿的方向来寻皇帝。不过曹睿并不在此,空旷无人的大殿之中只有邺王曹启一人坐在平日随父亲读书的软垫上。
  
  钟会本意想先找皇帝报讯的,既然邺王在此,他也躲不开了。
  
  曹启正在读书,听闻钟会的脚步声后抬眉望了一望,又继续去看右手上握着的册子。册子薄薄一本,封面上没有字样,纸页的边缘已被翻的有些泛黄。
  
  “殿下,”钟会小步轻声走到曹启身前,躬身行礼后:“臣去司空府上,由司空三子司马伷替司空跪拜谢恩。司空已经卧在榻上多日,精神大乏,面色疲虚,全身无力,只能躺卧不能起身,口齿也微有几分含糊。臣也只与司空问候了十数句话。”
  
  曹启将手中的书册攥起:“哦?”
  
  钟会摇头轻叹,似乎有些感慨:“臣未曾想司空竟然在臣面前流下泪来。司空只说家门不幸,还说他暮年身疲、骤得急病,眼看着时日无多,管不了这么许多了,只是一味小声谢恩。”
  
  曹启面不改色,心中却讥讽般的冷哼了数声,手指不断在书册上摩挲着。
  
  薄薄的一本册子,曹启已经翻了无数遍,里面的内容都能背下来了。册子是父皇亲自撰写的,内里记录了五十余种政变夺权的例子,只不过都以匿名代替,朝代皆为某朝,名字则为李某、高某等等来代替。
  
  曹启曾经问过父皇这些例子是从何处而来,曹睿对此讳莫如深,并不肯答,只是令其记住书上的内容。
  
  曹启记得很清楚,其中第一篇的内容,就记载着某朝太傅司马甲与其弟尚书令司马乙,与其子中护军司马丙、次子司马丁,在太尉蒋某、司徒高某等人的帮助下,借大将军曹甲与兄弟曹乙、曹丙出城的时机占据武库控制京城,而后乱政夺位的例子。皇帝不愿说,曹启也知趣的不再问,但册子中诸多故事中,只有此例与大魏最为相似。
  
  这个册子中的例子似乎都很离奇,依曹启看来,就算再会编故事的人也难写出这些。
  
  比第一篇‘司马某、曹某’更为离奇的很多。曹启作为皇长子,印象最深的是有一篇在‘某朝’之中,皇次子李某乙在宫门处杀皇长子李某甲、皇四子李某丁,逼宫囚禁其父皇帝李某,进而继位称帝的故事。
  
  曹启总结过,这些政变的案例基本都是小范围决策、暴起实施。至于其中杀人的过程,要么偷袭来杀、要么在酒席上来杀、要么议事时杀。
  
  钟会继续道:“臣从司空卧房中出来之后,司马伷在府中正堂外当着家中一众奴仆的面,向臣叩拜,称司空有公爵在身,其次子司马昭或当适用‘八议’之律,死罪减等,还望朝廷怜悯一二。”
  
  曹启将册子放在软垫旁,开口问道:“士季,孤与你都是青春年少之身。按你方才所说,司空情状属实堪忧,让人心伤。你见了司空本人,他果真到了暮年?孤两月前在书房中见他时,还看不出他的衰弱样子。”
  
  钟会不知所以,司马懿六旬有余,哪里算不得暮年呢?钟会对邺王的态度愈发困惑,只是平实说来:“司空……司空大约是到了暮年。臣去看过,此前太医也诊断过了,应当做不得假。”
  
  曹启站起,从容道:“士季,父皇在演武场,你随我一同去吧。所谓暮年,有武帝‘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之语,也有伍子胥‘日暮途远,故倒行而逆施之’之语。至于孰是孰非,我们还是请父皇去定夺吧。”
  
  “走,随我一同过去。”
  
  “是。”钟会心中微动,微微欠身,示意曹启先行。
  
  在皇帝面前,钟会没有半点隐瞒,将自己在司马懿府中的所见所闻,还有曹启方才向自己嘱咐的事情一并说出。
  
  曹睿并不意外,只是点头应下,示意钟会离开。
  
  直到钟会走远,曹睿方才看向曹启,直言问道:“你是不是怀疑司空是装病?”
  
  曹启心中斟酌一二,鼓起几分勇气,拱手作答:“此事与司马甲装病骗曹甲之事有几分仿佛。”
  
  曹睿道:“今日郭伯济与司马仲达相争,若要由你施为,你当如何去做?”
  
  曹启低头拱手答道:“儿臣不知。”
  
  曹睿追问:“如何不知?”
  
  曹启回答:“郭伯济为枢密使,引枢密院诸官与朝中其余大员一同弹劾司马仲达。号称是为国事考虑,实际上还是行党争之举。数年来台、院之争愈演愈烈,枢密院渐渐势大。加之并州士人与河东士人有合流之态,朝堂上已然有所偏倚,这绝非好事。”
  
  “儿臣因此对郭伯济不满。”
  
  “反观司马仲达,军情当夜入了洛阳,次日一早他便告病请假。今日钟会替父皇探望,称其老病可悯,在儿臣看来却是在故作姿态!儿臣只问一句,他告病之时为何如此之快?是谁与他通传的消息,竟比郭伯济知道军情还要早?”
  
  “更何况,司马昭之罪已然坐实。若他脱罪,为大魏屯垦的两千百姓又如何脱罪?若以儿臣之意,必然要使廷尉论罪处死此人!”
  
  曹启长吸了一口气:“儿臣故不能决,请父皇定夺。”
  
  曹睿看向曹启,略略点头:“是判断不出处置此二人所带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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