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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鲜卑人傻眼:怎么每一个汉朝都有一个卫青、霍去病?

第408章 鲜卑人傻眼:怎么每一个汉朝都有一个卫青、霍去病? (第2/2页)

“禁马令下,汉人骑兵三年内必衰,断不似如今这般强盛。。”
  
  “届时……”
  
  他握紧刀柄,“我要的不是边关贸易之利,而是中原万里河山!”
  
  月光如水,
  
  洒在这位鲜卑盟主身上,照得他眼中野心如火燃烧。
  
  北方草原的格局,从此将彻底改变。
  
  朔风凛冽,雁门关外白草折。
  
  边境五市上,往日的喧嚣已被肃杀取代。
  
  汉商李店东望着冷清的摊位,不禁长叹:
  
  “这轲比能一纸禁令,断了我等生计啊!”
  
  胡商阿史那德蹲在摊前,用生硬的汉语抱怨:
  
  “盐,没有。”
  
  “茶,没有。”
  
  “布,没有。”
  
  “我的皮子,堆成山,卖不出。”
  
  他指着空荡荡的货架,“汉人的好东西,都不来了。”
  
  边境另一侧,鲜卑各部的毡帐中,怨声同样鼎沸。
  
  “阿爸,我冷。”
  
  小女孩裹着破旧的羊皮,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老牧民乌维摸着孙女儿冰凉的小手,对妻子怒道:
  
  “往年此时,早有汉商的棉布棉花。”
  
  “如今可好,轲比能一道禁令,连块像样的裹身布都没有!”
  
  几个部落长老聚在步度根拓跋的帐中,个个面带忧色。
  
  “首领,部民们都在抱怨。”
  
  “没有汉盐,肉食难存。”
  
  “没有汉茶,油腻难消。”
  
  “孩子们病了,连汉药都买不到。”
  
  “这样下去,今年的冬天难熬啊!”
  
  步度根拓跋默然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
  
  他何尝不知部民之苦?
  
  自轲比能颁布贸易禁令,各部生活一落千丈。
  
  与此同时,
  
  雁门关内汉官衙门中,也是愁云惨淡。
  
  郡丞王隶捻须叹息:
  
  “边境贸易骤减,市税收入不足往年三成。”
  
  “长此以往,边关军饷都成问题。”
  
  由于此前胡汉大规模贸易,所以边关军饷都是直接从贸易额里面扣。
  
  如今贸易出了问题,那肯定只能临时上报朝廷,让朝廷补发了。
  
  不过消息传回去,再经由朝廷决策。
  
  一来一回,肯定要耽误不少时间。
  
  守将张触更忧心军务:
  
  “鲜卑战马不再南售,我军骑兵补充肯定会经历一段震荡期。”
  
  “更可虑者,轲比能统一各部。”
  
  “厉兵秣马,其志非小。”
  
  当然,最苦的还是两地商人。
  
  汉商李店东与胡商阿史那德私下相会于边境一处隐秘山谷。
  
  “如此下去,你我都要倾家荡产。”
  
  李店东叹道。
  
  阿史那德点头:
  
  “我们鲜卑人也不好过。”
  
  皮子卖不出去,缺盐少茶,老人孩子都病了。”
  
  天气转冷,鲜卑各部的怨气日益沸腾。
  
  时有小股牧民夜间偷偷越境,与汉人以物易物。
  
  轲比能虽严令禁止,甚至处死了几个“走私者”,但仍难杜绝。
  
  步度根拓跋巡视野外部落时,亲眼见到一户牧民全家共用一件破旧皮袍。
  
  食物因缺盐而腐败,孩子面黄肌瘦。
  
  老牧民跪地哭诉:
  
  “首领,再这样下去,我们熬不过这个冬天啊!”
  
  是夜,步度根独坐帐中,辗转难眠。
  
  翌日,他秘密召来心腹:
  
  “暗中恢复与汉人的贸易,但要小心谨慎。”
  
  “绝不可让轲比能的探子察觉。”
  
  “首领,若被轲比能发现……”
  
  步度根斩钉截铁:
  
  “顾不了这许多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部民冻饿而死。”
  
  很快,一条秘密贸易通道重新建立。
  
  步度根部的皮货、牲畜悄然南运。
  
  汉人的盐铁茶布悄悄北来。
  
  部民生活稍得改善。
  
  但对首领感恩戴德之余,无不提心吊胆,生怕消息走漏。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轲比能的探子终究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单于,步度根部近来似乎不那么缺物资了。”
  
  秃发延低声禀报,“属下怀疑……”
  
  轲比能眼中寒光一闪:
  
  “仔细查!若步度根敢违抗盟主令,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边境上空,阴云密布。
  
  步度根拓跋站在帐外,望南天汉地,北望轲比能王庭。
  
  心知平静日子不会太长。
  
  他抚摸腰间刀柄,暗下决心:
  
  为了部民生计,即便与轲比能反目,也在所不惜。
  
  塞北的风更加凛冽,卷起千堆雪。
  
  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汉胡边境的命运,再次悬于一线。
  
  雁门关内,护鲜卑校尉田豫端坐堂上。
  
  他手中把玩着一封密信,眉头紧锁。
  
  信是边境细作所呈,详述了轲比能统一鲜卑各部后的种种举动。
  
  “轲比能此獠,其志不小啊。”
  
  田豫对幕僚道,“鲜卑诸部若铁板一块,必为北疆大患。”
  
  参军步骘进言道:
  
  “将军,鲜卑各部虽表面臣服,实则各怀异心。”
  
  “尤其素利部,与轲比能素有旧怨,或可从此处着手。”
  
  田豫颔首:
  
  “君言正合我意。”
  
  “传令,请素利部首领取汉地一叙,就说有厚礼相赠。”
  
  不日,素利延率亲卫百余人至雁门关。
  
  田豫亲自出迎,礼数周到。
  
  宴席上,田豫道:
  
  “素利首领乃鲜卑豪杰,我朝素来敬重。”
  
  “今轲比能强行统一各部,削减边贸,实非良策。”
  
  素利延叹道:
  
  “将军有所不知,我部如今盐铁匮乏,民生艰难。”
  
  “然轲比能势大,不得不从。”
  
  田豫故作同情:
  
  “我朝愿助首领一臂之力。”
  
  “若首领能表明心迹,继续与汉通好。”
  
  “不仅贸易可恢复,朝廷更有厚赏。”
  
  素利延心动,但仍犹豫:
  
  “然轲比能若知,必来问罪。”
  
  田豫大笑:
  
  “首领勿忧。我朝必派大军驻守边境。”
  
  “若轲比能来犯,定叫他有来无回!”
  
  随即击掌,令侍从抬上金银绸缎。
  
  “此乃薄礼,不成敬意。”
  
  素利延眼见厚礼,又得安全承诺,终于下定决心:
  
  “既蒙将军厚爱,某愿效忠朝廷。”
  
  翌日,
  
  素利延公然违反轲比能禁令,将千匹良马送至雁门关,并扬言:
  
  “我素利部与汉永结盟好,不受轲比能乱命!”
  
  消息传至轲比能王庭,这位鲜卑盟主勃然大怒。
  
  当场摔碎酒盏:
  
  “素利老儿,安敢如此!”
  
  谋士秃发延急劝:
  
  “单于息怒!素利此举,必是汉人挑拨离间之计。”
  
  轲比能怒道:
  
  “纵然是计,素利背盟也是事实!”
  
  “若不严惩,何以服众?”
  
  慕容铁勒请命:
  
  “某愿率本部兵马,讨伐素利!”
  
  轲比能沉吟片刻:
  
  “不,我亲自率军征讨。”
  
  “要让草原上所有人知道,违抗盟主令的下场!”
  
  一声令下,三万铁骑如乌云压境。
  
  直扑素利部牧场!
  
  轲比能亲自督战,下令:
  
  “凡抵抗者,格杀勿论。”
  
  “牛羊财物,尽数掠取!”
  
  素利延仓促应战,部众虽奋勇抵抗,但难敌轲比能精锐。
  
  战场上尸横遍野,毡帐尽焚。
  
  牛羊被掠无数。
  
  “父亲,快走!”
  
  素利延之子呼衍拖着重伤之躯,护着老父突围。
  
  素利延老泪纵横:
  
  “是我害了部众啊!汉人的援军为何还未到?”
  
  原来,田豫虽承诺援助。
  
  但当真见到轲比能大军压境时,却以“不宜轻启战端”为由。
  
  紧闭关门,下令按兵不动。
  
  残阳如血,素利部惨败。
  
  幸存者逃往漠北,一路哭号不绝。
  
  轲比能骑马巡视战场,冷眼看着被俘的素利部众:
  
  “将这些人分给各部为奴,让他们记住背叛的下场!”
  
  慕容铁勒低声道:
  
  “单于,此举恐失人心……”
  
  轲比能冷笑:
  
  “唯有严惩叛徒,方能震慑其他怀有二心之人!”
  
  漠北风沙漫天,素利部残兵退守白狼山。
  
  辎重尽失,人马疲敝。
  
  老首领素利延铠甲破碎,须发染血。
  
  望着山下轲比能大军连营数十里,不禁长叹:
  
  “汉人误我!”
  
  其子呼衍包扎着肩上箭伤,愤然道:
  
  “田豫承诺援兵,至今不见一兵一卒!”
  
  “若得生还,必报此仇!”
  
  正当此时,
  
  雁门关内,田豫登城北望。
  
  但见漠北烽烟滚滚,面色渐沉。
  
  参军步骘道:
  
  “将军此计大妙,轲比能与素利两败俱伤,我朝坐收渔利。”
  
  田豫却摇头:
  
  “吾原欲令二虎相争,我等确实好坐收渔翁之利。”
  
  “然今观之,轲比能势大。”
  
  “若当真任由其吞并素利部,其势愈盛。”
  
  “反成我朝心腹大患矣。”
  
  步骘诧异:
  
  “将军前日不是还说……”
  
  田豫叹道:
  
  “前日吾只虑胡人联合,今乃知平衡之势方为上策。”
  
  “轲比能凶残,若尽得素利部众牲畜,其力倍增,必为边患。”
  
  步骘迟疑道:
  
  “将军是想要出兵?”
  
  “可朝廷旨意,令我等固守边关,不可轻出。”
  
  “况且没有相府命令,我们是不能擅自调动边关兵马的。”
  
  由于李翊节制天下兵马,对各大军区的兵马管控都非常严。
  
  为得就是好防止边军失控。
  
  而对于像田豫、牵招这种身处边关的将领,军队调空就相对要灵活一些。
  
  比如田豫是平州牧,兼护鲜卑校尉。
  
  他是可以调动边关兵马的,
  
  但前提条件是只能用来防御!
  
  即如果边关遭到了北方游牧的侵略,田豫、牵招是可以先斩后奏。
  
  在没得到朝廷命令下,提前调动兵马进行防守的。
  
  但如果在没有朝廷命令下,擅自调动兵马,主动出击。
  
  那就是“轻启战端”,是有违朝廷法度的。
  
  所以步骘才会提醒田豫,您要是用来守御边关是可以的。
  
  但要是主动出击,那就是擅自开启战端。
  
  是不合规矩的。
  
  田豫却决然道:
  
  “救善惩恶,正在此时!”
  
  “若待朝廷旨意下来,素利部早灰飞烟灭矣。”
  
  随即传令:
  
  “点我本部五千精锐,即刻出关!”
  
  步骘大惊:
  
  “将军三思!无旨出兵,恐遭朝议!”
  
  田豫按剑道:
  
  “边事紧急,岂能拘泥常法?”
  
  “纵获罪于朝,亦胜于纵虎为患!”
  
  塞外风沙骤起,田豫率五千精骑出雁门关。
  
  如一把利剑直插鲜卑腹地。
  
  参军步骘临别谏言:
  
  “将军孤军深入,若胡虏断我归路,如之奈何?”
  
  田豫勒马回望:
  
  “用兵之道,奇正相生。”
  
  “今轲比能围素利于白狼山,必不料汉军敢深入其地。”
  
  “正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军行三日,已入鲜卑辖境。
  
  但见草原茫茫,杳无人烟。
  
  忽探马来报:
  
  “将军,前后皆有胡骑出现,似要断我归路!”
  
  田豫登高远望,果见南北两侧烟尘滚滚。
  
  胡骑如蚁,渐成合围之势。
  
  部将皆惊,有士卒面现惧色。
  
  “不必惊慌!”
  
  田豫神色自若,“胡虏虽众,各怀异心。”
  
  “传令:向前十里扎营,多收集牛马粪便,堆作薪柴。”
  
  众将不解其意,但仍依令行事。
  
  距胡人十余里处,汉军扎下营寨。
  
  并收集了大量牲畜粪便,堆成数座小山。
  
  是夜,田豫密召诸将,谓众人道:
  
  “今胡人合围,强攻必败。”
  
  “吾欲使疑兵之计,诸位听令:”
  
  “今夜二更,率军悄从东路撤退。”
  
  “人衔枚,马裹蹄,不得有误。”
  
  “那这些粪堆……”
  
  部将疑惑。
  
  田豫唇角扬起,微笑道:
  
  “……正是为此。”
  
  “撤退前,将粪堆点燃,务使烟火不绝。”
  
  至夜,汉军悄然东撤。
  
  而营中粪堆燃起,浓烟滚滚。
  
  远看恰如炊烟袅袅。
  
  胡人探子回报轲比能:
  
  “汉军炊烟不断,似在埋锅造饭。”
  
  轲比能闻言大笑:
  
  “田豫自投罗网,明日必可全歼!”
  
  遂令各部严密封锁,待天明进攻。
  
  直至次日晌午,烟火仍不绝。
  
  轲比能心生疑虑,遣精骑探营。
  
  方知中计,汉营早已空无一人。
  
  “追!”
  
  轲比能暴怒,亲率三万铁骑追击。
  
  田豫军疾行一日夜,至马城故垒。
  
  城墙残破,难以久守。
  
  正当疲惫之际,忽见北方烟尘大起,胡骑如潮水般涌来。
  
  “将军,胡人追至!”
  
  探马气喘吁吁。
  
  田豫环视四周:
  
  “马城虽破,犹可一战。”
  
  “传令:据垒而守,多树旗帜,疑兵惑敌。”
  
  胡军将至,田豫登城观敌。
  
  见轲比能大军分作数队,已成合围之势。
  
  参军步骘忧道:
  
  “敌众我寡,恐难持久。”
  
  田豫凝思片刻,忽生一计:
  
  “胡人新至,气焰正盛。”
  
  “吾当以声东击西之计破之。”
  
  遂召司马吩咐道:
  
  “汝率步卒二千,多树旗帜,从南门鼓噪而出。”
  
  “胡人必集中攻南,吾自率精骑从北门突袭。”
  
  司马谏曰:
  
  “将军乃三军之主,岂可亲身犯险?”
  
  田豫按剑道:
  
  “今陷死地,非出奇不能制胜。”
  
  “汝勿复多言,依我令行事便可!”
  
  黄昏时分,
  
  司马率步卒从南门杀出,鼓声震天,旗帜如林。
  
  胡人果然集中兵力猛攻南门。
  
  正当此时,田豫亲率三千精骑,悄悄开启北门。
  
  但见这位深受汉朝倚重的大将红袍飘扬,铁甲生寒,大喝一声:
  
  “将士们!随我破敌!”
  
  三千铁骑如猛虎出柙,直冲胡军中军。
  
  田豫一马当先,长枪如龙,所向披靡。
  
  胡人猝不及防,阵脚大乱。
  
  轲比能急调兵迎战,然南北受敌,指挥不灵。
  
  汉军骑兵冲入敌阵,左劈右砍。
  
  田豫更是神勇,连挑十余名胡将。
  
  鲜卑兵虽众,但在狭小地域难以展开。
  
  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单于!汉骑凶猛,不如暂退!”
  
  慕容铁勒急谏。
  
  轲比能怒目圆睁:
  
  “吾三万之众,岂惧数千汉兵!”
  
  亲率卫队迎战田豫。
  
  两军主将终于交锋。
  
  田豫久经战阵,枪法凌厉无比。
  
  轲比能勇猛,刀势沉重。
  
  战至十余合,不分胜负。
  
  然汉军士气如虹,越战越勇。
  
  胡军则阵型已乱,首尾不能相顾。
  
  突然,南门汉军步卒突破重围,与骑兵会合。
  
  胡军彻底崩溃,纷纷溃逃。
  
  田豫大喝:
  
  “追击!不可放虎归山!”
  
  汉军乘胜追击二十余里,胡尸遍野,血染荒原。
  
  轲比能仅率千余骑突围而去。
  
  战后清点,斩首八千级,获马匹器械无数。
  
  素利部围遂解。
  
  参军步骘叹服:
  
  “将军以五千破三万,真神人也!”
  
  田豫却无喜色:
  
  “轲比能虽败,未伤根本。”
  
  “鲜卑之患,犹未消除。”
  
  遂整军回师,边民夹道相迎。
  
  此役之后,胡人闻田豫之名皆惧。
  
  称其为“天将军”。
  
  而田豫眼下还必须为自己“擅自出兵”、“轻启战端”一事上表请罪。
  
  眼下,估计朝中已有不少大臣在弹劾自己了吧?
  
  田豫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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