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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站在滴水仙尊的肩膀上,王玉楼看到了远方

第50章 站在滴水仙尊的肩膀上,王玉楼看到了远方 (第1/2页)

看着堂中的王玉楼,女修的眉毛顺着展开的笑颜而动,微微弯曲。
  
  “相公,小鱼一直都在,在滴水洞天等你啊。”
  
  原来,温情和蜜意不需要复杂的证明。
  
  你去哪了,我在那里,在那里等你。
  
  如果王玉楼只是个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少年,能被佳人如此坚定的选择,恐怕会雀跃的跳起来。
  
  可他不是十五岁,白小鱼,不,滴水仙尊更不止是一百个十五岁。
  
  这是位真正的金丹大修士,被困住的大修士,而且,是被困在红灯照治下的大修士。
  
  作为红灯照真传,王玉楼怎能不怕?
  
  白小鱼曾经和王玉楼的往事是真的,确实发生过。
  
  但那些所谓的情感,所谓的共同回忆,在白小鱼漫长生命历程的尺度上看,恐怕就像笑话一样。
  
  王玉楼深知,这个世界的大修士一个比一个狠,作为金丹,滴水仙尊怎么可能真的和白小鱼表现的那么简单。
  
  那些残酷的规则与暴力的秩序,压迫着每一个人,软弱的人上不去,每位大修士的手,都沾满了血。
  
  金丹中,或许有善良的存在,但恐怕比月华宗中的处女数量还要少。
  
  而且,很多时候,善良和双手沾满鲜血也并不冲突。
  
  总之,指望一个起码几千岁的人,因为和自己相处了几年,就会产生真感情,在王玉楼看来,非常不现实,既愚蠢又自大。
  
  愚蠢于低估了长生者的阅历,自大于高估了自身的魅力。
  
  但仙尊这么给面子,王玉楼能说“你骗我,你……”吗?
  
  甚至,王玉楼还不能放弃“滴水是认真的”这一姿态——万一呢?
  
  这种情况下,回应的尺度就很重要了。
  
  怔愣的片刻,王玉楼小心的开口,找了个完美甚至愚蠢的问题做应对。
  
  “你的样貌……”
  
  蠢就蠢吧,把握刻意的关心和忧思以及无知之间的平衡,既能连接“感情”的回忆——如果它存在的话,又能表现自己蠢的“无害化”。
  
  至于滴水会不会因为王玉楼问了个蠢问题而认为他无能,王玉楼对仙尊有信心。
  
  如果滴水仙尊的水平真这么低……那无能点也挺好。
  
  白鲤叹了口气,小王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么?
  
  放个屁都要挑时机的东西,能问这么蠢的问题……他怕,他贪,他期待但又恐惧。
  
  无趣。
  
  倒不是那种拿到期待已久的玩具,发现玩具不好玩的无趣,单纯是白鲤有些心累。
  
  “你想让我是什么样子?”
  
  滴水仙尊从庭中走向王玉楼。
  
  第一步,她化作了白小鱼的样子,就像曾经伴在玉楼身边的小鱼一样,单纯而又美好。
  
  第二步,她化作了贵气逼人的神女,身上那件法宝级的法衣,随着她的脚步,显示着无穷的变化。
  
  第三步,她又化作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战士,矫健的身形,小麦色的皮肤,显得极为英武。
  
  第四步,她化作绝世独立的女仙,飘逸的气质和出尘的风姿是那么逼人,让王玉楼都有些自惭形秽。
  
  第五步,她.
  
  就这样,白鲤一步步走到了王玉楼面前,其间竟有十几种完全不同的变化。
  
  这样的道侣,能说不好吗?
  
  你想要什么样子,你想的到的,想不到的,她都可以有。
  
  以其金丹仙尊的无尽积累,她甚至能做到性格上的统一,与变化的统一。
  
  王玉楼有些茫然,金丹仙尊的实力,他不清楚,但仅仅是白鲤莲步轻移间的变化,就让他有些难以应对。
  
  男女之爱需要一个具体的承载对象,可面对王玉楼的问题,白鲤用事实告诉了他,承载对象本身是会变的,甚至有着百般的变化。
  
  所以,王玉楼想到自己和白小鱼的关系,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仙尊的游戏。
  
  她从未真的有什么感情,只是单纯的游戏人间。
  
  虽然早就有如此的心理准备,可事情真到了这一步时,王玉楼心中终究是有些落寞。
  
  过去这些年,他娶了很多道侣,每一个都是认真对待,只是方式有些差异。
  
  论被王玉楼馈赠的豪爽,小鱼比不过金明度。
  
  论真正共同相伴的时间,小鱼比不过映曦。
  
  论道侣中的名义地位,小鱼比不过林樱。
  
  可能也就是有小秦在下面垫底,小鱼才不至于显得过于受冷落。
  
  然而,五位道侣中,王玉楼投入感情最多的就是小鱼。
  
  或许,白鲤当初编那个故事时,编的比较精巧,和王玉楼遭神光控制被迫进入滴水洞的情况有着一定的契合性,由此,才有了王玉楼对白小鱼的另类相待。
  
  现在滴水仙尊用行动告诉他,小鱼,小鱼,终究是一场梦。
  
  “我不知道,仙尊,这个世界太复杂,我既看不懂你,又看不懂自己。”
  
  看着面色凝重的王玉楼,白鲤虽感无趣,但却是笑着道。
  
  “你看,你知道真相很重要,这就说明,你走在正确的路上。
  
  相公,真真假假,真假难辨,这还是你曾经提醒我的话。
  
  在十万多年前,修仙者不叫修仙者,而叫修真者,求真,是逐道之人永恒的攀登之路。
  
  若是求真那么简单,岂不是谁都能长生久视了?”
  
  白鲤又化作了白小鱼的样子,看着自己的道侣,王玉楼沉默着,大脑高速运转。
  
  她脱离青蕊等人为她设立的枷锁,虽然潇洒,但前途其实依然是未明的。
  
  毕竟已经远离了利益分配秩序一千多年,她回来,没人欢迎。
  
  诸多顶级势力多年来,甚至连一场稍微大些的战争都没有,故而不需要更多的金丹加入。
  
  所以,她需要为下一个大时代布局。
  
  而我,无论是什么原因,在她眼中,总归是有拉拢的价值。
  
  所以,她才会如此慷慨的把那些真正的、寻常修仙者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真传’轻易的教给我。
  
  是的,滴水仙尊说的是真传,至少这位金丹仙尊帮王玉楼确定了一件事,即,在充满谎言、欺骗、镰刀的修仙界,求真本身就是向道者的必由之路。
  
  念及至此,王玉楼心中稍稍安定了些,总归不是最坏的情况,比如滴水不想看到《滴水仙尊秘史》,所以决定把出书的危险提前扼杀——物理意义的扼杀。
  
  “仙尊,我想问一个问题——莽象知道您来了吗?”
  
  对于祖师,王玉楼非常忌惮,莽象为了证金丹,可谓智计百出,绑着仙盟往内战的火坑中冲。
  
  从石祖现身那天起,到现在,王玉楼兢兢业业的做了半年的莽小将,为的只是能给祖师留点好印象。
  
  说到底,滴水仙尊的恩情不是王玉楼接得住的,滴水是脱困,她自己都是刚刚从火坑中出来的状态。
  
  “你很怕他?”
  
  白鲤笑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她不用回眸,就已经有百媚千柔般的风情。
  
  “无相法神出鬼没,怎么能不怕?”
  
  察觉到了王玉楼的试探,白鲤愈发的感觉无趣了,她略带嘲讽的开口道。
  
  “无相法是最垃圾的法门之一,你眼中的强,在金丹的层级,就是个笑话。
  
  你修的归元归真小无相,更是垃圾中的垃圾。”
  
  王玉楼愣住了。
  
  莽象修行那么多年,修出来的无相法,在滴水眼里是垃圾?
  
  无相法强不强,王玉楼自己是有感知的,修无相法的王景怡,能打能偷袭能撤,在筑基巅峰的尺度下,算不上最强,但和什么对手斗法都不怕。
  
  这一点,王玉楼再清楚不过。
  
  可在滴水仙尊白鲤的眼中,祖师一脉的无相法竟然是垃圾,那么,她所修行的法门又该多强呢?
  
  “不至于吧.”
  
  白鲤在王玉楼身侧坐下,抬手将院内的茶台摄来,为王玉楼煮起了茶。
  
  “他不知道我来,就是他现在站在你面前,他也看不到我在。
  
  而无相法,是莽象自己的法门,他已经将自己的本体化作了一道浩渺清气。
  
  一道浩渺清气修无相法,当然合适,也算有点意思,但悬篆、旦日、你们这些后辈修无相法,就是白费功夫。
  
  毕竟,你们没有那种能把自己修成清气的禀赋。”
  
  金丹和紫府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王玉楼陷入了沉默,所以说,洞天法真就是仙尊们的小果盘?
  
  那些紫府不反抗吗?
  
  白鲤近在咫尺,而且还是真身,王玉楼能闻到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香气,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这或许就是金丹的非凡,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控制威势逸散也做得很好,但依然能影响王玉楼。
  
  他依然强打着精神,问道。
  
  “仙尊,那些紫府不反抗吗?”
  
  白鲤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就得这么聪明。
  
  “反抗什么?一群紫府联合起来一起送?
  
  天地间顶级势力内的秩序设计,是上次群仙大战后定下来的。
  
  从一个修士成为筑基后开始,他们的行为就被秩序引导着、塑造着,最后即便是成为紫府,也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可能。
  
  被选上去的紫府们,在成道的诱惑前,相比于反抗,主动做仙尊们的刀才是最优解。
  
  他们在等,就像你在等、在蛰伏一样,他们也在等,也在蛰伏。”
  
  团结就是力量,在紫府和金丹的尺度上似乎有一定的可行性,但秩序设计上,仙尊们已经从开始时保证了,选上去的人,人人都是工贼。
  
  利益主义至上的秩序,和伟力归于个体而得长生的力量体系相结合,形成的牢笼竟比王玉楼所预料的最差情况还要严重。
  
  仙尊注意到了王玉楼的表情,她笑着为这个小男孩倒了杯茶,道。
  
  “喝茶,不要想那么多,其实我更喜欢你叫我小鱼。
  
  王玉楼,长生是一种诅咒,尤其是对我这样善良的人而言,这种诅咒会在我清醒的每一刻侵蚀我的灵魂。
  
  所以,在滴水洞的日子,我其实很开心。
  
  我马上要走了,多陪我一会儿吧。”
  
  《尤其对我这种善良的人而言》
  
  这句话,在王玉楼听来很假。
  
  他的回忆中,白小鱼的行为模式在某些时刻是会展露出善良和无私的一面,甚至接近于某种狭隘的大爱。
  
  但大修士的话,能当真吗?
  
  包不能的,求真的路,就是要和这些被上车者塑造的谎言所斗争。
  
  他们说,下一站会停下让你上,但根本没有下一站,车发动时,你就已经成为了燃料。
  
  他捧起茶杯,想要喝下去,但又有些犹豫。
  
  滴水仙尊给他泡的灵茶当然是好的,可他心中实在有问题。
  
  “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是啊,滴水已经脱困,王玉楼不想深究滴水是如何在那些害她的人的控制下脱困的,那些事毕竟已经过去。
  
  现在滴水再到他面前,又究竟所为何事?
  
  “没什么,就是走之前来看看你。”
  
  侧头看着紧张到额头冒汗的王玉楼,滴水忽然有些想笑。
  
  是啊,他才多大,怕才是对的,因为怕,所以贪,所以想要更多。
  
  喝下灵茶,王玉楼发现好喝是好喝,但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功能。
  
  九品灵茶?
  
  他又品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滴水仙尊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姑娘啊。
  
  放下茶杯,玉楼咬了咬牙,选择直接提要求。
  
  “仙尊,玉楼只有一个请求,显周老祖”
  
  无非是欠一笔债而已,未来慢慢还就是了。
  
  而且,有没有未来还是两说。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皆如梦幻泡影,但没人可以真正的道心永固。
  
  大部分的修士,到了金丹后也依然摆脱不了执念的影响,我都有执念,你有执念也正常。
  
  他的情况很简单,只要不出滴水洞,就可以在我的洞天内转生,我不灭,他的真灵就永不灭。
  
  但要我说,这也是枷锁,背负的太多不是好事。”
  
  “藏去记忆?”
  
  “可!”
  
  两人陷入了沉默,曾经,玉楼和小鱼是能畅聊一整晚不休息的。
  
  这或许就是背负的太多不是好事的具象化案例。
  
  当王玉楼只是滴水洞弟子王玉楼,白鲤只是滴水洞弟子白小鱼时,他们的压力,最多只到担忧筑基的地步。
  
  可当王玉楼从白鲤处得知那些真相后,他所要面对的压力,来自于上面的所有人。
  
  顶级势力的稳定格局设立之初,各大势力就从内部秩序上,设计好了未来所筛选的‘人才’会是什么样。
  
  就是要选自私的、邪恶的、无耻的、毫无自尊的人上去,这样的人才好控制。
  
  因为他们眼中只有自己,只要不把他们逼到绝路上,他们就很难成为反抗者。
  
  王玉楼都在被渐渐驯化,他已经成为了莽象门下最优秀的干将之一,不是吗?
  
  清洗散修盟,整理前线,征召红灯照治下修士来送死,每一项,都干的不是人事。
  
  王玉楼正在为畜生制度工作,制度本身也异化了他。
  
  “我能跟您走吗?”
  
  王玉楼忽然问道。
  
  谁不想要逍遥啊.
  
  “不能。”滴水仙尊坚决而明确的拒绝了王玉楼的请求。
  
  注意到了王玉楼眼中的失落,以及失落中藏着的庆幸,白鲤理解,他又一次试探成功了。
  
  是的,王玉楼确实有很非凡的特质和作用。
  
  “玉楼,我需要你,你不能躲在我的羽翼下,那样你就无法获得真正的成长。
  
  你要飞的高一点,为这个世界带去更多的改变。
  
  你需要扎根于红灯照,借着莽象的东风起步的快一些。”
  
  莽象必成道——滴水仙尊亲口所说。
  
  又一次确定了祖师能成道后,王玉楼没多少欣喜,他已经快麻了。
  
  如果成为金丹那么简单,莽象干嘛要鼓动着打仙盟内战?
  
  大家都认为莽象能成道,但阻拦莽象的势力也人多势众,他们就能坐视莽象上去和他们抢食吃?
  
  莽象还没成金丹呢,已经开始撕咬天蛇的利益了,他要是成了金丹,是不是连青蕊也要干?
  
  想到这里,王玉楼问道。
  
  “青蕊仙尊很厉害吗?”
  
  跟着莽象混是必然,滴水的意思其实也是王玉楼的想法,他试探时就没指望滴水能答应。
  
  顶级势力把持大天地所有有价值的地方,滴水这个脱了困的存在没有自己的基本盘,王玉楼跟着她混就是死路。
  
  但青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顾家大长老顾启朗亲口所言——滴水和青蕊仙尊有大仇,甚至可能都是被青蕊关起来的。
  
  听到王玉楼问及青蕊,白鲤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了。
  
  恨,真的恨,恨到夜不能寐的恨。
  
  “青蕊那个老妖婆,坏虽坏,但确实厉害。
  
  她以前,是元婴法修士。”
  
  元婴期?
  
  王玉楼来到此世多年,第一次听到还存在元婴期修士。
  
  大多数人的认识中,金丹之上是仙尊,仙尊已经是极限了,但不存在,所以把金丹叫仙尊。
  
  可现在,滴水仙尊的话打破了王玉楼的固有认知。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对。
  
  不对,肯定不对。
  
  如果有元婴修士存在,那金丹不也会成为狗?
  
  那紫府不就会替代如今的筑基?
  
  还有,白鲤刚刚提到了‘以前’.
  
  “她以前是元婴期修士?”
  
  白鲤提醒道。
  
  “不,是元婴法,不是元婴期,金丹之上已经没境界了。
  
  所有的金丹修士,修的法门都不一样,每个人都在自己选定的成道之路上前进。
  
  那些只会跟在别人身后吃剩饭的人,是没有机会走到真正的高处的。
  
  但在众多金丹中,青蕊依然很厉害,元婴法是一个大类,青蕊修了几万年,最后确定了元婴法是死路。
  
  于是,她选择一分为二,把原有的肉身化作莲蓬,把元婴化作青蕊。
  
  你说,这样的人,能不可怕么。
  
  我的敌人就是她,巧合的是,莽象未来也可能要面对青蕊。
  
  所以,王玉楼,哈,不要那副表情。
  
  不要那副表情,相公,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如果一个逐道者会因为前路的艰难而裹足,那他注定到不了自己的彼岸。”
  
  彼岸,寄托着苦海中挣扎者的所有幻想。
  
  王玉楼没有见过彼岸,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但他至少知道了苦海是什么样子。
  
  所以,要去彼岸,要离开这苦海,要做自由的不被束缚的个体。
  
  逍遥很难,但反而说明了其价值的非凡。
  
  “莽象为什么会与青蕊为敌?”
  
  命运的无奈有时候会有种特殊的表现形式,比如,当你拿到它鲜美的果实时,你看不到你以后要支付的价格。
  
  跟着莽象混很爽,虽然有波折,但王玉楼收获了很多。
  
  有滴水仙尊这个特殊的大靠山在,王玉楼看清了这个世界,也有了一条,不知道算不算退路的退路——白鲤自己也难。
  
  可代价就是,王玉楼竟然要面对莲花仙城的掌控者——青蕊仙尊。
  
  这其实和刚出新手村就要拿着木剑去砍最后的boss一样,荒谬,但这种荒谬又和真实相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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