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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噩梦

第三百一十一章:噩梦 (第2/2页)

而那些人无一例外,能够得到公孙绝传授饕餮神功的,全都是他的死忠,所以,打着复活公孙绝的由头,只要那些人相信了,那就可以轻松控制,获得一批死士。”
  
  “这样啊,真的不可能复活吗?”顾初冬问道。
  
  “不可能,”顾陌说道:“你这么理解吧,人死后,元神溃散成为一种气,融入了天地间,而天地间到处都是那种气,就相当于倒入了大海里,然后你能捞起来之前那一桶水吗?而且,人死后,意识也已经消散了。”
  
  “明白了。”
  
  ……
  
  王东篱疗伤的破庙距离沧澜山并不远,他派去传信的弟子也是武道高手,速度很快,所以,并没有等待多长时间,沧澜剑宗的人就来了,接手了这一伙天神会教徒的尸体。
  
  随后,
  
  顾陌一行人便与王东篱师徒俩同行去往青阳郡。
  
  五天之后,一行人风尘仆仆,抵达了青阳郡郡城之外的岩洞山。
  
  山势并不险峻,但林木葱郁,东篱派依山而建,亭台楼阁掩映在绿意之中,颇有几分隐逸之气。
  
  然而,几人刚到山门前时,顾陌和红衣几乎同时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清晰地感知到,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元神之力波动,正从东篱派深处传来。
  
  顾陌心头一凝。
  
  他此次的主要目的就是调查铁头失踪案,而作案者,很大可能就是掌握了元神力量的人,这样的人,别说云州,整个天下都不多见。
  
  王东篱是嫌疑人之一,而此刻,这东篱派竟然还有一位拥有元神之力的人,可能性就更大了。
  
  不过,
  
  顾陌也猜到此人应该就是王东篱的父亲,一位同样拥有着孔雀灵力的人。
  
  虽然王东篱说他父亲卧病在床多年,但是,对于元神境来说,肉身已经不重要了。
  
  就在这时候,
  
  一个与王东篱长相有七八分相似,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跌跌撞撞地从大门内冲了出来,脸上涕泪横流,带着巨大的恐慌和无助,一把抓住王东篱的衣袖,声音凄厉地哭喊道:
  
  “爹!爹!您可算回来了……爷爷……爷爷他……不行了,您快去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王东篱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方才归家的些许放松荡然无存,眼中只剩下巨大的难受痛楚。
  
  他连招呼都顾不上和顾陌等人打,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拔地而起,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朝着那元神波动传来的方向——山腰处一座清幽院落疾射而去。
  
  “走!”
  
  顾陌沉声说了一声,随即与顾初冬、红衣紧随其后。
  
  王东篱的那个弟子连忙跟王家公子讲述了顾陌几人的身份,于是乎,王家公子也没做阻拦。
  
  很快,顾陌几人便追至一座大院外。
  
  正好,那一道元神波动源头就在眼前这间主屋内。
  
  屋内突然传来王东篱撕心裂肺的哭喊:“爹——!”
  
  就在这悲声响起的同时,顾陌和红衣清晰地感知到,那股苦苦支撑的元神之力,如同被戳破的气泡,发出一声无声的哀鸣,骤然剧烈地波动了一下,然后彻底溃散、消融,化作无数细微的光点,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周遭的天地元气之中,再无痕迹可循。
  
  这便是意识消亡,元神归墟,彻底消散,回归天地本源的现象。
  
  顾陌三人走进去。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
  
  王东篱跪倒在床边,紧紧握着床上那人的手,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的呜咽声令人心酸。
  
  床上躺着的人,正是王东篱的父亲。他形容枯槁,几乎只剩下一层灰败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骼,形销骨立,如同晒干的柴禾。
  
  露在薄被外的脖颈、手臂上,布满了大片的溃烂创口,有些已经结痂发黑,有些则渗出黄水,散发着恶臭。
  
  他的眼睛深深凹陷下去,嘴巴微张,早已没了呼吸。
  
  这副模样,比王东篱描述的“气血溃败、身体干枯”更加凄惨可怖,显然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顾陌目光扫过,敏锐地感知到,王老爷子体内原本应该存在的、属于孔雀灵族的那股特殊灵气,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王东篱的儿子也跟着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好一会儿,王东篱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站起身,转向顾陌三人,声音沙哑而疲惫:“顾大侠,顾女侠,红衣姑娘……抱歉了,家父……这……恕王某现在无法亲自招待三位。”
  
  顾陌连忙道:“王掌门,不必拘礼。”
  
  随即,王东篱唤来门外的一个弟子,吩咐道:“带三位贵客去西厢院那边休息,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赶上这档子事儿,
  
  顾陌自然也不好提关于寻找铁头和七彩孔雀的事情,说了一句“节哀”,随后便带着顾初冬与红衣离开。
  
  一边走着,
  
  顾初冬突然问道:“哥,王掌门肯定要给王老爷子办丧事,咱们又恰好赶上了,是不是要随点礼呀?”
  
  “随点吧!”顾陌说道。
  
  “不用太多吧?”顾初冬问道。
  
  “你看着办吧!”
  
  “好。”
  
  ……
  
  入夜,东篱派挂起了白幡,点起了长明灯。
  
  灵堂就设在后院,王老爷子的棺椁停放在正中,香烛缭绕,气氛沉重压抑。
  
  王东篱身披重孝,独自一人跪在灵前,机械地往火盆里添着纸钱。
  
  跳跃的烛火在他憔悴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更添几分凄凉。
  
  虽然,王东篱知道,对于他爹来说,死了更是一种解脱,他心里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可真到这一天时,心里还是很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夜更深了,灵堂内外一片死寂,只有火盆里纸钱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细微、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如同蚊蚋低鸣,若有若无地飘进了王东篱的耳朵。
  
  那声音……似乎来自灵堂门口的方向。
  
  王东篱猛地一惊,涣散的精神瞬间集中了几分。
  
  他抬起头,望向灵堂敞开的大门。门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廊下悬挂的白灯笼散发出惨淡的光晕。
  
  他皱紧眉头,屏息凝神。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像是两个人在低语,声音模糊不清,分辨不出具体内容。
  
  王东篱心中疑惑,当即便怀疑是不是门口守夜的那两个弟子在外面说话,惊扰亡灵。
  
  顿时,他心里升起一丝愠怒,他撑着酸麻的膝盖站起身,脚步沉重地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借着灯笼微弱的光,他看到门槛外的阴影里,似乎蹲着一个人影。那人影蜷缩着,背对着他,头埋得很低,肩膀微微耸动,那断断续续的低语声正是从他那里发出的。
  
  他以为是守夜的弟子,
  
  “你在那里干什么?小六呢?去哪了?”王东篱沉声问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那蹲着的人影似乎没听见,依旧保持着姿势,低语声反而更清晰了一点,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和人争论着什么。
  
  王东篱心头火起,不知道是哪个弟子竟然这么不懂事,这深更半夜,灵堂门口装神弄鬼的。
  
  他大步上前,伸出手,带着一丝斥责的力道,重重地拍在那人的肩膀上——
  
  “啪!”
  
  触手冰凉。
  
  那感觉根本不像是拍在活人的肩膀上,更像是拍在了一块冻僵的硬木头上。
  
  蹲着的人影被这一拍,动作骤然停止了,低语声也戛然而止。
  
  灵堂内外,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连火盆里的噼啪声都消失了。
  
  王东篱心头猛然一紧,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天灵盖。他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但目光却死死盯着那缓缓转过来的身影……
  
  那人影转动的动作极其僵硬,伴随着骨骼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咔嚓……咔嚓……”轻响,如同生锈的机括在强行运作。
  
  终于,一张脸完全转了过来,暴露在惨白的灯笼光下。
  
  王东篱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那张脸——灰败、干枯、皮肉紧紧贴着颧骨,眼窝深陷成两个黑洞,嘴唇萎缩,露出焦黄的牙齿……正是他父亲,王老爷子那张刚刚入殓的、毫无生气的脸!
  
  此刻,这张死人脸上,那双空洞的眼窝,仿佛“看”向了他。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极致恐惧瞬间攫住了王东篱的全身,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王老爷子”那皮包骨的脸上露出一缕笑容:“儿子,你也来了,你爷爷,太爷爷……都在等你呢!”
  
  下一瞬间,
  
  昏暗之中,竟然又出现了好几个穿着寿衣的人,全都是皮包骨头。
  
  王东篱吓得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猛地向后踉跄倒退,重重地撞在灵堂的门框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顿时,
  
  他醒了过来。
  
  他依旧还在跪在灵堂里,跪在棺材前。
  
  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受到惊吓,竟然将身前烧纸的盆都给掀翻了。
  
  门口负责守夜的两个弟子听到动静,跑了进来,连忙问道:“师父,怎么了?”
  
  “没事儿,有些疲惫了。”王东篱摆了摆手。
  
  “师父,您去休息休息,这里交给我和小六就行。”一个弟子搀扶着王东篱起来。
  
  王东篱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你们先在这看着。”
  
  随即,王东篱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出门。
  
  他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步挪向院角那口老井。
  
  灵堂内压抑的空气和方才那个过于真实的噩梦,让他急需冰冷的井水来刺激一下昏沉麻木的神经。
  
  夜风吹过,廊下的白灯笼摇曳不定,在地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如同无声的鬼魅。
  
  他走到井边,拿起旁边搁着的木桶,绳索摩擦井沿发出“吱呀”的涩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将木桶抛入井中,听着沉闷的“咕咚”声,片刻后,将盛满井水的木桶提了上来,冰冷的井水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泥土深处的阴凉。
  
  他将水倒入旁边一个用来洗手的石盆里,水面晃荡了几下,渐渐归于平静,映出头顶那方惨白模糊的夜空,还有廊檐下白灯笼幽暗的光晕。
  
  他疲惫地弯下腰,双手撑在石盆边缘,准备掬起一捧水狠狠拍在脸上,驱散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困倦和悲伤。
  
  他的脸凑近了水面。
  
  可,就在这一刻,
  
  他看到水面映照着一张脸,
  
  这张脸,灰败、干枯,皮肉紧贴着高耸的颧骨,深陷的眼窝如同两个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洞,嘴唇萎缩着,露出几颗焦黄变形的牙齿。
  
  那张脸,赫然便是他父亲王老爷子的脸!
  
  王东篱吓得后退一步,猛然将石盆推倒,发出“哐当”一声。
  
  他再一次醒了过来,
  
  他依旧还在跪在灵堂里,跪在棺材前,身前烧纸的盆被掀翻了。
  
  “师父,怎么了?”
  
  两个守夜的弟子连忙闯了进来。
  
  只是,这一刻,
  
  王东篱突然觉得这两个弟子都有种不太真实的割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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