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白马之仇,我今复之!
第三百零五章 白马之仇,我今复之! (第1/2页)大帐之中,见袁绍都同意了郭图的计策,文丑赶忙上前领命。
“末将愿戴罪立功,明日必为我王攻破此城!”
“好”
然而没等袁绍接着说下去,沮授已上前出言谏曰:
“主公,不可!
献此招祸之策,必为袁术细作,臣请斩郭图!”
郭图作色斥之,“沮公,你我政见不合乃是常事,图若有疏漏之处,汝尽管道来!
平白污人清白,何也?
汝言图为淮南细作,岂非颠倒黑白,离间君臣?”
沮授冷笑看他,“明目张胆献此无谋之计,也就诓骗些见识短浅之人。
还敢说,汝不是袁术细作?”
他说着向袁绍拱手行礼,为之娓娓道来。
“主公,请听我言。
若按郭图之策,只派一小将,假做文丑大将,确实可转移敌军箭矢注意。
可区区送死小将,有甚能为?
若其不幸为燕军射死,燕军当即高呼:【文丑已死】,则我军心必散!
诚如是,则败局已定,又何谈后面,由真正的文丑将军攀城打开局面?”
“这”
沮授一番话,竟将郭图怼的哑口无言,只强撑着说了句:“文丑将军到时候可以再亮明身份,谣言自解。”
话虽如此,可郭图的声音已越来越低,显然他也知道,大军乱战之中,就算文丑本人想要表明身份,打破谣言,也绝非易事。
然而闻听了沮授之言,袁绍面上却无半分喜色。
无他,沮授将郭图的计策,驳斥的一文不值,说此是无谋之计。
那么自己这个刚觉得计策不错,称其为:“善”的主公,岂非成了见识短浅的无谋之人?
到底身为英主,袁绍还是压下心头之火,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为针锋相对的两人转圜。
“好了,沮公。
郭公也是心忧战事,立功心切,一时考虑并未周全。
他跟我多年,自起兵相随,不离不弃,何至于因一计策,就成了淮南细作?”
说完沮授,他抬眸看向郭图,正也要随口斥责两句,以揭过此事,不想郭图已抢先开口。
“王上!
图刚细思此计,却有不妥之处,然已有应对之策,取易京如探囊取物耳!”
袁绍闻言讶然,显然也没想到这短短时间,郭图竟又有计策?
果然不愧是众谋士之中,最得我心者,临机巧变,应对无常。
他当即问之,便听郭图言道。
“方才沮公所言,若是我等安排的假大将,为敌所射杀,必失我军心气,使士气沦丧。
既然如此,不若多派人手,皆着绣袍金甲,戴银盔红缨,使敌难辨真伪。
明日我等尽可放出百位【大将】,各领三五百人攻城!
诚如是,则连我军都不知道,哪一路是真文丑,敌军又如何分辨?
纵使被射死一人,还有九十九员文丑在场,只要他们皆呼自己为真,领好自家麾下三五百人,继续攻城。
足保军心不失,军阵不乱。
而真正的文丑将军”
没等郭图安排,文丑就抢先发言,“我可假作一小兵,藏于某位【文丑】麾下,待上得城墙,再凭一身武艺,打开局面!”
他所以要抢答接话,也是因为有了先前沮授指出郭图无谋之计的经验,直觉这位郭先生出谋,有些不太靠谱。
郭图话说到这一步,他也能猜到,大概是要安排自己也混在那百位【假文丑】之中,玩什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把戏。
看似智计精妙。
可文丑感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使燕军大将分辨不出真假,随机挑选一员【文丑】射杀,而自己倒霉催的就刚好就被射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平日里听先秦传下来那些家的奇谋怪论里,类似这样无巧不成书的合理巧合数不胜数。
虽说这对郭图的计策而言,完美无缺。
就算到时候自己真被射死了,也可以让假文丑们说自己这个真的是假的,于大局毫无损失,一样能攻破易京。
可自己死了,那就是真死了!
自己堂堂真文丑,何必要和这些被当做消耗品的假文丑混迹一处冒风险?
反正他们唯一的作用,只是吸引敌军箭矢注意力,等上了城头,还得凭自己一腔武勇杀出局面。
那么自己是小兵的话,反而更能隐藏身份。
他文丑亦非有勇无谋之人,定要将这哪怕一线的可能扼杀于萌芽,没必要拿性命去赌那百分之一的运气不是?
郭图闻言,略一愣怔,也觉文丑这般安排,的确更为稳妥,称之曰:“善。”
袁绍见状大喜,忙要拍板应下。
不过有了此前经验,未免自己又成了目光短浅的无谋之人,他这会先抬眸看向沮授。
“郭公此计,沮公以为呢?”
沮授这会的脸色就非常复杂,他本意驳斥打压郭图,未曾想这郭公则临机思变,如此神速。
这下反而帮郭图完善了计策,对于他眼下的这个计划,沮授虽有心反驳,可一时之间,竟还真没能想出什么反驳的点。
只叹气,道了句。
“此计终究奇谋弄险,难保万全。
我军携大势倾轧而来,不派大将,只以士卒攻城便是,主公何必急于求成?”
沮授说着,见主座上的袁绍脸色已越来越难看,到底还是违心补了句。
“若主公一心速成,此计或也有可取之处。”
袁绍:“.”
话是好话,下次别说了。
他不知道沮授有能力吗?
他不知道沮授所言,皆是万无一失的好计策吗?
可每次不是稳妥,就是不急,要么徐徐图之!
绍年纪也不小了,皆照汝之计策,有生之年,何以见天下归袁?
想着,他也不再多话,当即下令安排。
“好!
既然沮公也觉此计可取,那么郭公,你与文丑便下去安排,破城只在明日。”
“唯。”
翌日,魏军再来攻城,当严桐看向城下,整个人都懵掉了。
一百!
整整一百杆【文】字大旗,足足一百员骑着高头大马,着绣袍金甲,戴银盔红缨的大将“文丑”,总领数万步卒杀来!
众文丑齐呼之曰:
“河北文丑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100)”
一时间,“吾乃河北文丑”之声不绝于耳,声闻于天。
严桐:“???”
严桐这一下是真懵掉了,不只是他懵了,守城士卒们显然也懵了。
“将军,昨日议定专射绣袍金甲之计,为之奈何?”
严桐默然无言。
他发现自己可能真没有什么当谋主文臣的天赋,昨天侥幸想出来一个守城妙计,自以为足以恃之纵横天下而不败。
没想到啊,这才第二天就被对方破解了。
眼下要是分开射向那一百位文丑,与正常守城齐射也差别不大,纵使几轮箭雨之下,侥幸射死几员文丑。
可这几轮箭雨的时间,足以使其他文丑攀上城来,那便大势已去。
而若齐射一人,便是杀死了,再高呼:【文丑已死】也无意义。
魏军也不是傻的,足足一百位文丑在那杵着,傻子也知道里面九十九人都是假的。
只要其余人高呼一声,“死的是假货,河北文丑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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