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解
第二十章 不解 (第2/2页)“善,那时间定在何时?”
“你们一路辛苦,呆会用了饭食便好生休息,待到申时末太阳西去时候,就在咱们临安书院的柳池边先交流对联吧。”
“明日上午时候交流诗词,明日傍晚再交流骈文,如何?”
徐老大儒微微颔首:“那就按照李老院正的这个安排来。”
说完这话,徐老大儒看向了江老夫子,不解的问道:
“我说……陈小富算是你的弟子,他分明极有才华,怎么那些学子们说他大字不识几个呢?”
江老夫子也不知道啊!
他一捋长须,沉吟三息:
“这个……不瞒你说,老夫在即安九岁时候应庄老夫人之请教过即安三年。”
“反正那三年里,老夫仅仅教会了他三十个字!”
“老夫羞愧,辞别而去……其实,他现在究竟能识多少字,究竟有几分才华,老夫并不知道,但老夫还是以为他识字是不多的。”
“至于才华,老夫亦以为是没有的。”
徐老大儒眉间微微一蹙:“为何这样认为?”
“这些年老夫虽未曾再去过花溪别院,却也听说庄老夫人再没有给他请过先生。”
“陈临渊陈侍读告老回花溪别院也不过近半年时间。”
“陈侍读倒是也教过他识字,但两个月前即安他确实因不喜读书又被迫读书,从花溪别院书楼的三楼跳下。”
“此事定不会有假,毕竟临安全城的郎中那一夜都被请去了花溪别院。”
“你说……他若是藏拙,他何须跳楼轻生?”
徐子州这就愈发疑惑了,一旁的黄学政这时也微微一叹,说道:
“江老夫子所言不差。”
“我有个远房亲戚的儿子在花溪别院当下人,就在即安所住的南院。”
“我听他说,这位少爷压根是不会看书的,他对看书毫无兴趣,他的兴趣是斗蛐蛐和看蚂蚁。”
“他还说这位少爷不善言语,就是成天几乎都不说话,只有在斗蛐蛐的时候脸上才会有几分欢喜。”
“所以……传言并非谣言,这位少爷是真不识几个字,才华更是没有的。”
徐子州眉间微蹙,“可今日所见,他似乎并非如此。”
“老夫在院外的牌坊前与他相遇……”
徐子州将他与陈小富相遇之后的事徐徐道来,江老夫子三人一听就傻眼了。
在徐子州的叙说中,陈小富是健谈的,是谦逊的,与痴愚二字是绝无半点关系的。
“老夫问他公子求啥。”
“他说……睡至二三更时,凡功名都成幻境;想到一百年后,无少长俱是古人。”
“他还说我之所求,便是自省、自行、自醒,今日无碍……明日无忧!”
“诸位,即安若无才学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么?”
“再看他刚才与那羞辱他的少年针锋相对,直到出了拳脚,他会是懦弱的人么?”
“老夫的意思是……你们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倘若真不识几个字,会去藏书楼看书么?”
江老夫子三人面面相觑,顿时就不知道陈小富这小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了。
恰这时候,安小薇与梁靖茹二人走了过来。
江老夫子问:“小薇,可在书楼遇见了一个少年?”
安小薇藏在面巾下的脸蛋儿微微一红:“先生说的可是即安?”
“他真在书楼看书?”
“嗯,”
安小薇欢喜又道:“他真在看书,另外……他还吟诵了一首词,晚辈抄录了下来,请四位先生品鉴。”
徐子州大喜:
“怎样的词?快快给老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