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区域，终极对决

核心区域，终极对决 (第2/2页)

两人被一股力道甩出三丈，撞在石壁上才停下。洛九璃想冲回来，却被一道无形屏障挡住。萧千绝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双腿麻木，禁录的残烬在皮肤下蠕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了经络。
　　
　　苏砚独自站在阵眼中央，面对夜无殇。
　　
　　他举起右掌，青金纹路从指尖一路烧到肩胛，整条手臂像是被熔化的金属浇灌。他没压制，反而将所有力量灌入刻印，任其沸腾。
　　
　　夜无殇眯眼，“你想做什么？以凡躯承载神印，只会被撕碎。”
　　
　　苏砚没回答。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血从指缝滴落，落在阵眼裂缝上，瞬间被吸走。下一刻，他五指张开，猛地按进地缝。
　　
　　剧痛炸开，像是整条手臂被碾碎。可他也感觉到了——地底那股苏醒的力量，正通过裂缝与他的刻印连接。不是单向抽取，而是双向流通。
　　
　　他要的不是封印，也不是阻止。
　　
　　他要改写。
　　
　　苏砚闭眼，再睁时，瞳孔里浮现出与夜无殇相似的符文，却是逆向旋转。他抬起左手，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痕。那血没落，而是悬浮着，被刻印之力牵引，形成一个扭曲的符文。
　　
　　不是“引魂归位”。
　　
　　是“归噬本源”。
　　
　　符文成形刹那，阵图猛地一震。黑光开始动摇，地底的吼声变成了嘶鸣，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咬了一口。
　　
　　夜无殇脸色骤变，一步踏前，掌心拍向苏砚天灵。苏砚不躲，任那一掌落下，头骨发出裂响，鼻腔、耳道同时溢血。可他的左手依旧悬在空中，血符纹路越来越亮。
　　
　　“你竟敢篡命！”夜无殇怒吼，双目刻纹爆开金光，背后的残魂全部扑出，化作锁链缠向苏砚脖颈。
　　
　　苏砚咳出一口血，右手仍插在地缝中，左手猛然下压。
　　
　　血符坠落，砸进阵眼。
　　
　　黑光炸裂，转瞬被一道金红混杂的光冲散。地底的嘶鸣变成了低吼，不再是苏醒，而是……被拉回。
　　
　　夜无殇的身形晃了晃，嘴角溢出黑血。他死死盯着苏砚，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以为……改写规则就能掌控结局？”
　　
　　苏砚抬头，满脸是血，一只眼睛被血糊住，另一只却亮得吓人。他咧了下嘴，像是笑，又像是抽搐。
　　
　　“我不是要掌控。”他声音极低，却字字清晰，“我是要——重新定义。”
　　
　　他右手猛地一抽，从地缝中带出一道黑气，那气在他掌心扭曲挣扎，像是活物。他五指收紧，青金纹路缠上去，将黑气死死锁住。
　　
　　阵图的光彻底变了，由黑转金，又由金转赤。地面的符文不再逆转，而是开始重组，形成一个全新的结构——不再是献祭阵，而是反噬阵。
　　
　　夜无殇后退半步，背后的残魂被金光灼烧，发出凄厉的尖啸。他抬手一招，黑气凝聚成刃，直劈苏砚脖颈。
　　
　　苏砚没动，左手抬起，血还在滴，可那滴血在空中停住，然后——倒流回指尖。
　　
　　刀刃离颈还有三寸，突然崩解，化作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