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江湖功法 激战前夕
第565章江湖功法 激战前夕 (第1/2页)“得有自己的功法,就像钥匙找锁眼。”总教武师的烟杆敲着石碑,烟圈在晨光里散成雾,“你看那棵老槐树,”他指了指场边三人合抱的古树,“它的根能穿石裂岩,可你给它浇再多水,也长不成竹子的模样。”
石碑背面刻着五行功法的图谱,金行那页的剑痕最深,显然被无数人摩挲过。那上面的字迹带着股锐气,仿佛能刺破纸页——练金功的弟子出拳时,拳风会扯动衣襟发出猎猎声,就像铁匠抡锤砸向烧红的铁块。前几日青石阶被金行弟子的“裂山拳”砸出个浅坑,坑边的裂纹呈放射状炸开,恰似利刃划过的痕迹。
木行图谱藏在藏经阁最暗的角落,纸页泛着青绿色的霉斑,据说最后一次被人借阅是二十年前。有个药谷来的小师妹曾试着练过,指尖抚过枯萎的盆栽时,竟催出了三瓣嫩芽,只是那功法太过娇气,稍有急躁便会反噬,她练到第七天,手腕上莫名生出层青苔,痒得整夜睡不着,只好作罢。
水行的招式总在雨天最显威力。去年梅雨时节,有位水行弟子在廊下练“柔缠手”,指尖划过的地方,雨滴都跟着拐了个弯,像串被线牵着的珍珠。后来他与金行弟子切磋,对方的刚拳落在他衣袖上,竟像打在棉花里,反倒被衣袖缠得脱不开身,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拳劲被引向地面,砸出个湿淋淋的泥坑。
火行弟子总爱夜里练功,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拖得极短,出剑时能带出一串火星。有次演武场的灯笼被风吹灭,十几个火行弟子同时出掌,掌风裹着星火掠过,竟把整座场子照得如同白昼,连墙角的蛐蛐都被惊得噤声——那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招式,只觉得眼前炸开一片红芒。
土行的“磐石功”最是磨人,修炼时要在背上叠石板,从三块加到三十块,才算入门。去年冬天,有个土行弟子在雪地里站了三天三夜,雪花落在他肩头积成小丘,他却纹丝不动,最后起身时,脚下的冻土都陷下去半尺,像块被巨锤砸过的铁锭。
可这些功法的石碑边缘,都刻着道浅浅的横线,像道看不见的墙。有个练金行的老弟子,把“裂山拳”练到拳风可碎石,却卡在武徒境十年,临终前摸着那道横线叹道:“就像河对面的山,看得见,走不过去啊。”
唯有藏经阁顶层的紫檀柜里,那本天级的《混元诀》没有属性标记。泛黄的纸页上只画着个太极图,据说练到深处,出拳时能带着金的刚、木的柔、水的韧、火的烈、土的稳,就像把五行揉成了团光。只是那书页一碰就掉渣,至今没人能完整翻到第三页——有人说,等哪个弟子能让五行气劲在体内转圈不打架,这书才算真正认主。
晨雾渐渐散了,新来的弟子还在劈木桩,木片溅在石碑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像在敲那道无形的门。总教武师的烟杆又点起来,烟圈飘向藏经阁的方向,他忽然笑了:“急什么?钥匙找锁眼,总得磨掉些棱角才配得上。”
藏经阁顶楼的紫檀柜最深处,《天刀经》的蓝布封皮上落着层薄尘,仿佛连时光都对它格外温柔,不敢轻易惊扰。书页边缘泛着暗黄,每一页都用桑皮纸托裱过,摸上去像触到了陈年的丝绸——但只有真正翻开的人知道,那些看似平和的墨迹里藏着怎样的汹涌。
第三页画着柄无柄的刀,刀身流转着青、赤、黄、白、黑五道光晕,旁边的批注是用朱砂写的:“气随意走,性逐势变,如镜映色,无定形而有万象。”曾有位长老不信邪,强行运转内息模仿,不到半个时辰就口鼻溢血,经脉里的气劲乱得像团被猫抓过的线,最后只能自废武功才保住性命。
云逸第一次翻开它时,窗外正落着那年的第一场雪。他指尖刚触到“金”字诀的墨迹,案上的铜笔架突然“咔”地裂开,黄铜的棱角竟泛出被刀削过的寒光——那是功法在回应他体内的金行气劲。待他凝神转向“水”字诀,砚台里的墨汁忽然自行旋转起来,顺着桌沿蜿蜒而下,在地上画出条微型的溪流,连滴落的节奏都与他的呼吸重合。
“这哪是练功法,是功法在挑人。”守阁的老道长曾摸着白须感叹,“三十年前有个刀客,把《天刀经》抄在羊皮卷上带下山,想强行练全五行,结果在客栈里走火入魔,浑身皮肤忽青忽赤忽黄,最后像块被摔碎的琉璃,散成了满地血沫。”他指了指柜角的暗格,里面藏着半块染血的羊皮,“就剩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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