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真正的目的!
第264章 真正的目的! (第2/2页)“B计划各单位报告状态。”凯特尔按下通话器按钮,听筒里立刻传来各部队的应答声。空军元帅米尔希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第3航空队三百架FW190已完成热机,挂架全部装载500公斤航弹。”海军上将吕特晏斯的咆哮混着海浪声:“俾斯麦号主炮校准完毕,侧舷鱼雷管待命。”最后响起的是薛艾伦中将沉稳的嗓音:“海军陆战队第一军全员登船,先锋营已越过起航线。”
凯特尔看了眼座钟,时针正指向九点三十分。距离丘吉尔发表胜利演说刚好过去半小时,多佛尔的枪炮声通过监听设备传来,像远方闷雷般震颤着扬声器。“开始吧,”他将指挥棒重重顿在地图上,橡木顶端的铜包头磕出火星,“让不列颠人明白,谁才是欧洲大陆的主宰。”
法国西部,布雷斯特港的晨雾裹着咸腥的海风,在登陆舰的钢铁甲板上凝结成细碎的冰晶。这座曾见证过无数海战的港口此刻已变成巨型兵营,三百艘舰船在锚地排出严整的队列,从高空俯瞰如同被磁铁吸附的铁屑。最外侧的U艇狼群已潜入水下,潜望镜在浪尖划出转瞬即逝的银线。
恩斯特-薛艾伦中将的军靴踏过结霜的舰桥,他扶着锈蚀的栏杆望向港区,三十万德军正像银色潮水般涌入各型舰船。这位海军陆战队指挥官的制服口袋里揣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二十年前他在威廉港海军学院的毕业照,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跨越海峡之日”。“将军,气象部门报告英吉利海峡中部有浓雾带,能见度不足三海里。”通讯官递来的气象图上,条灰色云带正缓慢向东北移动。
薛艾伦嘴角浮现出笑意:“上帝都在帮我们。”他指向旗舰“勃兰登堡”号的信号塔,那里正升起代表“全速前进”的蓝白双色旗。舰队最前方的三艘“希佩尔海军上将”级重巡洋舰开始转向,舰艏切开晨雾的瞬间,主炮炮塔缓缓抬起,炮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在“狼獾”号坦克登陆舰的货舱里,列兵布鲁诺正用刺刀撬开沙丁鱼罐头。油腥味混着柴油味钻进鼻腔,他盯着罐头底“1942年产”的字样,突然想起家乡巴伐利亚的黑麦面包。身旁的中士用刺刀在舱壁刻出第三十一道刻痕——这是他们在布雷斯特隐蔽的天数。“听说普利茅斯的码头仓库里堆满了红茶和饼干。”布鲁诺把沙丁鱼抛给同伴,罐头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
中士啐掉嘴里的鱼骨:“等占领了伦敦,我要去白金汉宫的草坪上野餐。”他扯开防水布,露出下方水陆两栖坦克的履带,金属表面的防滑纹里还嵌着法国沙滩的沙粒。这是第18装甲旅的“海狮”式坦克,特制的浮箱能让三十吨重的钢铁怪兽在水面漂浮,此刻三百辆这样的钢铁巨兽正静静蛰伏在运输舱内。
舰队启航时,布雷斯特的教堂敲响了晨钟。薛艾伦站在舰桥最高处,看着第一波登陆舰队像银色箭头刺入海峡。俾斯麦号的主炮开始试射,橘红色的火光在雾中炸开,惊起的海鸥群像撕碎的白云掠过桅杆。“告诉雷德尔元帅,”他对着对讲机低吼,“我们的午餐,要在普利茅斯的军官俱乐部吃。”
此时在三百公里外的多佛尔滩头,沙粒已被血浸透成暗褐色。法国志愿军列兵阿尔芒的肩胛骨被弹片掀开,他咬着步枪背带爬向弹坑时,看见自己的肠子像褪色的红绸带拖在沙地上。昨夜长官分发的德国黑面包还揣在怀里,硬得能硌碎牙齿,此刻却成了支撑他爬行的支点。
“法兰西万岁!”隔壁弹坑里的少年兵突然嘶吼着站起,胸前的白十字徽章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阿尔芒想拽住他,却只抓到片扬起的衣襟——少年兵的躯体瞬间被英军机枪打成纷飞的血雾,染红白十字旗的残片像断线的风筝飘向海面。
英军第5步兵师的进攻队列在沙丘后蠕动。上尉威尔逊用望远镜盯着滩头残存的防御工事,那些被炮火削去半截的混凝土碉堡里,仍有零星的枪声冒出。“给我把丘吉尔坦克调上来!”他扯着嗓子喊,喉结滚动时带起满嘴沙砾。三辆披着伪装网的坦克轰鸣着碾过沙丘,履带卷起的沙粒打在钢甲上噼啪作响。
坦克主炮的轰鸣声震落了威尔逊头盔上的伪装网。他看见德军碉堡的射击孔突然哑火,随即被黄色的爆炸火光吞没。“推进!”他挥舞着手枪向前冲,靴底陷入被炮弹翻耕过的土地,粘稠的泥浆里混着碎骨和弹片。这是他参加的第三场登陆战,却从未见过如此密集的火力网——德军的88毫米高射炮平射时,穿甲弹能轻易撕开丘吉尔坦克的侧面装甲。
伦敦唐宁街10号的壁炉里,橡木柴发出爆裂的脆响。丘吉尔把雪茄按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溅在摊开的战报上——多佛尔前线已传来击毁“至少五十辆德军坦克”的捷报。“告诉蒙巴顿,让他给我活捉几个德国佬,”首相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到作战室,“我要在议会演讲时,让这些普鲁士蠢货站在威斯敏斯特宫前示众。”
作战室的地图前,情报官琼斯少校正用红笔涂改标记。加莱地区的德军符号被圈上三重圆圈,而布雷斯特方向的蓝点仍维持着“渔船集结”的注释。他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想起凌晨那架被击落的侦察机——飞行员最后传回的电波里,除了急促的炮火声,还有句没头没尾的话:“海面上全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