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考试
第3章 考试 (第1/2页)转眼间,四个月过去了,宣冲开始适应了“重生”后的生活。
随着自己越来越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荒诞的幻想已经在脑海中逐渐淡薄。
由于是重生,所以拥有茁壮成长的青少年脑力,偶尔宣冲还是会有“去异世界走一趟”的幻想。但是现在宣冲对初中成绩单上“迭数值”的大业,上头了。从七十分跨越八十分,从八十分跃迁到九十分;宣冲自个掐断了偶尔“旋起”的杂念。只有翻开《悍卒》,才恍然觉得,自己似乎曾经深入幻想到进入某个世界中。
《悍卒》这本,宣冲总觉得自己还没看完,想抽个时间仔细看一看;但每次翻开看了几页,却因为课程和作业带来的紧迫感,匆匆将书本合上。于是乎这一个学期,这本书一直是藏在自己书包底,每两周去图书馆续借一次。
转眼间已经到了冬季,天空中落下一些小雪,汽车碾过街道,雪变成了潮湿的冰水混合物。
天蒙蒙亮,父母匆忙地准备上班,给宣冲微波炉中加热了一个汉堡,并且给了两块钱;宣冲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听母亲唠叨道:“今天要考试。圆规,直尺,铅笔,橡皮,草稿纸什么的,都带好了嘛?”
老爹则是强调:“在学校里,还是要和其他同学好好相处。”
宣冲一边答应着,一边把数学课本塞入书包中。
塞数学书进入书包,是为了考前最后再看那几道例题;这不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而是为找到那种做题的感觉。但打开门后,一阵寒风,让宣冲感觉自己没必要再碰那冰冷的数学书了,脑子中复习章节即可。
公交车左右摇晃着,车里的上班族和学生也摇摇晃晃。大家的目光都没有神采。随着车辆摇摆,宣冲也跟着摆动,从左边晃荡到了右边。不小心踩到人后,宣冲连忙说了一声对不起。然而对面只是把脚一收,什么都不说。
大家都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在同一个公交车上,但每个人都仿佛在异世界。
就这样,宣冲沿着这几个月的重复轨迹,进入了校园;而校园外其他人,也都进入了各自工位。
话说昨天晚上,宣冲看到电视上说某女为了追星,被迫让自己原生家庭倾家荡产的新闻。老妈评论:“这都是精神病啊,沉浸在虚假世界中,认不清自己现实几斤几两了。”
…正常人不会怠慢“现实”生活,但每个人也不都是只活在现实中…
“叮咚,叮咚”,和平时上课铃声不一样的考前铃声在学校中响起。
这是一次全年级的摸底考试,老师们不厌其烦地强调:“考试”相当重要。
隔壁班主任(女)那尖锐的声音训斥着学生:“这就决定了未来你们“升学”时,是否能够考到好“高中”!如果成绩不够,只能上“中专”,未来就只能提前进入“社会”,接受跌爬滚打!”
宣冲搓揉着自己冻得发红的脸蛋,然后揉了揉冻僵的耳朵。一会儿,耳垂就发热了,火热的感觉,能让入耳的风凉话降低威力。
本班的老师开始念这次考试的考场纪律。班级中没几个学生认真听——好学生没那个意愿,差学生没那个顾忌。
坐在后排的差生,则是似乎还在讨论昨晚的游戏中掉落的。而他们讨论的那些游戏,在十几年后也就是网络“页游”的水平。
…命运各有不同,但此时却坐在一起…
宣冲坐在了课桌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文具盒,取出笔,在手心上默写了一遍公式。
所有公式定理熟记于心,但曾经作为学渣的自己还是不自信。这是重生后努力学习后的第一次大考。
监考的高老师走过来的时候,宣冲开始“苍蝇搓手”,手心的字迹消失了,变成了泥垢,撒在地面上。
“哒哒哒”,皮鞋踏在教室内的脚步声从前到后转了一圈,回来了。
牛皮纸封印的考卷在讲台上被拆开。随后由前面甩给后面,试卷落在每一张课桌上。
随着前排发下来的考卷,到了宣冲这儿,“哗啦”,纸卷来回翻阅的声音在课堂上络绎不绝响起,但是十秒钟后,这种响声就停止了,变成了刷刷的答题声。
宣冲快速正反两面翻了一下,扫了一下题型,发现都是做过的;并且由于清楚“每个题型自己为了搞懂所花费的时间多寡”,甚至估算出某些个题型,会在班级里面刷几成人下去,以至于让自己能进步多少名!
宣冲曾作为学渣很清楚,某些题目“不会”,不是脑筋不行,而是没有抽出来几天的连贯时间来学会。考试考的不是理论上的智商资质,而是心性;至少这场考试对自己来说考的是这些。
“全都会!”,宣冲心里跳跃着欢欣。——考试这种最痛苦的活动中,最大的快乐,莫过于试卷上的题目自己做过,这是类似于钓鱼佬摸到大鱼的快乐。
宣冲迅速拿起笔,笔尖对准括号,开始一道道填写。填空题中运算简单的先填完,当写完后,看一下时间,给填空题预留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余量,立刻将那些稍微要一点运算的,进行“慢慢的,有把握的算”。
填完了有把握且准确的答案后,笔尖在颤抖。
而写到最后大题,确定大题的相关考点后,宣冲脑海中自动搜索起来,这几个月做的例题中的“同类”解题步骤。
最后三道大题,理论上,步骤是一道比一道多。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差生的时候,是看不出出题人为了让一道题能够筛选足够的学生,设置了足够多的刁难。
而现在,宣冲则是完全了解了出题人“用心良苦”。
知晓了自己课前花费大量练习题成为熟手,现在争分夺秒才能解答的大题,能够帮自己甩下来多少人。
宣冲把文具盒一翻,抽出直尺和量角器开始做几何题。宣冲扫了一眼题目,该在哪儿划“辅助线”也就一目了然了。
解决了这些“刁难的题目”后,宣冲心里充满了快意。
考试三十分钟后,那些平时不认真听课的学生已经开始交卷了,随后陆陆续续有大半的人交卷。
课堂上钟表的指针正在一点一点地转动,考试时间还剩下十分钟。
考场中,高老师,走到了宣冲身边瞅了一眼考试卷,然后就站在旁边,背对着宣冲,继续监考,高老师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注意时间。”
滴答,滴答。高老师走了一圈后,从考卷情况来看,很清楚在这几个月内,谁的“资质”强,谁的“资质”弱。
“这最简单的数学题又不是什么微积分,狗都能做得出来!”这是高老师一贯的口头禅。
很显然,高老师口中资质并不是学生们的数学天赋,而是能否为了测量计算付出面对枯燥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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