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章 这是谁的问题
第 74章 这是谁的问题 (第1/2页)肖五成了男人,是家里的头等大事!
既然成了男人,就该有属于男人的礼物。
吴秀忠和王不二贴心的准备老母鸡汤,往里面使劲的加了一把枸杞子。
余令也把肖五这些年收集的钱拿了出来。
在认真的清点过后,肖五认真的按上手印之后,余令又毫不客气的给拿走了。
肖五手里不能有钱是规矩。
几个嬷嬷还没走。
余家给的钱多,在余家吃的还好,陛下还吩咐过了,现在好不容易出宫,自然是能多混就多混一日。
这几个嬷嬷心很硬!
她们帮肖五的时候会上手,会生气的呵斥肖五这么做不对。
余令没进去过,但有个词却在脑子里猛地一下蹦了出来。
配种!
“我堂堂一大少成了配种的了!”
苏怀瑾嘴里怒骂着,却动作轻柔的摸了摸战马的屁股。
眼前这个被马群嫌弃的母马终于怀上了,不久之后的军中会多一匹小马,一年后会多一匹战马!
紧了紧衣领子,苏怀瑾嚼着草根背着手回到屋舍。
七月底的辽东已经落凉了,风也在变的一日比一日锋利。
现在辽东无论是人还是牲口,都在忙着贴膘。
进了屋,望着堂屋,苏怀瑾想回家的心再次跳动。
当初信心满满地来,如今一年多了,狗屁事没做出来。
唯一能值得拿出手的事情就是学会配种了!
自己是来大展拳脚的,结果在现实面前狗屁都不是。
巡抚王化贞大权在握,防自己跟防贼一样。
苏怀瑾不止一次的想着回去。
可在羞刀难入鞘傲剑不回锋的怪异心思下,苏怀瑾还是呆在了辽东。
苏怀瑾也不是一无所获!
现在的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辽东这里总是干不过建奴。
为什么总是输,为什么会过得这么憋屈了!
因为这里来了一群狗日的!
“守心,我在给你写信,等你收到这封信后我也会出发了,我想回云南,又想去归化城找你,我现在很难受!”
苏怀瑾咬着笔杆,认真的思量着。
“守心,袁应泰战死后王化贞成了辽东巡抚,这个人有本事但不多,熊廷弼和他的关系就如当初的熊廷弼和姚宗文!”
苏怀瑾又跑神了,又想起了王化贞。
王化贞一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排兵布阵。
他是巡抚,有权力决定辽东的军政、民政、刑狱等事务。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一意孤行啊!
王化贞上任的第一把火来了。
他建议沿河设立六所军营,让这六个军营的参将各自画地分守。
稍微有点眼光的都知道这个是瞎搞。
因为冬日的河水会结冰!
一旦建奴在冬日出动轻骑奔袭,专攻一营,打完了就跑,这六个军营就是六个木桩,会被建奴逐个击破。
最好的法子就是熊廷弼的法子,拳头握在一起,让建奴不敢冒进。
王化贞的想法遭到了熊廷弼反对,御史方震孺也反对。
因为王化贞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被两人泼了一盆冷水。
王化贞就成了当初的姚宗文,把熊廷弼恨的透透的。
很快,第二把火又来了!
军事遭到了反对就在民政上找回来,王化贞把辽东的战事局面改为“平辽”。
这一次他得罪了辽东的辽人。
辽东这么多人,他这么一搞就等于在排外。
虽然辽东骑兵问题很大,但也不能说出来啊,这不是逼着人不配合么?
最让苏怀瑾不解的是王化贞竟然是个“主战派”。
王化贞的意思是不用守,直接打过去。
只要打过去了河东人必为内应,那些被建奴掳走的将士,百姓定然会云集响应。
“守心啊,这辽东还怎么打啊!”
“守心啊,王化贞说,给他六万兵,他保证把敌人一举荡平,就是不如意,也一定能做到死伤相等……”
“守心啊,辽东这摊子就算是李靖来了他也得跑!”
文人带军打仗是恐怖的,因为他们的想法过于理想,死伤相等不是大败,是惨败,可他们不懂。
总觉得我一万人换一万是赚的。
“守心,不能让建奴做大,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他们要的是奴隶,不是人,他们对征服的蒙古诸部已经开始了!”
苏怀瑾搓了搓指头,低下头继续写。
那些投降野猪的蒙古各部以为赢了。
其实他们是最惨的,只要不入建奴八旗,就会被悄无声息的被灭族。(有兴趣的可以了解下,清朝对蒙古各部的手段!)
“守心,他们把蒙古各部骗到一起关起来杀!”
苏怀瑾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不像一封信,更像是一个人的倾诉。
信里说的最多的人其实还是王化贞。
熊廷弼如今连辽人都不敢用,王化贞却是相反。
他王化贞不但用了,还主动的去招募蒙古各部。
他甚至天真的认为主动投降卖国的李永芳是心向大明的。
“守心,镇江大捷了,可这个大捷的后果太严重了,熊大人气的吐血了!”
大捷本来是喜事,可苏怀瑾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这个安排直接让熊廷弼布置多年的“三方布置”的计划胎死腹中。
也就是说,当初制定把建奴活活困死的计划彻底的失败!
“守心,三方兵力尚未集合,王化贞让毛文龙提前发动了,虽然俘虏了建奴的佟养真,但也让建奴彻底的疯狂了!”
苏怀瑾写字的手微微发抖,笔墨渗透了纸张。
“奴儿把镇江周围的四卫,我朝的军民全部屠戮殆尽,鸡犬不留,也让心向我大明的朝鲜心寒,河西军的军心全失。”
苏怀瑾的信写完了,他看着信使离开。
此时此刻大胜的消息已经传了回去,京城成了欢庆的海洋。
望着奔走相告的文人,听着说书人嘴里的毛文龙大战佟养真……
余令苦笑着烧掉熊廷弼亲自写给自己“三方布置”!
余令心里此刻并不好受。
当初自己等人守沈阳,立了那么大的功劳,他们就没这样来对待过自己等人。
如今,这奔走相告的局面像针一样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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