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诏狱探监!俺最喜欢上嘴脸!
第442章 诏狱探监!俺最喜欢上嘴脸! (第2/2页)他们试过辩解,试过求饶,可锦衣卫只懂用刑。
这里没有道理可讲,只有陛下的旨意——“务必撬开他们的嘴”。
于是,詹徽招认了与江南士绅勾结、暗箱操作科举名额的细节;刘三吾则在酷刑下画了押,承认自己“偏袒南方士子,打压北方举子”。
可即便是招供,酷刑也没有停止,因为诏狱的恐怖之处,从来不止于逼供,更在于摧毁一个人所有的意志。
就在两人濒临崩溃,甚至盼着一死了之的时候,牢房外传来了脚步声。不同于锦衣卫的沉重,这脚步声带着几分从容,还夹杂着锁链拖地的轻响。
牢门被打开,一道肥胖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正是朱高炽。
他穿着一身常服,手里把玩着诏书,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温和笑容,仿佛不是来诏狱,而是来赴一场宴席。
“哟,詹大人,刘大人,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朱高炽的声音带着笑意,可听在詹、刘二人耳中,却比狱卒的鞭子更让人胆寒。
詹徽猛地抬起头,布满血污的脸上露出狰狞的恨意:“朱高炽!是你!是你算计我们!”
他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镣铐死死拽住,只能徒劳地嘶吼,“你这个奸佞小人!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构陷忠良,他日必遭天谴!”
刘三吾也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殿下……老臣就算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这辈子最重名声,如今却落得个“科场舞弊”的罪名,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这个笑眯眯的胖殿下!
朱高炽似乎毫不在意他们的咒骂,反而往前走了两步,蹲在牢房门口,笑容更深了:“忠良?你这老东西怕是忘了,是谁借着科举之名,把北方举子的名额拱手让给同乡?还有你这厮也忘了,是谁在朝堂上串联党羽,想把我发配去倭国?”
怎么?就允许你们处心积虑算计老子,借着宗法礼制的由头逼我离京,想断了我的路?
真当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还不允许老子反手给你们来一记狠的?
用你们抛出的由头堵死你们的嘴,借着科举的由头掀了你们的老底,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们能在朝堂上搬弄是非、结党营私,就容不得别人还手反击?真以为自己占着几分理,就能无法无天了?
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好好想想,当初算计别人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今日的反噬!
朱高炽轻轻敲了敲牢门的铁栏杆,发出“当当”的轻响:“这诏狱的滋味,不好受吧?烙铁烫在身上,是不是比写文章疼多了?水牢里的虫子,可比你们江南的锦缎舒服多了?”
詹徽被戳到痛处,那张布满血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胸腔里像是堵着一团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张了几次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朱高炽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剖开了他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露出底下藏着的私心与算计,让他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刘三吾则猛地低下头,花白的胡须垂在胸前,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着,浑浊的老泪再次涌出,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往下淌,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是真的后悔了,悔得五脏俱焚——当初就该安安分分做个阅卷官,不该被江南士绅说动,更不该跟着詹徽等人掺和对付朱高炽的事。
这位胖殿下看似温和,手段却这般狠辣,如今落入他的圈套,说什么都晚了,再深的悔意,也换不回从前的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