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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美好

年少的美好 (第1/2页)

王楠自小生长在一个普通家庭,虽然家里生活过的并不富裕,但是父母给予了他养育。因为母亲性格耿直,平时也不太会讲什么好听的话,所以家里婆媳关系一直很紧张,和父亲的大仗小仗也总是不断,对于王楠的教育,很大一部分也是出于棍棒。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直到现在,王楠自己也是这么认为。
  
  80年代的北京,房地产业还没有那么盛行,对于平头百姓来说,家长里短的事就够忙活的,毕竟赶上计划经济下的粮票时代,解决温饱是主要目的,没房住的还大有人在。王楠的家就是如此,从他记事儿起,自己的家就一直在搬。大概搬了有七、八次吧,直到1996年,母亲的单位分了房,才算是稳定下来。王楠还记得,那是在北京西郊一个小山脚下的二层简易楼,是间面积大概只有30来平米的筒子房,中间打了个隔断,也刚好够这一家三口来住。父亲在阳台四壁铺满了廉价的白色方格瓷砖,用着水桶和龙头自制的简陋设备,天热的时候也能洗个澡,即使是这样,一家三口也是很满足,毕竟有了属于自己的安乐窝。
  
  那一年,王楠已经上到了5年级,对于童年的记忆,还是十分深刻的。每天早上都是被母亲掀开被子,洗漱过后,简单吃口母亲做好热乎乎的早饭,戴上“小黄帽”,背起大大的书包,挤着3字头的公交就去上学了。中午下课后,从学校走到自己的爷爷家,吃完午饭,还能打开收音机,一边听着调频里的评书联播,一边趴在床上饱饱的睡上一觉。
  
  王楠的爷爷和奶奶住在北京西郊的另一座山脚下,家里离学校倒不是很远,但每次回家都要爬一个很大的土坡才能到。老爷子年轻时在京西的煤矿当过矿工,那是一个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工种,隔三差五就能听到某个煤矿坍塌的事故发生,虽是九死一生,但老爷子还是靠着微薄的收入把一家老小拉扯起来。现在年岁大了,矽肺病的症状渐显,身体远不如从前,能做的就是每天到了钟点,拄根拐棍站在坡上,看着孙子回家。
  
  早几年的时候,爷爷还能每天到学校去接小王楠,周末的时候蹬上他那辆小三轮车,拉着孙子去包子铺。每次到了那,他都会用手拧开随身带来的一小瓶二窝头,一边喝着酒,一边一脸严肃的看着孩子吃,还留了个规矩,不吃够六个包子是不能回家的。老爷子是个性格刚强的人,很正直,年轻的时候身手还不错,上房抓贼都是有过的事情,街里街坊也都很佩服。但是这人一旦太过正直,眼里看不惯的事情也就多了,再加上脾气大了点,时间长了也会得罪人的。尽管如此,他对自己的小孙子却是百般疼爱,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即使孩子经常做错了事,也没见他皱过眉头,总是一把抱过来,一边哄着一边讲道理。老爷子虽然是苦日子出身,也谈不上什么文化,但他打小在地安门的书馆端茶倒水,侠义之道自然也没少听了,王楠爱听书这个习惯,也是从他爷爷那里耳濡目染得来的,为此,在学校里,虽然没见他欺负过人,但是却没少跟人打架,别人的忙帮上了,自己的祸也惹下了,真等请家长的时候,也不敢和家里父母说,只能是爷爷拄着拐杖去给他擦屁股。
  
  那时候的孩子,没有对钱的概念,自己的生活也都是那么简单的美好,每天在学校操场上能踢踢球,回到家里有攒钱买的四驱车......这似乎就足够了。对于王楠来说,那就更简单不过了,老师虽然会罚站,但好在学习成绩还说的过去,父母虽然会打他,但好在打过之后还会有零食买给他,可能那只是一包瓜子,一根雪人冰棍,但在他心里,真的已经足够了。
  
  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王楠已经上到了初一,这两年,家里的光景越来越好,父亲的单位分了新房子,王楠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为此,他还兴奋了好久。这几栋楼是某钢厂公司的家属楼,小区里的孩子基本上都是“钢二代”,有年龄相仿的,立马就玩到了一块。一群孩子里有好的也总会有坏的,又过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小区里开了一家游戏厅,进出的人就更加鱼龙混杂了,在那里,王楠不仅学会了抽烟,沾染上的恶习够他这一辈子后悔的,因为在那里有一种机子叫做赌博机。
  
  比起初入社会,学校里的这些同学倒是可爱的多,在那里,有女同学,也有青春期。校园的课间打打闹闹,互起外号,有些男生还会偷吃女同桌藏在桌兜里的小笼包,相比这些坏小子,王楠才不屑于,他更乐于给别人的早饭里加点佐料。
  
  那时候过年的氛围要比现在热闹的多。只要期末考试一过,就到了元旦,过阳历年开联欢会那是学校的传统,每到这个时候,王楠都会带着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坐车到天意市场去购办年货,这里边有能拉的长长的纸花,也有贺年卡。对于那个市场,王楠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在他小时候,爷爷经常带他去的地方。在那里,很热闹,只要是能和年字沾边的,什么都能买到,一眼望去全都是红色,空气里都充满了喜气。让他现在回想起来,对于这个味道,还是久久不能忘怀,也许那时并不理解,更不会相信,为什么等自己长大了,天意就没了,年味也没了。
  
  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人情味不用去特意感知,那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联欢会的前一天,同学们风风火火从天意市场赶回了学校,先是一起把班里布置的喜气洋洋,之后还要排练节目,直到很晚才各自回到了家。王楠会走进自己的房间,偷偷的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用有限的零用钱买到的十几张贺年卡,然后在每张上面一一写下在他的小脑袋里精益筛选出的名字,并留下诚挚的祝福话语,在这些卡片当中,总会有一张很特别,那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王楠会把它留给一位女同学,这个习惯他一直保持到了高二那年,即使中考过后各奔东西,他们相互也依然会把那张饱含寄托之情的卡片邮递过去。说起王楠写贺年卡,这个过程要远比写作业要慢的多,毕竟作业是写给老师的,祝福是送给朋友的。
  
  青春期的少年对于爱这个字是根本提不上的,只知道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往往都是男同学凑上去,假装讨论学习,或是借一下对方的作业,对于谈点生活中的什么,那是不会有的,毕竟在那个时候,除了在学校,大部分同学也不会有额外的生活可以拿出来相互诉说。对于男女朋友这些字眼就更难提及了,双方之间总会存在一层薄膜,那是一抹青涩,羞于表露,彼此感知。那份纯真是美好的,没有利益和目的。那时候,校园民谣还没有退化,正如高晓松老师写出一首同桌的你,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那时不懂爱,也许真正的爱就起源在那里,除了羞涩,不曾有其他的顾及,以诚相待,话不在言语之间,但却能感同身受。能从那时间想扶到老的一对人,是世间的眷恋,是没有被利益和欲望分崩离析的,是不可割舍的,是幸福的。
  
  小混蛋的故事在北京四九城流传了很久,直到现在还会有人提及,有人站在了所谓流氓混混的观点,有人说出了大院子弟的心里话,其实,那时候的斗争,也可以说是一场文化的碰撞,一个特定时代下衍生出来的载体。但是谈到我们那会的校园,依然会见舞枪弄棒,崇尚暴力,打仗解决不了所有,但却能解决眼前。在这群坏孩子中,有人也没怎么出过手,但却高高的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可能确实有些所谓社会上的背景,但更多还是靠着人与人之间的吹捧。这不是什么稀奇事,真正奇怪的是,在诟病这种校园恶习的一类人当中,大肆指责市井子弟,不学无术。其实他们自己也未必高端到哪去,只不过目的不同罢了。某国自二战以来就站在了世界的顶端,生活在那个国度的人可能只喝咖啡不吃大蒜,如果只是装扮绅士也就罢了,偏偏还要以维护世界和平之名发动多场战争,当表子立牌坊的行为未必比的上流氓混混。王楠在学校外面所接触的这群人当中,至少还有人做事讲个义字当前,这不能完全说是问题,毕竟忠孝仁义是民族文化的传承,只不过当时那些孩子对这个义字理解还不够全面,但既是文化传统,就必定直入人心,天理在心中,用心做事的人,又能说他有什么过错呢。不过仗势欺人者大有人在,那不是为了义,而是欲望驱纵的骄横,但是你横,有人比你还横,有人要是想欺负王楠班上的同学,那是绝对不行的,没别的,就凭着一股横劲儿,在那个时候够使,什么事都解决了。
  
  三年的初中生活转眼就结束了,中考过后,大家一一惜别。王楠是个失落的人,正如他的班主任对他所说的那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考不上重点高中,没别的,那是注定的。王楠没有选择向任何人告别,除了那个另他倾心已久的女孩,那一天,两个人在小公园里默默的走了很久,最后,女孩子先开了口,只是安慰了他几句,转身还是走了。王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依然许久没有作声,只是脸颊上淌下了泪水。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尽管他知道,女孩的走不是嫌他是个连考试都考不好的人,而是怨他没有那份勇气。而在他自己看来,人家去了市重点高中,自己和人家的差距也就产生了,又怎能好意思再说出什么。一股强烈的自尊感,成了他眼前的遮羞布,都说性格决定人生,自尊没有错,但是当做遮羞布,那就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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