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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药渣里的墨痕

第2章 药渣里的墨痕 (第2/2页)

夜色如墨,将相府的重重院落都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族祠内,那豆大的灯火摇曳着,映照着苏挽棠清瘦却挺拔的背影。
  
  她依旧盘膝而坐,呼吸绵长,仿佛早已沉入梦乡。
  
  祠堂外,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门外。
  
  片刻的寂静后,“吱呀”一声轻响,祠堂的木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道纤细的人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正是王氏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春桃。
  
  春桃今日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暗色衣裳,手中提着一盏小巧的风灯,灯光被她刻意压低,只在脚下照出一小片昏黄。
  
  她先是警惕地扫视了一圈,见苏挽棠“睡”得正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此来,是奉了王氏的密令,要来搜查苏挽棠这几日是否在祠堂内偷偷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
  
  王氏总觉得这嫡女自从被放出祠堂后,就透着一股子邪性。
  
  春桃将风灯放在供桌上,借着微弱的光芒,开始在祠堂内仔细翻找。
  
  蒲团下、供桌角落、甚至连墙角的蛛网都没放过。
  
  苏挽棠依旧“沉睡”着,只是垂在身侧的袖袍微微动了一下。
  
  无人知晓,她的袖中藏着一小截被磨尖的铅条——这是她前几日趁着送饭丫鬟不备,从破旧窗棂的配重物上偷偷掰下来的。
  
  此刻,她正凭借着对祠堂内每一寸地方的熟悉,以及之前白日里暗中观察到的细节,将祠堂主梁上一道不起眼的、却足以在关键时刻证明某些事情的裂纹走向,一点点、无声无息地刻在了自己的掌心。
  
  那细微的刺痛感,让她更加清醒。
  
  春桃翻找了半晌,一无所获,不由得有些气馁。
  
  她不死心,又凑到苏挽棠“喝剩”的那碗“安神汤”药渣旁,用手指捻起一点,凑到灯火下细看,希望能发现什么墨迹纸屑。
  
  “呸,什么都没有!”春桃低声啐了一口,悻悻然地准备离开。
  
  苏挽棠依旧“昏睡”,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一切动静。
  
  直到春桃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祠堂外,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她才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睡意。
  
  她听见祠堂外不远处,春桃压低了声音向另一人回话,那声音,正是继母王氏!
  
  “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纸张墨迹?”王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春桃的声音透着十足的谄媚与肯定:“回夫人,奴婢里里外外都搜遍了,连她那药渣都捻开看了,什么都没有!别说纸了,连点像样的墨痕都没有!就算她真用那药渣汁写了什么,那颜色淡得跟水渍似的,根本照不出火,也留不下什么痕迹!”
  
  “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王氏的声音带着一丝放松,随即又变得阴狠,“看好祠堂,别让她在出嫁前再给弄出什么幺蛾子!明日,就是她滚出苏府的日子!”
  
  药渣汁?
  
  照不出火?
  
  苏挽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氏果然是想找到她可能留下的“罪证”然后销毁。
  
  可惜,她真正的准备,又岂是春桃这种蠢货能发现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将明未明之际,苏挽棠算准了看守祠堂的婆子换班打盹的空隙,以“更衣”为借口,暂时离开了祠堂片刻。
  
  她迅速回到自己那破败的、早已无人问津的小院,从床底翻出一个积满灰尘的小木匣。
  
  匣子里,只有几件母亲的遗物,其中一方素白的手帕,是当年张妈还在时,偷偷塞给她的,让她留个念想。
  
  苏挽棠取出那方帕子,又拿出袖中的铅条,借着窗外透进的熹微晨光,屏息凝神,在帕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临摹起来。
  
  她写的不是旁人,正是“苏若瑶”三个字。
  
  只是这三个字,她刻意写得比寻常字体更加瘦长,笔锋转折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与刻板——这正是三年前,王氏伪造那些“克夫克弟”谣言文书时,惯用的笔迹特征!
  
  当年她被囚禁时,曾无意间瞥见过王氏亲手所书的一张便签,那独特的字体,早已深深刻在她脑海。
  
  就在苏挽棠刚刚收好帕子,准备返回祠堂之际,前院正厅方向,突然传来继母王氏拔高了八度的尖叫,声音凄厉,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啊——!我的天!苏若瑶的《闺训》抄本呢?!那本新抄的《闺训》哪里去了?!”
  
  苏挽棠脚步一顿,眸光微闪。
  
  苏若瑶的《闺训》抄本?
  
  这可是待嫁女子在婚礼前呈给婆家,以示知书达理、恪守妇德的东西。
  
  若是丢了,尤其是在定北侯府即将上门迎亲的节骨眼上,可不是小事。
  
  她悄无声息地潜到正厅院墙外,透过一丛茂密的芭蕉叶,正看见苏若瑶穿着一身精致的淡粉色衣裙,正慌慌张张地将一个紫檀木妆匣往自己卧房的床底下塞。
  
  许是太过慌乱,那妆匣的边缘,竟露出了一小截早已褪色的暗红色丝绦——苏挽棠的瞳孔骤然一缩!
  
  那红绳,她认得!
  
  那是祖母在她及笄那年,亲手为她系上的,后来,这妆匣连同里面的许多东西,都被王氏以各种名目“赏”给了苏若瑶!
  
  《盐铁策》……难道就在那妆匣之中?!
  
  苏挽棠攥紧了袖中藏着帕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她的心跳,在这一刻竟有些不受控制地加速。
  
  相府内一时间鸡飞狗跳,王氏的怒骂声,苏若瑶故作委屈的抽泣声,下人们慌乱的脚步声,交织成一片。
  
  “快!都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闺训》抄本找出来!要是耽误了瑶儿的吉时,我扒了你们的皮!”王氏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院中回荡。
  
  苏挽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悄然退回了祠堂。
  
  一切,都在朝着她预想,甚至比她预想的还要更有利的方向发展。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光大亮。
  
  相府外,隐隐传来了喜庆的鼓乐之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那是定北侯府的迎亲队伍!
  
  “咚咚锵!咚咚锵!”
  
  唢呐声、锣鼓声,夹杂着人马的喧嚣,声势浩大地朝着相府正门涌来。
  
  整个相府的下人都被这阵仗惊动,纷纷涌向门口看热闹,连带着祠堂这边的看守也松懈了不少。
  
  苏挽棠端坐在蒲团上,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喧嚣,缓缓睁开了双眼。
  
  眸中寒光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古井无波的沉静。
  
  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那喧天的锣鼓几乎就在相府的门楼之外。
  
  就在相府众人翘首以盼,准备迎接新婿之时——
  
  “吁——!”一声骏马的嘶鸣划破长空,紧接着,一个清朗却带着十足倨傲的男子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相府正门外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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