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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少年 说书人 天斗魂师,李谪仙也不知老人为何坚持

第188章 少年 说书人 天斗魂师,李谪仙也不知老人为何坚持 (第1/2页)

李谪仙牵着追风驹。
  
  在街角那简陋的说书棚子前停步。
  
  棚下条凳稀疏,拢共没几个听客。
  
  说书人更老了,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唯有一双眼,在昏黄暮色里亮得惊人,像燃尽的炭里最后一点火星。
  
  啪——!
  
  醒木拍在瘸腿的桌上。
  
  声儿沙哑却字字砸地:
  
  “诸位看官,且听今日这一折——「剑酒怒斩黄金代,教皇血溅武魂殿」!”
  
  “话说那李谪仙,一袭白衣胜雪,腰间悬三尺青锋……”
  
  腔调是老江湖的腔调,油滑里透着股狠劲儿。
  
  不知是亲眼所见,还是嘴皮子磨了千百遍。
  
  那细节,活灵活现。
  
  那杀气,透骨冰凉。
  
  李谪仙静静听着。
  
  只觉得心头百味杂陈。
  
  他乡遇故知的感触,再闻过往事的激荡……
  
  种种情绪堵在喉头,哽得他发涩。
  
  他算是明白了。
  
  是哪位故友宣扬他死去的消息,替他消了武魂殿几分疑窦。
  
  原来是天斗城的说书人。
  
  瞧着老人沟壑纵横、更显苍老的脸。
  
  不难想见,这般讲书,已有些年月了。
  
  李谪仙长呼了口气。
  
  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他在北境捱了一年半的风刀子,之所以坚持是因为那个躺在生命之湖里的女孩。
  
  即便如此。
  
  他也得承认:
  
  北境的风雪,是真他娘的冷入骨髓。
  
  可眼前这说书人呢?
  
  李谪仙自己也琢磨不透。
  
  究竟是哪股劲儿,撑得这个老人,跋涉到这荒僻地界,固执地讲着他李谪仙的故事。
  
  说书人身后。
  
  戳着个肤色黝黑,穿着件破败魂师袍的中年汉子。
  
  老人讲得声嘶力竭。
  
  他便默不作声地续上茶水。
  
  棚下稀稀拉拉的看客,眼珠子却多半粘在那身破魂师袍上,比台上嘶吼的故事更能勾魂儿。
  
  这暮色小镇似乎天生就不是听书的地方。
  
  人来了走,走了来,棚底下始终就那几个,稀稀拉拉。
  
  可老人依旧杵在那瘸腿榆木桌前,拍着半卷磨秃了毛边的惊堂木,一丝不苟。
  
  啪——!
  
  醒木再击。
  
  余音在冷清的棚子里荡开。
  
  “列位,这正是……”
  
  ——“圣山曾悬冕,血染旧旗幡,风雪埋侠骨,江湖余笑谈!”
  
  话音落了半晌,场子冷得能结冰。
  
  才有三三两两的巴掌,懒洋洋地拍了几下。
  
  条凳上的客人撇嘴起身,闲言碎语随风飘来:
  
  “啧,这老梆子扯的什么淡?”
  
  “李谪仙?那被武魂殿满大陆通缉的丧家犬?钉了教皇陛下?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哼,也就是在咱这不信武魂殿的旮旯地界,要搁大城里头讲这疯话,早他娘的被乱棍打杀了!”
  
  “唉……”
  
  说书人佝偻着腰,一声长叹。
  
  天斗城来魂师默不作声地收拾着寒酸的家当。
  
  这般冷眼唾沫。
  
  两人尝了近两年了。
  
  “明儿个,暮色小城再讲最后一天吧……总还有些没听全的。”
  
  老人哑声道。
  
  “成。”
  
  魂师汉子闷闷应了。
  
  暮色沉沉,街角茶寮挂着的灯笼,晃着一点昏黄的光。
  
  说书人喉咙里滚出半声压抑的咳嗽,目光扫过桌角的铜钱碟,里头孤零零躺着三枚板儿。
  
  嘿。
  
  其中两枚,还是他自个儿为了撑撑场面,预先垫进去的。
  
  他拢了拢袖口磨出的毛茬,正待收摊。
  
  忽见摊子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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