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挖蒋校长的墙角(完)护航
第250章 挖蒋校长的墙角(完)护航 (第1/2页)凌晨三点,东番某个的窄巷深处,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在木质阁楼的窗棂后摇曳,像风中残烛,生怕被夜色里的任何一点动静吹灭。
陈默蹲在地板上,借着微弱的光擦拭着一支老式勃朗宁手枪。枪身早已褪去光泽,枪管上布满细密的划痕,却被他擦得一尘不染。
阁楼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国民党特务的呼喊声传来,陈默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看向手里已经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七八个年轻人,穿着民国学生服,笑容明亮、意气风发。如今,这张照片上的人只剩下两个还活着——他和在基隆港码头做工的林俊。
其余的,要么在1950年蔡孝乾叛变后被保密局逮捕,在马场町的荒地上饮弹身亡;要么在随后几年的清剿中失踪,生死不明。
作为兔子在东番仅剩的骨干之一,陈默亲眼见证了组织从1949年巅峰时期的一千五百多名党员,到如今幸存者不足十人的惨状。
“笃——笃——笃——,笃、笃!”三长两短的轻叩,是约定好的暗号。
陈默迅速吹灭桌子上的煤油灯,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摸到门边。
“谁?”陈默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警惕。
“是我,林老板,卖菜的!”门外传来林俊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急促。
陈默拉开门闩,林俊闪身进来,反手带上房门。这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常年在码头搬运货物,双手布满老茧,此刻却在微微发抖。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揉皱的传单,递到陈默面前,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的兔子即将登陆东番的消息。
“这是真的吗?我们的军队真的要登陆东番了吗?”陈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之前他听到鹰酱第七舰队介入,就已经觉得军队根本没有能力登陆东番,难道是,国家得到毛熊远东舰队的帮助。
他们终于可以摆脱朝不保夕的生活了,国民党最近这段时间,在街头巷尾布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保安司令部和保密局的特务更是如临大敌,四处盘查可疑人员。
“不是,这是假的!不过,这是我们这些幸存者,离开东番的唯一机会了。”
组织遭受重创后,他们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与内地失去联系多年,只能在黑暗中独自坚守。
而如今,局势骤然紧张,国民党的注意力被前线战事吸引,国军的海防部署也随之调整,这正是撤离的绝佳时机。
“已经有很多人成功离开东番了。”
“现在港口乱得很,军船、民船混在一起,盘查比平时松了不少。”
“而且我联系上了一艘前往南华的货船,船长郑天海早年受过咱们的帮助,愿意帮忙。”林俊兴奋的说道,这么多年,他们终于可以离开了。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回家这两个字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们可以离开吗?”
“国家交给我们的任务怎么办?”陈默向林俊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不被察觉的失落。
“可以的,国家也希望我们回去!”
“这里的任务,国家会派其他人负责。”
“你看看,这是中央的电报。”林俊拿出一份来自燕京的电报,激动的说道。
“还有多少人能联系上?”
陈默掰着手指算道:“住在东番东部的殷启辉,他之前跟着陈福星在那里坚持斗争,上个月还托人带过口信,说陈福星牺牲了。”
“还有在南方教书的苏玉梅,她丈夫去年被捕牺牲,现在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还有在高雄电厂做工的老郑,算上我们俩,一共五个人。”
一千五百多人就剩五个人了,而且这五个人,都在东番不同地方,在戒严的状态下,要到基隆集结,再登上前往南华的货船,每一步都险象环生。
国府的特务虽然把主要精力放在传单的事情上了,但对岛内的监控丝毫没有放松,任何异常的举动,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殷启辉在东部,路途最远,而且沿途都是检查站,怎么把他接出来?”陈默问道。
“我已经托人带了信,让他沿着铁路线往基隆赶,装作逃难的农民。”
“最近这段时间,许多老百姓都在向各地逃亡,人员流动比较大。”
“苏玉梅和她的孩子,还有老郑由我亲自去接应,老郑和苏玉梅母子可以扮成我的亲戚,跟着我一起回来。”
“五天后,在基隆港的三号仓库碰面。”
陈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五天的时间太短了,殷启辉未必能赶得及。”
“而且三号仓库太明显了,不如改在五号仓库旁的杂货铺,那里的老板是自己人,安全一些。”
林俊连连点头:“好,听你的。”
就在这时,阁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特务的呵斥声和百姓的哭喊声。
陈默和林俊立刻屏住呼吸,透过阁楼的缝隙向下望去。只见几个穿着黑色中山装、手持武器的特务,正押着一个年轻人从巷口走过。
年轻人的额头流着血,却昂首挺胸,嘴里高喊着反对独裁的口号。
特务们见状,立刻用枪托猛击他的后背,年轻人踉跄了几步,却依然没有停止呼喊,直到巷口传来一声枪响,呼喊声戛然而止。
阁楼里一片死寂,林俊握紧双拳,眼中满是悲愤。陈默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满是无奈。
“我们不能再等了,每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林俊你立刻出发,尽早带老郑他们回来。”
“我去理组织这几年收集关于东番的资料和情报,记住,七天后,我们在基隆港五号仓库旁的杂货铺,不见不散。”陈默的声音平静却有力。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必须按时赶到。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不能错过。”
林俊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陈默走到窗边,望着巷口那滩渐渐凝固的血迹,心中默念着那些牺牲的战友的名字。
东番东部的某处城镇,殷启辉背着一个破旧的包袱,沿着崎岖不平的公路前行,脚步匆匆。
他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污垢,像极了逃难的农民,尽量避开沿途的检查站。
想到即将回到阔别多年的家,见到久违的亲人,殷启辉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走到一处关口时,殷启辉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他立刻躲到一棵大树后,探出头望去。
只见路口设置了一个检查站,几个国军的士兵和特务正拿着武器,对过往的行人逐一进行盘查,仔细核对身份证件,甚至还要搜身。
殷启辉的心中一紧,他没有合法的身份证件,一旦被盘查,必然会暴露。
他观察了片刻,发现这些士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过往的青壮年男子身上,对老人和妇女则相对宽松。
他灵机一动,从包袱里拿出一件破旧的蓑衣披上,又将头发弄得更加凌乱,佝偻着身子,装作一个年迈的樵夫,慢慢向检查站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士兵端着枪拦住了他,眼神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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