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侦查寻前路,幸得水源地
第二十九章 侦查寻前路,幸得水源地 (第1/2页)第一节探路准备
山洞里的鸡汤香气还没散尽,朱天林已经用布擦拭好了长柄刀。刃口的红光在午后的阳光里流转,映着他手腕上的铁链,像道凝固的血痕。青狼幼崽趴在脚边,正用爪子扒拉着块啃剩的鸡骨,听到他起身的动静,立刻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这是准备出发的信号。
“朱哥,都准备好了。”弓箭手背着新编的竹篮走过来,里面装着烤干的野猪肉干、两皮囊清水,还有老猎人塞进来的草药包,“山民说往东走五里,有片松树林,穿过林子能看到条山涧,顺着涧水走,说不定能找到更开阔的地方。”
朱天林点点头,灵力感知扫过洞口的山民。老猎人正用藤蔓加固竹篮的提手,两个年轻山民在给石锅装水,动作比昨天利落了许多,连舀水时的水花都溅得比之前有章法。那个抱着孩子的民妇把块晒干的野菊塞进弓箭手的竹篮:“这花泡水喝能提神,你们路上渴了就喝点。”
文相从岩壁前转过身,手里的竹简上已经画好了探路的路线图,起点是他们现在的山洞,终点用个水波纹标记着,旁边写着“山涧”两个字。老大人把竹简卷起来,用麻绳系好递过来:“记住,安全第一。要是遇到元军的斥候,别硬拼,顺着松树林的岔路往回绕——山民说那片林子有七道岔口,元军的骑兵进不去。”
“文相放心。”朱天林接过竹简,塞进贴身的衣袋,那里还放着书生新兵画的简易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变异兽出没的区域,“我们只侦查,不深入,太阳落山前肯定回来。”
书生新兵突然跑过来,把那面残旗从岩壁上取下来,小心翼翼地叠成小块塞进朱天林手里:“带着这个。”这孩子的手心还沾着木炭灰,却把旗杆的木柄擦得发亮,“山民说旗在,方向就不会错。”
朱天林握紧残旗,布料粗糙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像块温热的烙铁。他拍了拍书生新兵的肩膀,目光扫过山洞里的众人——老猎人正用矛尖在地上画着松树林的地形,年轻山民在给青狼幼崽的伤口换草药,连那个被弩箭擦伤的阿木都坐了起来,手里攥着块锋利的石片,说要帮着守洞口。
“走了。”朱天林把竹篮背在肩上,长柄刀斜挎在背后,铁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地上拖出浅痕。青狼幼崽像道灰影窜到前面,鼻尖贴着地面,时不时对着东方低吼一声,那里的灵气波动里,除了草木的清香,还有隐约的水汽——是山涧的气息。
走出山洞时,阳光正好穿过竹林的缝隙,在地上织成金色的网。弓箭手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矮树丛:“朱哥,你看!”几片深绿色的叶子上沾着新鲜的泥土,是山民早上做的记号,箭头正指向东方,“他们早就给咱们标好路了。”
朱天林蹲下身,用手指蹭了蹭树叶上的泥土。灵力感知顺着记号延伸,能“看”到山民留下的一连串标记,像串散落的珍珠,嵌在林间的落叶里。这些标记很隐蔽,只有知道诀窍的人才能看懂——是用松针压在泥土上,针尾朝着前进的方向,既不会被元军发现,又能给同伴指引路线。
“山民有心了。”朱天林站起身,长柄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劈山式的红光在刃口闪了闪,“咱们顺着记号走,注意脚下——昨天的雨让山路滑了不少,别摔了。”
弓箭手点点头,把竹篮的背带又勒紧了些。他的箭囊里插满了新做的铁簇箭,箭头是用变异野猪的獠牙磨的,锋利得能轻松刺穿树皮。青狼幼崽跑在最前面,左前腿的伤口已经结痂,却比之前更矫健,时不时跳进路边的灌木丛,叼出颗野果,颠颠地跑到朱天林面前,像在献宝。
穿过片茂密的竹林,松树林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高大的松树直插云霄,松针在风里摩擦的沙沙声,像无数只手在轻轻拍打。朱天林的灵力感知扫过松林,能“看”到几处活跃的灵气波动,是野兔和山鸡的气息,分布得很散,却比之前多了——元军的搜查确实松了,连小动物都敢在白天出来活动了。
“朱哥,你听!”弓箭手突然竖起耳朵,松树林深处传来隐约的水流声,像支断断续续的曲子,“是山涧的声音!”
朱天林的嘴角勾起笑意。灵力感知顺着水声延伸,能“看”到条清澈的山涧正在松林深处流淌,涧水撞击岩石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山风穿过松针的轻响。他拍了拍弓箭手的肩膀:“走,去看看。”
第二节发现水源
松树林的光线比竹林暗了些,阳光透过松针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块被打碎的棋盘。朱天林走在最前面,用长柄刀拨开挡路的藤蔓,刃口切开松脂的瞬间,能闻到股淡淡的松香,混着水汽的清新,格外提神。
“朱哥,这里有脚印!”弓箭手指着前面的泥地,几串清晰的蹄印印在湿润的泥土里,是山鹿的蹄印,还带着新鲜的湿气,“刚过去没多久!”
朱天林蹲下身,用手指量了量蹄印的大小。灵力感知顺着蹄印延伸,能“看”到三头山鹿正在前面的林间空地觅食,其中一头母鹿的身边跟着只小鹿,蹄子还没长结实,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别惊动它们。”朱天林压低声音,长柄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山鹿对声音敏感,咱们绕着走——先找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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