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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2章 林小雨回家

第一卷 第42章 林小雨回家 (第1/2页)

警察局离殡仪馆并不是很远,没过多久就到了。
  
  殡仪馆的告别厅里冷飕飕的,估计是开着空调的原因吧!林小雨的父母缩在硬邦邦的塑料椅子上,两只手死死的箍着怀里那个用红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方盒子,林小雨的妈妈眼睛肿得只剩两条缝,直勾勾地盯着水泥地,眼泪早流干了。
  
  周富贵在旁边小卖部买了两瓶矿泉水,拧开一瓶递过去:
  
  “叔,婶,喝口水吧,润润嗓子。”
  
  老两口像没听见一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周富贵把水轻轻放在旁边的空椅子上,退开了两步。他手里那卷写着“周半仙”的破布幡子,轻轻的动了一下。
  
  林小雨的声音细细的,带着点怯,钻进他耳朵里:“大哥…我爸妈…是不是恨死我了?怪我没用…”
  
  “扯淡。”
  
  周富贵在心里骂了一句,声音也放得很低,“他们是心疼你,疼得心都碎了,说不出话来了。”
  
  周富贵摸出手机,走到大厅角落没人的地方,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几下,拨了个号:“喂?对,包车…去榕江县下面那个…对,就那山沟沟里…嗯,现在就要,价钱好说,越快越好…行,门口等。”
  
  没过一会儿一辆七座的黑色商务车,看着挺新。
  
  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话不多。
  
  周富贵拉开副驾门,先把那卷破布幡子小心地搁在座位上,自己才坐进去。然后伸出头朝着外面林小雨父母喊了一声:“叔,婶,上车吧,咱早点动身。”
  
  然后摸出钱包,数了三十张红票子递给司机,“师傅,辛苦,路上别停了,能开多快开多快,只要安全。”
  
  林小雨父母互相搀扶着,几乎是挪上车的。
  
  她爸抱着骨灰盒坐在中间排靠窗的位置,她妈挨着他。
  
  车子启动,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驶出殡仪馆的大门,汇入城市的车流。
  
  高速路两旁的灯牌飞快地向后掠去,车窗外的光明明暗暗地打在老两口雕塑般沉默的脸上。
  
  一路七八个钟头,车厢里除了引擎声和偶尔导航的提示音,再也没有了别的的声音。
  
  周富贵靠着椅背,腿边搁着那卷破布幡子。
  
  车进了榕江地界,高速路没了,换成了盘山公路。
  
  柏油路变成坑坑洼洼的水泥路,再后来干脆成了黄泥巴路。车子像喝醉了酒,在崎岖的山路上左摇右晃,颠得人骨头都要散架。
  
  天擦黑的时候,司机把车停在一个陡坡前头,前面是一条被雨水冲得沟壑纵横、窄得只能过一个人的烂泥巴路。司机探出头,借着车灯看了看,直摇头:
  
  “老板,真不行了!这路,别说我这车,拖拉机都够呛!再开,底盘非得磕烂不可!”
  
  周富贵推门下车,一股带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山风扑面而来。
  
  他拉开后车门。林小雨父亲抱着骨灰盒,佝偻着腰下来,身子晃了晃才站稳。
  
  她妈也跟着下来,一脚踩进烂泥里,鞋帮子立刻陷进去半截。周富贵赶紧从后座拎出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拉开拉链,掏出两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硬是塞到林小雨父亲手里:“叔,拿着!办事儿用!别推辞!”信封里塞满了红票子,分量不轻。他又对司机说:“师傅,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
  
  司机点点头,倒车离开。
  
  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泥路深处走。
  
  天完全黑透了。林小雨父亲腾出一只手,摸出个旧得掉漆的铁皮手电筒,拧亮。
  
  昏黄的光柱在漆黑的泥路和两旁的灌木丛上晃晃悠悠,勉强照出前面一小段路。
  
  四周是连绵起伏的黑黢黢的山影,虫鸣声此起彼伏。
  
  周富贵手里的破布幡子又轻轻动了一下,林小雨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在他脑子里响起:
  
  “大哥…就是这条路…那年我揣着两百块钱,跟着村里的秀姐去城里打工…天也是这么黑…路也是这么难走…我…我害怕,又高兴…”
  
  周富贵没吭声,只是把破布幡子往身边拢了拢。
  
  走了快一个钟头,翻过一道光秃秃的小山梁,下面山坳里,稀稀拉拉亮着些昏黄的光点,是灯。
  
  村子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房子多是土坯垒的,黑瓦顶。
  
  林小雨家在村子最靠山脚的位置,三间低矮的土坯房,墙皮掉了不少,露出里面的黄泥巴。
  
  屋顶的瓦碎了好几处,用破塑料布蒙着。一个瘦得像麻杆的男孩,抱着膝盖蹲在低矮的木门框边上。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姐…?”声音带着点不确定的期盼。
  
  昏黄的手电光晃过去,照亮了林小雨父亲怀里紧紧抱着的那个刺眼的红布包。
  
  男孩脸上的那点光瞬间灭了。靠着冰冷的门框,一点点滑坐到地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无声地耸动起来。这是林小雨的弟弟,小树。
  
  堂屋里点起了几根粗粗的白蜡烛,烛火被从破窗户缝钻进来的风吹得摇曳不定。
  
  昏黄的光勉强照亮了屋子。正对着门的土墙上,贴着一张褪色的“福”字,下面用两张长条凳架起一块旧门板,门板上铺着家里唯一一床还算干净的蓝白格子床单。林小雨的骨灰盒,就端端正正地放在那格子床单的正中央。这就是她的灵堂了。简陋得让人心头发酸。
  
  几个听到消息赶来的邻居婶子,默默地帮着张罗。
  
  她们从自家拿来些白纸,手脚麻利地剪成简单的纸花,用浆糊贴在灵堂四周的墙壁上。
  
  又找出一块褪色的红布,叠成花,挂在骨灰盒前面。没人说话,只有压抑的啜泣声和纸张摩擦的窸窣声。
  
  林小雨母亲一直呆呆地站在门边,看着那个小小的红布盒子。
  
  直到一个婶子把剪好的白纸花递给她,让她也贴一个。她接过那朵轻飘飘的纸花,手指颤抖着,想往墙上按。可那纸花像是烫手,又像是重得拿不住。
  
  她看着看着,突然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然后瘫倒在墙角的地上,身体蜷缩起来、几乎喘不上气的嚎哭。
  
  那哭声里是掏心挖肺的疼,在简陋的土屋里回荡,撞在每个人的心上。
  
  周富贵默默退到院子里,靠着土坯墙根蹲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靠近了过来。
  
  周富贵抬眼,看见一个黑瘦得像铁条、脸上带着病气的汉子,牵着一个同样瘦弱、脸色蜡黄的小男孩,后面跟着一个不断抹眼泪的妇女,跌跌撞撞地冲到他面前。那汉子二话不说,拉着孩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泥地上,膝盖砸出沉闷的响声。
  
  “富贵兄弟!”
  
  是铁蛋和他娘!“我们…我们给你磕头了!”
  
  说着就要按着身边男孩的头往下磕。
  
  周富贵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扶:
  
  “起来!快起来!这是干啥!”他认出这是铁蛋他爹,后面是铁蛋娘,躲在他爹腿后头那个怯生生、瘦得只剩个大脑袋的男孩就是铁蛋。
  
  “铁蛋的命是你救的啊!”
  
  铁蛋爹被周富贵拽起来,激动得语无伦次,手哆嗦着在怀里掏摸,掏出一个用旧手帕包了好几层的小布包,死命往周富贵手里塞,“那…那三十万!医院…医院给退回来啦!退回来四万七千块!说是没用完…都在这儿…都在这儿了!一分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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