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降临现实,写给瘟癀之神的信
第144章:降临现实,写给瘟癀之神的信 (第2/2页)但,彼岸却是。
走过彼岸,生者赴死,死者活生。
彼岸花,既是指引之花,也是生死之花,佛说彼岸在苦海那头,抵达便是超脱;
天地说,彼岸在生死之间,走过,就是一次生死。
张福生摩挲着下巴,呢喃自语:
“五庄观中,可赋予我不朽之念。”
“八景宫内,能使我得高不可言之位格,能窥见过去所历经之种种景象.那你呢?”
“阴世中的彼岸,你又能带给我什么?”
张福生伸手抚摸这些彼岸花,在做好刹那返回八景宫中蒲团之上的准备后,
他展开触虚之能,透过锚定之景,触碰到真正异维度中的彼岸之花。
灵魂开始凋零。
开始不可遏制的死去。
张福生出现在蒲团之上,那种注定凋零之感骤然散去,他离开蒲团,又回到彼岸,
这一次,张福生念头一动,掌控一具无缺之魂,让这意识被冻结的灵魂抵达此处,走过彼岸。
灵魂并没有由死而生。
是因为传闻是错误的?
还是因为,这终究只是映照之景?
张福生并没有放弃,继续指挥着另外一具残魂从此地路过,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他又换成某具由残魂所转化而成的森然骸骨,命令对方走来,越过彼岸。
森然骸骨在越过彼岸之时,居然开始震颤,开始.崩塌??
在张福生错愕的目光中,森然骸骨崩碎,重新成为了一道残魂。
“这是什么鬼?”
他又让这道残魂走过彼岸,残魂依旧是残魂,没有其他神妙的变化发生。
“古怪,古怪.”
张福生将精神念头从彼岸花丛中穿过,越过彼岸,他敏锐发现,自身这一缕念头,似乎
变成了【死念】。
透着一种亡魂的气息,像是阴司厉鬼所散出的念头!
亡念再穿过彼岸一次,又恢复了正常。
“有趣,太有趣了”
张福生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死人骨。
他心头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动用触虚之能,摘下一朵真正的彼岸花,骤然返回八景宫,端坐蒲团上,
彼岸花在迅速凋零。
张福生将触虚之能绵延至全身,不再局限于手掌中——换句话说,此刻,就连胸腔中那一枚死人骨,
也能真正接触到彼岸花!
他毫不犹豫的将彼岸花塞入胸腔,放在死人骨上。
刹那。
彼岸花彻底凋零,而死人骨中,则多出了一种不明不白的虚幻意味。
一种【彼岸】、【生死】、【轮回】的意味!
虽然很微弱,很淡薄,但又真真切切!
“果然有用!”
张福生脸上浮现出笑容,死人骨似乎开始蜕变,但这个进度很缓慢。
他又往返几次,故技重施,连续将十来朵彼岸花融入死人骨中,
死人骨上开始绽放某种奇特的、类似于这阴世彼岸的光辉!
直到再一次离开蒲团,张福生发现自己有些无法承受死人骨之重后,这才停止了动作,不再摘取彼岸花。
“死人骨正在蜕变。”
他回到彼岸花丛中,摘了十来朵花,花丛便少了十来朵花——阴世之中,异维度之中,恐怕也少了十来朵花。
“触虚之能,只是能让我触碰到异维度中的景。”
“并不能让我真正将异维度的事物带到神境,甚至带去现实,但是.”
张福生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但是,却能让自己直接‘吸收’异维度中,可被吸收的事物!
如此彼岸花。
那是否代表着,若五庄观后,遭了雷击的人参果树上,若再度生长出人参果,
自己也能通过这种方法,吃掉??
张福生变得有些兴奋起来,又同时有些困惑。
“触虚,到底是将我短暂同步进了异维度,还是将异维度与我的神境同步?”
“异维度和神境之间的关系,又究竟是什么??”
张福生有理由相信,神境,的确是自己的精神世界,但恐怕.
又不只是自己的精神世界!
走到五庄观中,见陆地神仙之祖没有闹出更多的幺蛾子,
张福生冷哼了一声,默默将方才收割的三十多道残魂,全部通过死人骨,转化为森然骸骨!
三十多尊武道大家层面的森然骸骨,其中还有一位顶尖的武道大家!
哪怕化作森然骸骨后,遗忘身前所学,失去精神境界,也不会真意等事物.
但就算如此,那个伪宗师所化的森然骸骨,依旧是最顶尖的武道大家!
“不对。”
张福生仔细感知,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
“彼岸花改造后,死人骨发生蜕变,连带着这些转化而成的森然骸骨,也发生了蜕变!”
他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从前,森然骸骨只能存在于神境中,哪怕降临现实,也只能短暂存在,还需要自己消耗大量精神力!
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些森然骸骨.”
“居然可以自由的行走在现实了!”
张福生念头猛然从神境中脱离而出,复归本身。
此刻,窗外已有朝阳破晓。
他心头一动,眼前空气缓缓扭曲,宽敞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具森然骸骨。
一具以三道枷锁,使五脏齐开的森然骸骨。
念头再动,炼假成真之下,张福生凭空创造出一身漆黑的衣裳,包括有兜帽在内。
森然骸骨穿上衣物,戴上兜帽,看不清身体,也看不清面容,
就如同一个正常活人——只是透着一种阴森死寂之感。
“好,好,好!”
一套套同样都漆黑衣物被制造而出,一个个武道大家层面的森然骸骨浮现,
它们都穿上衣物,
站在张福生面前,微微低垂着头路,如同最虔诚最谦卑的侍者——本就是最虔诚最谦卑的侍者!
八个,九个,十个
直到宽敞的房间都站不下后。
张福生笑容盎然,看向窗外朝阳。
“今天.是拜师宴来着。”
他亲自写下来了一封信,交给其中一具森然骸骨,念头操纵着对方悄然离开。
张福生给林长乐打了个电话:
“安排一趟专机,到等待区的专机,帮我送一个人过去。”
挂断电话,走到窗前,他凝视着走向机场的那具森然骸骨,骸骨的怀中,装着自己写下的信。
写给瘟癀之神的信。
身后那些笼罩在漆黑兜帽之下、笼罩在阴影之中的‘人’,静静低着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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