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再展,剑破石惊
青禾再展,剑破石惊 (第1/2页)不知过了多久,云澈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醒来。月光透过草叶的缝隙筛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指尖触到一抹温润的冰凉——是他的青禾剑。这柄玄级法器不知何时从怀中滑落在草丛里,剑鞘上雕刻的禾苗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暗哑的光,仿佛与周围的草木气息融为一体。
他握紧剑柄,一股熟悉的亲切感涌来。这柄剑是他十二岁那年,院长亲自为他寻来的玄铁混合“青灵木”芯锻造而成,剑身柔韧,能随灵力流转而变化,正与他体内潜藏的鸿蒙青禾体隐隐呼应。此刻握住剑的刹那,丹田处那股暖暖的气流突然加速运转,顺着经脉涌向指尖,剑鞘上的禾苗纹路竟亮起淡淡的青光。
“云澈!”林溪月的声音带着哭腔从斜坡上方传来,她被张老护在身后,苏云怀里抱着沈砚,少年的脸色虽依旧苍白,却已褪去那层骇人的青黑。三人踩着碎石连滚带爬地冲下来,林溪月扑到他身边时,裙角还沾着崖壁的青苔,她手忙脚乱地检查他的伤口,指尖触到他后背的血痂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砸在他手背上,滚烫得灼人。
张老站在一旁,花白的眉毛拧成个疙瘩,眼中却藏着难以掩饰的惊叹:“刚才那道青光……是你弄出来的?”他活了六十多年,从聚气境摸爬滚打到凝元中期,见过的天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从未见过哪个聚气修士能硬接凝元后期的攻击,还把对方逼得落荒而逃。
云澈挣扎着坐起来,刚想说什么,却听见远处传来黑煞暴怒的咆哮,那声音穿透浓雾,带着说不出的怨毒:“小崽子,俺带了人来!这次看你还往哪跑!”
众人脸色骤变。张老当机立断,龙头拐杖往地上一顿:“往暗河走!”
一行五人顺着斜坡往下冲,狗尾草被踩得倒向两侧,沈砚在苏云怀里轻轻哼唧了一声,睫毛颤了颤,似乎要醒过来。刚冲到河边,就看见黑煞带着十几个盗匪追了上来,他们举着刀斧,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冷光,像一群围猎的饿狼。
“把他们围起来!”黑煞站在岸边的巨石上,胸口的黑熊纹身被汗水浸透,更显狰狞,“尤其是那小子,给俺抓活的!俺要亲自废了他的修为,看看这鸿蒙体到底有多硬!”
盗匪们呈扇形包抄过来,刀刃摩擦的“噌噌”声混着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河边格外刺耳。张老将林溪月三人护在身后,龙头拐杖重重顿地,杖顶的明珠亮起微光:“拼了!”他身后的两名护卫也握紧弯刀,虽明知不敌,却依旧挺直了脊背。
就在这时,云澈突然拔剑出鞘。
“噌——”
一声清越的剑鸣划破夜空。青禾剑通体翠绿,剑身流淌着如水般的光泽,剑身上的禾苗纹路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仿佛真的有青禾在剑上生长。他握住剑柄的刹那,周身的青光再次亮起,与剑身的翠绿交相辉映,竟在他脚下的河滩上投射出一片摇曳的“禾影”。
“这是……玄级法器?”张老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这柄剑上萦绕的灵力波动,虽不算顶尖,却带着种生生不息的韧性,与云澈的气息完美融合。
云澈没有答话,手腕轻抖,青禾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剑光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却在触碰到空气的刹那突然转折,像被风吹动的青禾般柔韧弯曲,避开正面冲来的盗匪长刀,剑尖却如灵蛇出洞般弹出,精准地点在对方的手腕脉门上。
“啊!”那盗匪惨叫着扔掉长刀,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这正是“青禾式”的剑招,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剑势看似舒缓,却总能抢在对方力道用老的瞬间出手,如春风拂过,却暗藏锋芒。
“来得好!”云澈低喝一声,身影如鬼魅般冲进盗匪群中。青禾剑在他手中变幻莫测,时而如藤蔓缠绕,剑穗缠着一名盗匪的斧头往另一名盗匪身上带,让两人撞作一团;时而如禾苗破土,剑尖斜指地面,骤然弹起,带着凌厉的劲风逼退三名盗匪,脚下的碎石被剑光扫得飞溅。
聚气巅峰的灵力算不上顶尖,可配上鸿蒙青禾体与青禾剑的呼应,竟硬生生挡住了半数盗匪。他的剑法看似轻柔,每一剑都带着草木生长的韵律——起剑如禾苗探芽,收剑如落叶归根,转剑如藤蔓攀援,刺剑如春笋破土。明明力道不算刚猛,却让盗匪们的刀斧屡屡落空,反而被剑身上的青光震得虎口发麻,兵器险些脱手。
“这……这是什么剑法?”张老看得目瞪口呆,他能感觉到云澈的灵力波动明明只是聚气巅峰,可那种对时机的把握、对剑势的掌控,竟比许多凝元修士还要精妙。尤其是那柄青禾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剑光所过之处,连河边的芦苇都跟着轻轻摇曳,像是在呼应剑势。
林溪月捂着嘴,眼中满是震惊。她想起在学院时,云澈总是在演武场最后一个离开,一遍遍练习最基础的刺、劈、挑,那时她还笑他笨,此刻才明白,那些看似笨拙的重复,早已让他将剑理融会贯通,才能在顿悟后瞬间创出如此精妙的剑法。此刻的云澈,周身青光缭绕,青禾剑在他手中流淌着翠绿的光,身影在盗匪群中穿梭,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小子,找死!”黑煞看得目眦欲裂,这小子分明只是聚气巅峰,却把他手下这群聚气后期的盗匪耍得团团转,尤其是那柄剑,柔韧得像条毒蛇,总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怒吼着亲自扑上来,鬼头刀带着裂山之势劈向云澈后心,刀风将河边的芦苇都压得贴在水面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