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阁内,添器备药
聚宝阁内,添器备药 (第2/2页)云澈又试了几个剑招,墨影剑虽不如青禾剑能随灵力流转而变,却带着股一往无前的破势,正好弥补他“青禾式”中刚猛不足的缺陷。“就它了。”
林溪月在符袋区挑得眼花缭乱。货架上的符袋从凡品到玄级都有,其中一个绣着云纹的皮囊吸引了她的注意——皮囊是用“冰蚕丝”织的,摸上去冰凉顺滑,袋口的抽绳上串着三颗小珠子,珠子上刻着“防潮阵”的符文。
“这个符袋怎么卖?”她拿起皮囊,往里面塞了张湿漉漉的低阶符纸,不过片刻,符纸竟变得干燥起来,连边角的褶皱都舒展开了。
“玄级下品‘云纹袋’,”女修笑着介绍,“容量是您现在用的三倍,自带防潮阵,还能隔绝外界灵力波动,保护符箓不被邪祟气息污染。三千上品灵石。”
林溪月咬了咬唇,摸了摸旧符袋里受潮的符纸——上次在黑风岭淋雨,她大半的“烟幕符”都废了。“我要这个。”她小心翼翼地将旧符袋里的东西倒出来,分门别类装进云纹袋,新袋的灵力拂过符箓时,符纸上的纹路竟亮了几分,显然是被阵法滋养了。
“沈砚需要什么?”苏云的目光落在药材区旁边的玉佩架上,那里摆着块暗紫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繁复的“镇魔纹”,纹路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旁边的木牌写着“镇魔佩,玄级中阶,能暂时压制低阶魔气,一万上品灵石”。
云澈拿起镇魔佩,入手冰凉,能感觉到一股精纯的浩然正气顺着指尖往上爬。他将玉佩贴近沈砚颈间,少年原本微微抽搐的身体突然安定下来,颈间的青斑像被清水洗过似的,淡下去大半,呼吸也变得绵长平稳。“就这个。”
药材区的架子更高,上面摆着用玉盒或陶罐装的药材。苏云的目光很快落在一株“凝神草”上——草叶呈淡金色,顶端结着颗米粒大的花苞,散发着安神的香气。这是炼制“凝神丹”的主药,对修复气海有辅助作用,她在药圃的古籍上见过,只是这草极难培育,寻常店铺根本没有。
“这株凝神草怎么卖?”苏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两千上品灵石。”伙计上前介绍,“是丹鼎修大的药圃培育的,三年才结一次花苞,药效比野生的还好。”
苏云的手缩了缩,两千上品灵石,够买十株普通的疗伤草了。她刚想转身,手腕却被云澈按住。“这个也买了。”他将凝神草放进购物篮,看向苏云,“你的气海修复最重要,等张老回来,请丹鼎修大的丹师帮忙炼制丹药,说不定能有转机。”
“太贵重了……”苏云急忙道,眼眶有些发热。她只是个外门弟子,与云澈非亲非故,却值得他如此相待。
“我们是朋友。”云澈打断她,语气平淡却坚定,“你的伤好了,才能帮沈砚压制魔气,不是吗?”
林溪月也帮腔:“就是!苏云姐,你别跟他客气,他现在可是‘小富翁’呢!”
最后,他们又买了三朵“血灵芝”(治外伤,五千上品)、半斤“凝肌散”(普通疗伤药,三百下品),还有些给沈砚退烧的“清凉草”(五十下品)。
结账时,伙计拿着算盘“噼啪”一算:“墨影剑八千,云纹袋三千,镇魔佩一万,凝神草两千,血灵芝五千,其他药材三百五十下品。总共两万八千上品灵石,三百五十下品灵石。”
云澈从储物袋里取出相应的灵石,看着剩下的两万两千上品灵石,心里踏实了不少。离开聚宝阁时,夕阳正斜照在琉璃顶上,将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溪月兴奋地晃着新符袋,里面的符箓碰撞发出“沙沙”的轻响;苏云小心翼翼地捧着装凝神草的玉盒,指尖反复摩挲着盒盖;云澈将墨影剑别在腰间,剑鞘的鲨鱼皮在夕阳下泛着暗哑的光,与储物袋里的青禾剑形成一刚一柔的呼应;沈砚颈间的镇魔佩闪着淡淡的金光,少年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像是做了个安稳的梦。
回到流云阁时,暮色已浓。丹鼎城的夜晚比白日更热闹,街道两旁的灯笼次第亮起,有挂在店铺门口的走马灯(绘着修士炼丹的场景),有修士提着的“灵火灯”(灯芯是用“火磷草”做的,发出青蓝色的光),还有些卖小吃的摊贩,推着车叫卖“灵米糕”“丹果汤”,香气混着灵力在空气中弥漫,一派烟火与修行交织的热闹景象。
“先给沈砚戴上镇魔佩。”回到客房,云澈小心地将玉佩系在少年颈间,冰凉的玉佩贴着皮肤,沈砚的体温果然降了些,呼吸也更平稳了。
林溪月兴奋地将旧符袋里的东西全倒出来,分门别类装进云纹袋:“你看你看,这袋真能防潮!我上周受潮的‘惊雷符’都变硬了!”
苏云坐在桌边,将凝神草从玉盒里取出来,用清水小心地冲洗着根部——这草娇贵,不能沾油腻,她打算先养在清水里,等找到合适的丹师再用。
云澈则拔出墨影剑,在房间里试了个“石破天惊”的变招。剑风带着破甲的锐响,竟将空气劈出一道细微的裂痕,比用青禾剑时威力强了近一倍。他满意地收剑回鞘,看向窗外渐亮的灯笼:“接下来,就等张老的消息了。”
林溪月凑到窗边,看着街上往来的修士,突然道:“你们说,黑石帮的人会不会也在这城里?”
苏云的动作顿了顿:“应该会。张老说望月楼是他们的据点,离聚宝街不远……”
云澈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一座亮着红灯笼的高楼,那里隐约能看到“望月楼”三个字。“不管他们在哪,我们先做好准备。”他摸了摸腰间的墨影剑,又看了看沈砚颈间的镇魔佩,“等沈砚醒了,苏云的伤好些,我们再做打算。”
夜色渐深,流云阁的客房里,一盏灵火灯静静燃烧着,映着三个少年少女和一个沉睡的孩子。窗外的热闹与窗内的安宁交织在一起,像一场即将展开的棋局,而他们,已悄然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