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余韵悠长
尘埃落定,余韵悠长 (第1/2页)解决了黑袍人,云澈转身看向张老与黑煞的战局。张老的左臂被刀气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珠顺着龙头拐杖的纹路蜿蜒而下,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但老人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拐杖拄地的力道丝毫不减,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地卸去黑煞的大半力道,像一堵顽固的石墙,死死缠住对手,不让他越雷池半步靠近流云阁。
“黑煞,你的帮手没了!”云澈举起仍泛着青黄微光的破邪杖,光芒映在他眼底,淬出冰般的寒意,“断骨崖你欠下的账,今日该一笔勾销了!”
黑煞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黑袍人消散的黑烟,又看了看云澈手中那柄能克制魔气的破邪杖,瞳孔骤然收缩,终于露出了恐惧。他虚晃一刀逼退张老,鬼头刀在地上划出半道弧线,借着反冲力转身就想逃:“今日之事不算完!老子记下你们了,迟早踏平流云阁!”
“想走?”云澈岂能容他脱身,破邪杖如离弦之箭般掷出的同时,青禾剑与墨影剑已如影随形。青禾剑的青光突然暴涨,如柔韧的藤蔓般缠上黑煞的脚踝;墨影剑则带着破甲的锐势,直取他后心——这正是他在连番激战中悟透的双剑合璧杀招“禾浪滔天”,取青禾缠缚、墨影破势之意,刚柔相济,缺一不可。
黑煞怒吼着回身挥刀,鬼头刀与墨影剑在半空剧烈碰撞,“铛”的一声脆响震得人耳膜发麻。就在这力道相抵的刹那,缠上脚踝的青禾剑突然收紧,如钢索般绞住他的关节,硬生生止住了他逃窜的势头。而此时,张老掷出的破邪杖已带着呼啸的风声赶到,杖顶的明珠正中他的胸口。
“噗——”
黑煞喷出一大口鲜血,血雾中混着破碎的内脏碎片。他凝元后期的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溃散,土黄色的光晕在体表迅速黯淡。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破邪杖,又缓缓抬起头看向云澈,眼中满是惊骇与不甘:“你……你明明只是聚气巅峰……怎么可能……”
“为恶者,天必诛之。”云澈的声音冷得像深冬的冰,握着青禾剑的手猛地收紧。青光再次暴涨,顺着黑煞的经脉蔓延,将他体内残存的灵力彻底绞碎。
黑煞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终于软软倒下,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胸口的黑熊纹身随着生命的流逝渐渐褪去血色,最终化为一具失去所有生气的冰冷尸体,只有那双圆睁的眼睛,还残留着死前的惊骇。
流云阁前终于彻底安静下来。护卫们收拾残局的脚步声、铁器碰撞的轻响,与远处隐约传来的更鼓声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疏朗的网,兜住了这场激战的余韵。张老靠在墙上,接过苏云递来的金疮药,药粉撒在伤口上泛起白色的泡沫,老人疼得闷哼一声,却仍笑着对云澈摆了摆手:“老了,不中用了,今日若不是你,老夫这条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云澈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破邪杖从黑煞胸口拔出。杖顶的明珠已恢复温润的光泽,只是杖身沾染的血迹,为这柄神兵添了几分肃杀。他将拐杖递还给张老,指尖触到老人颤抖的手,轻声道:“若不是张老及时赶到,又将破邪杖相借,凭我一人之力,绝难制服这两个凝元境。是您的经验与神兵,才让我们有胜算。”
林溪月扶着沈砚慢慢走出阁门,少年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眼神却清明了许多,不再像往日那般被黑气笼罩。颈间的镇魔佩泛着柔和的金光,将他眉宇间的阴霾驱散了大半。“都……都结束了吗?”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劫后余生的解脱,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林溪月的衣袖。
“结束了。”云澈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摸了摸他颈间的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少年的皮肤,传来安稳的触感,“至少在这里,威胁暂时解除了。”
沈砚望着地上黑煞的尸体,又看了看云澈肩头未愈的伤口,突然低下头,小声道:“谢谢你。”这三个字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像一颗石子投入静水,漾开圈圈涟漪。
苏云正帮张老包扎伤口,闻言抬头笑了笑,将一瓶新的醒神露递给林溪月:“你也累坏了,擦擦吧。刚才你的惊雷符timing掐得正好,若不是那几下牵制,黑袍人也不会露出破绽。”
林溪月接过瓷瓶,脸颊微红:“我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倒是苏云姐你,临危不乱还能精准投掷疗伤药,换作是我,早就手忙脚乱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