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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聚光灯下的尘埃

江城穿越之聚光灯下的尘埃 (第2/2页)

后腰的旧伤被扯得生疼,是上次拍动作戏吊威亚摔的,医生说要静养,可王姐说“粉丝就爱看你man的样子“。跳到一半,我差点顺拐,台下粉丝尖叫“哥哥好可爱“,可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轮到吃虫子环节,盘子里的面包虫在蠕动,白花花的,看得人头皮发麻。王姐在台下瞪着眼,比口型:“吃!快吃!“我闭着眼抓起来塞进嘴里,腥气瞬间灌满了喉咙,胃里像有只手在翻江倒海。刚想冲下台吐,王姐冲上来按住我,笑嘻嘻地对着镜头说:“我们辰辰最勇敢了!什么都敢吃!“她的手劲大得惊人,掐得我胳膊生疼,我只能咧着嘴笑,感觉虫子在喉咙里动,眼泪和鼻涕一起往下流,台下粉丝却在喊“哥哥好棒“。
  
  直播时,品牌方突然拿出超辣辣条,包装上画着个龇牙咧嘴的魔鬼。“凌辰老师,我们这款辣条可是'魔鬼辣',“主持人举着辣条,“粉丝都说想看你挑战一下!“我胃里一阵抽搐,去年做胃镜的报告还在包里,医生的话清清楚楚:“慢性胃炎,绝对不能吃辣,会穿孔的。“
  
  王姐抢过话筒:“我们辰辰最能吃辣了!他可是无辣不欢!“我咬了一口辣条,舌头瞬间麻了,辣劲像火一样顺着喉咙往下烧。弹幕刷“哥哥好拼“,可我感觉肠子都在打结,冷汗把荧光绿卫衣浸湿了一大片。
  
  拍夜戏的片场在废弃工厂,风刮得像鬼哭。导演指着三楼的窗台:“凌辰,等会儿从这儿跳下去,落地后要接一句'这点高度算什么',记住,表情要酷,不能有丝毫害怕。“威亚绑在腰上,勒得人喘不过气。我往下看,黑黢黢的,像个张开的大嘴。“跳!
  
  别耽误时间!“导演不耐烦地吼。我闭着眼跳下去,落地时脚踝传来剧痛,像被锤子砸了一下。可我只能强装没事,对着镜头说“这点高度算什么“,因为王姐说“硬汉人设不能崩“。回到保姆车,我脱鞋一看,脚踝肿得像馒头,助理赶紧喷云南白药,“哥,千万别让粉丝看见,不然又要造谣你受伤停工,说你不敬业。“
  
  凌晨的机场,闪光灯像无数个小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我穿着硬邦邦的西装,被保镖簇拥着往前走,嘴角要保持30度上扬,王姐说“机场图是门面,必须完美“。有个小姑娘冲过来,递上封信,里面夹着块巧克力,包装纸上画着只小熊。“哥哥,这是我自己做的,“她眼睛亮晶晶的,“你一定要吃呀。“我刚想接,王姐一把打掉,巧克力摔在地上,碎成小块。“
  
  不能接!万一里面有毒怎么办?万一被拍下来说你收粉丝礼物怎么办?“她厉声说。小姑娘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我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却被保镖推着往前走,只能听见身后她小声的抽泣,像根针,扎得我心头发紧。
  
  保姆车里的电视在放娱乐新闻,标题红得刺眼:“凌辰耍大牌,当众打掉粉丝礼物“。评论区像炸开了锅:“什么顶流,人品这么差““滚出娱乐圈““恶心“。我摸出手机,想发条微博解释,王姐却一把抢过去:“别删!黑红也是红!公司正买热搜呢,这热度不用白不用。“她递来颗白色药片,“吃了睡会儿,明天还要早起拍广告,那个奢侈品品牌要求你凌晨五点到片场,说要拍日出的光。“
  
  药片吞下去时,苦得我皱紧了眉头。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像一串模糊的眼泪,突然很想念我的出租屋。想念凉席上被汗水浸出的印子,想念墙上掉漆的裂缝,想念林小满递来的冰汽水,汽水瓶上凝着水珠,握在手里凉丝丝的。
  
  在那里,我可以说“我累了“,可以说“我想吃肉包“,可以说“我就是个普通人“,不用对着谁笑,不用怕谁不高兴,不用吞那些苦得要命的药片。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坐在保姆车里,脚踝的疼顺着腿爬上来,和胃里的辣、喉咙的干、后腰的伤混在一起,像无数根针在扎。聚光灯还在远处闪,像无数双盯着我的眼睛。
  
  突然明白,凌辰的世界再亮,也照不进一个真实的我。他的光鲜,是用无数个“不能“换来的:不能累,不能痛,不能哭,不能吃,甚至不能说“我不想“。这星光,其实是副镀金的枷锁,把人困在里面,动弹不得。
  
  三、尘埃里的踏实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躺在自己的凉席上,身上的衬衫还带着汗味,手里攥着半张楼盘传单,边角卷得像只虾。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是林小满发来的:“今天做了肉包,给你留了两个,刚出锅的。“我光着脚跑下床,脚底板踩在水泥地上,凉丝丝的,踏实得很。
  
  穿衬衫时,我把皱巴巴的领口扯了扯,虽然磨脖子,却比那件荧光绿卫衣舒服。路过早餐摊,老王笑着喊:“小周,今天来两个肉包?“我掏出五块钱递过去,“要带芝麻的。“咬第一口时,油汁溅到下巴,烫得直吸气,却香得想哭。
  
  到商场门口扫街,大屏上还在放凌辰的剧。有个小姑娘举着应援牌,眼圈红红的,“我哥昨天被骂上热搜了,他们根本不知道他多努力。“我递过去张传单,“临江苑有套带飘窗的,适合追星时坐那儿看直播。“她愣了愣,接过传单笑了,“谢谢哥,我妈正说要换房呢。“
  
  中午去林小满的面包店,她正往面包上撒芝麻。“看新闻了吗?凌辰退圈了。“她指了指手机,“说要去国外治病。“我凑过去看,照片上的凌辰没化妆,头发乱糟糟的,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真。
  
  “周哥,那个看飘窗的客户约了下午看房!“小张的电话打过来,声音亮亮的,“林姐说这单成了,给你涨提成!“我笑着说“好“,挂了电话,摸了摸口袋里的传单,边缘被汗水浸得发软,却记满了客户的电话,每个号码后面都画着小小的对勾。
  
  傍晚收摊时,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我对着商场大屏挥了挥手,像在跟老朋友道别。风带着点热意吹过来,裹着烤串的香、水果的甜,还有我身上的汗味,都是生活该有的味道。
  
  后颈的麻意没有再来,或许它知道,我已经明白:聚光灯再亮,也照不暖一颗被绑架的心;尘埃再普通,也藏着想吃就吃、想笑就笑的自由。就像我手里的传单,虽然廉价,却能帮人找到家;凌辰的高定西装,再贵,也遮不住骨子里的累。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要去带客户看带飘窗的房,要去吃林小满新烤的豆沙包,要继续在太阳底下发传单。或许还会穿越,或许不会,但我已经懂得,真正的光鲜,不是活在别人的镜头里,而是踩在自己的土地上,走得稳,笑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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