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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月老庙(七)

13 月老庙(七) (第1/2页)

“叮——”一声。
  
  在那只小小的鬼手给人缠上红线的刹那,洛子晚飞快地以手指划开一道剑气。
  
  破开火光的剑气将那只鬼手钉死在对面的墙上。然而下一刻,它倏地化作几缕黑色雾气消散了开去。
  
  被钉住的那缕鬼气仿佛遭到烫伤,“滋滋”地化作了一抹灰烬,在墙面上留下类似灼伤状的痕迹。
  
  剑气折返,收回到少年的掌心。他垂下眼,注视着那抹剑气带回来的灰烬。
  
  “不是本体。”他轻声说,“它逃走了。”
  
  身侧的青蘅抬起刚才被碰过的手腕。
  
  流转的烛火光芒下,明红色的嫁衣袖摆滑落,里面是系在她手腕上的一截红线,上面细细地打了一个小巧的结,像是同心结的形状。
  
  红线的另一端弯弯绕绕,绕了个打转的结,连接到对面的少年的袖底。
  
  青蘅冷着脸,把洛子晚的手拽过来,揭开他的袖子,露出袖底下一截清晰分明的腕骨。
  
  他的手腕上也系着根一模一样的红线。
  
  “是蛊毒。”她低声说,“情蛊的毒。”
  
  抬起的指尖跃起一团灵火,另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她根本不在乎烧伤这家伙,动作利落地以灵火点燃了那根红线。
  
  青色的火焰沿着洛子晚腕上的红线燃烧起来,绕着他的手腕烧成了一个环,紧接着向下蔓延开去,一路烧到了红线的另一端,系在青蘅腕上的红线也一齐燃烧了起来。
  
  被点燃的红线一点点地消失不见。
  
  然而就在红线烧尽的那个瞬间,一抹红色没入了两人的手腕之中。
  
  青蘅一下子攥紧洛子晚的手腕——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尽管那根系在他手腕上的红线已经不见了,可是一线鲜红痕迹如烙印般浮现在相同的位置,印在少年的腕骨上仿佛一个落下的刻印。
  
  她再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是同样一道极晃眼的红线痕迹,就像是以朱砂勾出的明艳的一笔。
  
  这下两个人的神情都变了。
  
  “喂,师妹,”少年干净清澈的声线带着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这种程度的蛊毒你都解不了么?”
  
  “我又不是药阁弟子。”青蘅凶巴巴地反驳,“况且这也不是普通的蛊。”
  
  “再说,”她转过脸,指着他,“被下蛊的时候你怎么没及时反应过来?”
  
  “因为你对我用了一张雷火符。”他指出。
  
  “那是因为你没有专心和我拜堂!”
  
  青蘅恼火,“合卺礼的时候你踩到我的裙摆了!”
  
  “我怎么可能专心和你拜堂。”洛子晚说。
  
  因为心情不好也根本不想好好说话,他清冽如碎玉的声线冷淡得像冰。
  
  “天底下我最讨厌的事就是和你成亲。”
  
  “现在多了一件。”
  
  他歪过头,“那就是和你一起中情蛊。”
  
  “是你先提出成亲的。”青蘅咬牙切齿,“否则我也不会和你一起中情蛊。”
  
  这句话让洛子晚微怔了一下,似乎才记起是自己先提议让两人成亲的。
  
  “因为比起讨厌和你成亲,看你生气更加有趣。”他想了想,回答。
  
  这家伙说话的直白程度有时候到了令人生气的地步。
  
  足尖轻踩一下地板,站在月老像下的少女手腕一翻,提剑指着对面的少年。
  
  灼灼火光点亮她额心的一枚花钿,明红色嫁衣的衣袂如纸鸢翻飞在身侧,她冷声道:“师兄,拔剑。”
  
  于是两个人很快从吵架进行到了打架。
  
  这一回青蘅占了上风。
  
  她的每一剑都逼得很紧,而对方那一刹那恰好在走神,还没有拔剑就被她逼得后退到了墙边。
  
  背抵在墙边的少年微偏开头,被她以剑尖轻抵着喉结,手指动了下,忽地被她攥住。
  
  再偏开头时,他些许凌乱的衣领也被她以剑气钉住,剑刃擦过他的颈侧,连带着她凑近时的气息。
  
  他只好闭上眼,叹口气:“别闹了师妹。那只鬼必定还在附近。”
  
  “现在更重要的是情蛊的事。”
  
  她仍以剑尖对准着他,下一刻忽然歪起脑袋,露出个乖巧灿烂的笑容,凑近到他的脸颊边,像小孩子说悄悄话一样问:“师兄你知不知道情蛊发作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根据你的表情判断,大约是件很糟糕的事。”
  
  他懒懒地答,说着根据她的表情的话,实际上根本没有看她,“内阁开会的时候我没听。”
  
  “情蛊不是催.情.药物,发作的时候人会很痛,意识却很清醒。”
  
  她慢慢地说,“中了情蛊的人只有在清醒的情况下彼此亲近,才勉强可以缓解那种剧烈的疼痛。”
  
  “——不然的话就会活生生痛死。”
  
  一边用温柔动听的语气耐心解释着,她一边把他那只系着红线的手腕压在墙上,另一只手以剑刃拨开他的衣袖,露出少年烙印着情蛊痕迹的腕骨。
  
  她再将自己的手腕也贴近过去,和他掌心贴着掌心。
  
  掌心相抵的那个刹那间,缠绕在他们手腕上的红线仿佛有了生命,朝着彼此蔓延过去,纠缠在一起。
  
  “师兄,”她眨了眨眼睛,凝视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呢喃自语般地说,“你说情蛊会被下在什么地方?”
  
  “这里……”
  
  她的另一只手沿着他的喉结往下滑,经过少年的锁骨和衣襟凌乱的胸口,极轻微地停顿一下,感觉到他的心跳。
  
  “还是这里呢。”
  
  隔着一层轻薄的衣料,她以指尖在他的心口打了个圈。
  
  “——挖出来的话,是不是就好了?”
  
  她仰着脸,甜蜜又乖巧地笑起来,语气天真道:
  
  “情蛊都是成对的。师兄,我把种在你体内的情蛊挖出来用,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情蛊发作了?”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办法。”被抵在墙边的少年笑了一声。
  
  他偏过头,望向她,微笑,“反过来我是不是也可以对师妹你做同样的事?”
  
  青蘅倏地握紧剑的同时,洛子晚忽然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按进怀里。
  
  她被用力地按着埋进少年的衣服里,感觉到那个瞬间完成的剑阵和涌动着的庞大灵力,他垂落的碎发擦过她的耳侧。
  
  “三。”
  
  他轻声在她耳边倒数。
  
  “二。”
  
  嗡嗡作响的灵力罩开始启动。
  
  “一。”
  
  最后一个数落下。
  
  一个庞大的剑阵横扫而去。
  
  月老娘娘像被一切为二,挂满红绸缎的木梁倾塌,飘落着金箔纸的屋顶破碎,四面八方的砖墙纷纷迸裂——万物都在席卷的剑气下分崩离析。
  
  月老庙轰然崩塌。
  
  -
  
  滴答滴答的水声。
  
  青蘅很慢地眨了一下眼。
  
  她握着剑站在一团黑暗之中,脚下是一片狼藉,倒塌的屋梁碎成了木屑。头顶上方有什么东西在滴滴答答地落水,就像是天花板漏了雨。
  
  洛子晚不在这里。
  
  刚才那个铺展开来的剑阵破坏了月老庙的结构,整个藏在里面的巨大空间也因此发生扭曲。
  
  张开的灵力罩保护了两人不受伤,但是就在月老庙崩塌的那个瞬间,他们被冲撞而来的鬼气分开了。
  
  因为知道鬼新娘必定在什么地方暗中窥视着他们,刚才的争吵和打斗都是半真半假的。两个人实际的目的是在吸引鬼的注意力的那一刻,用剑阵破坏掉整座月老庙,暴露出隐藏在底下的更多东西。
  
  “噗嗤”一响,一张火符从青蘅的袖子底下冒出来,窜起的火焰照亮了四周的环境。
  
  首先刺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刺目的红。
  
  那些连续不断从上方落下来的不是水,而是大颗大颗的血珠。那些血水溅在横梁上、木柱上、墙面上,再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在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尸骸的地面上淌成大片大片的血红色水洼。
  
  活脱脱一个血淋淋的凶杀现场。
  
  青蘅之所以没有被血水淋到,是因为洛子晚留下的那个灵力罩还残留着。一层淡淡的灵力笼罩在她的头顶上方,就像是有什么人为她撑开了一柄伞。
  
  不过灵力罩因为主人不在这里已经快要消散。
  
  青蘅抬起手,轻轻一戳。那点灵力很快化作一缕雾气散去,一抹极淡的光芒缠绕在她的指尖。
  
  犹豫了一下,本来想直接丢掉,但她最后还是把这最后一点灵力收进了袖子底下。尽管讨厌那家伙,但是她没必要和这点灵力过不去。
  
  也许之后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剑尖抬起,在半空之中划开一个弧形,展开一个灵力构成的结界,青蘅为自己重新搭了个灵力罩,而后一只手提着剑,一只手牵起嫁衣一角,浸着血的裙摆拖过倒塌的横梁和木柱。
  
  她站在地势最高处,向四下环顾一圈。
  
  和之前在月老庙看见的喜庆场景截然不同,这里呈现的是一幅极致骇人的、血腥恐怖的画面。
  
  目之所及是大片的荒土,流星划破漆黑的夜幕。燃烧着的箭矢插在村舍和房屋上,到处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求救声。
  
  尸体几乎堆成了小山。焦黑的土地上流淌着蜿蜒成小溪的血水,被砍成半截的人干涸的嘴巴张着,倒在血泊之中,无神的双目凝望着天空。
  
  连青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残忍的场面。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仿佛有着实质,几乎令人窒息。从天花板上坠落下来的血珠更加密集了,哗啦啦如同一场倾盆的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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