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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2章 兰因絮果,皆有来因

第一卷 第32章 兰因絮果,皆有来因 (第1/2页)

一念至此,崔明皇心中却陡然生出一丝迟疑。
  
  ‘可不能这么退了。’
  
  若放任这两人活着离开,待马瞻伤势稍愈,将今日之事捅了出去,即便有师伯祖在背后周旋,自己恐怕也要步周矩后尘,被褫夺“君子”头衔。
  
  尤其这件事的性质远比周矩恶劣,私下残杀儒家同门,在儒家中绝对是重罪。
  
  周矩尚有机会从“贤人”重回“君子”,甚至还有望成为“正人君子”。
  
  但若坐实此等罪名,莫说前程,怕是连观湖书院都再无他立锥之地。
  
  崔明皇心念电转,目光扫过挣扎欲起的马瞻,胸中涌起一阵憋闷与烦躁:
  
  ‘这少年突然现身,反而无法继续对马瞻出手,否则死无对证,哪怕是从文庙请来圣人施展光阴长河的神通回溯真相,证明是马瞻先对我出手,可也落不着好,针对齐静春文脉的事情也兜不住了,甚至还会连累到师伯祖那边的布局。’
  
  ‘但这泥瓶巷出身的少年同样杀不得,神仙台魏晋正在彩云峰闭关,一旦出关,宝瓶洲或许就要出一位史上最年轻的玉璞境剑仙,偏生我若杀了他唯一的师弟,以剑修的无矩性子,师伯祖也护不住我看,一位剑仙的杀意落下来,只怕是要在书院躲一辈子。’
  
  不能杀,也不能退。
  
  若真动起手来,以马瞻拼死反扑之势,再加上这个深浅不明的观海境剑修,以自己此刻状态,胜负犹未可知。
  
  崔明皇广袖轻振,手持文气缭绕的狼毫笔,周身环绕着璀璨的文气长卷,俨然一副儒家君子风范。
  
  然而心中早已波澜起伏,陷入两难之境。
  
  另一边,林照静立如松,目光掠过对方周身流转的文气长卷,暗自思量:
  
  ‘修行时日太短,只顾冲击境界,连剑经都未曾细读几本……’
  
  更棘手的是,一旦交手,还需分神护住身后重伤的马瞻。
  
  此行本为保全马瞻性命,若坐视其身亡,一切便失去了意义。
  
  崔明皇没有把握同时拿下突然出现的林照和重伤的马瞻,林照同样没有十足把握在应对崔明皇的同时护得马瞻周全。
  
  林照知晓崔明皇必然受伤不轻,可也无法确定其人还有几成战力。
  
  世间素有传言:天下修行者中,纯粹武夫比寻常练气士低上一等,而剑修却要高上一等。
  
  可林照刚刚接触修行不久,即便破境神速,但境界不如、神通不如、法宝不如、经验不如。
  
  唯一能称得上胜机的,便是眼前的敌人刚经过一场搏杀,状态并非全盛。
  
  这等情形下,自己虽有后天剑体护身,体魄不俗,能护持性命,可也未必能保下马瞻。
  
  林照抬眸瞧了崔明皇一眼,恰巧这位观湖小君也投来目光,两人对视片刻,心中同时闪过同一个念头:
  
  ‘不能被此人看透了虚实,否则危矣。’
  
  就在这时,沙哑的咳嗽声响起,打破了林间的对峙。
  
  马瞻挣扎着,艰难的撑起半边身子,扶着手边一棵焦黑的断树,站起身来。
  
  他手中死死攥着的金色书籍上还燃烧着明亮的文火,火光跳动间,崔明皇的眼角也微微跳动,
  
  老人浑浊的双目死死盯住崔明皇,声音沙哑:
  
  “崔明皇,是你等包藏祸心,欲灭绝师兄文脉,断我文圣一脉传承,老夫是为护持师兄遗泽,护我文脉不绝,才不得已与你搏命。”
  
  此话看似控诉,崔明皇却双眸一亮,非但没有恼怒,心中反而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喜色。
  
  他立即抓住话头,文气狼毫直指马瞻,声如洪钟:
  
  “马瞻,休得颠倒黑白,污人清白!分明是你自己利欲熏心,觊觎山主之位,却又舍不得文圣一脉那点虚名,首鼠两端,患得患失。见我观湖书院愿予你前程,便背弃齐先生遗志,欲投我门下,待察觉事不可为,恐将来名声有损,又心生悔意,反咬一口,行此卑劣偷袭之举!”
  
  “如此反复无常,欺世盗名之辈,也配谈护持文脉?简直是我儒家之耻!”
  
  言辞犀利,句句诛心,似将一身学问都用在这时,骂得叫一个意气风发。
  
  可崔明皇看似义愤填膺,内心却冷静如冰:
  
  ‘我不敢杀这二人,他们也无把握拿下我…是了,马瞻求活……’
  
  ‘文圣神像移出文庙,一脉倾颓,诸圣无人发声,文圣一脉在文庙早已尴尬无比……何况我等并非针对整个文圣一脉,只为齐静春一人而已!’
  
  ‘逼得马瞻承认私德有亏,逼得马瞻吞下恶果,与齐静春彻底切割,正如师伯祖最开始的目的,让马瞻失去继承齐静春文脉的可能。’
  
  将今日之事从“残杀同门”的卑劣行径,扭转为背后文脉理念之争,对他崔明皇而言,压力骤减。
  
  在他看来,骊珠洞天坠落之时,文庙无一人伸出援手,已能看出文庙圣贤的态度。
  
  更何况如今齐静春已死,马瞻自认有亏,文庙的圣人难道还会为了文圣一脉的糊涂账,怪罪他不成?
  
  这位作为宝瓶洲名头最大的两人君子之一的“观湖小君”,瞬间意识到事情的关键:
  
  ‘马瞻不能死,否则我百口难辨,可他也不能干净……最好是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逼他自己放弃齐静春的文脉。’
  
  马瞻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崔明皇,嘴唇哆嗦着,却是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发出嗬嗬的喘息。
  
  崔明皇见状,气势更盛,步步紧逼,声音朗朗:
  
  “怎么?无言以对了?马瞻,你枉读圣贤书,却行此卑劣之事,如今更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你还有何颜面自称文圣弟子,有何颜面面对齐先生在天之灵?!”
  
  他句句诛心,看似在斥责马瞻,眼角的余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一旁沉默的林照。
  
  林照自始至终只是抱着那柄墨色剑鞘,冷眼旁观着两人的争辩。
  
  他面色平静,目光在慷慨陈词的崔明皇和气得说不出话的马瞻之间缓缓移动,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码。
  
  在马瞻出声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老人的意图,没有阻拦,任由马瞻作为。
  
  正如林照先前所说,他是来给马瞻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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