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四冲参赛队:“麻爷队”成立!
第二十章:四冲参赛队:“麻爷队”成立! (第2/2页)孟婆从汤摊那边端来三碗甜汤,碗沿还冒着热气:“来,喝碗汤定定神。我给你们备了‘四冲装备’——三个汤碗牌架,都洗干净了,没留汤渍。”她把碗往桌上一放,碗底垫着干净的棉布,“还有这个。”她从围裙兜里掏出个小布包,倒出三串用红绳串的瓜子壳,“幸运符,我用赢来的瓜子壳编的,保准赢。”
小李赶紧把瓜子壳符戴在手腕上,晃了晃:“这比判官的规则手册管用!”他拿起笔,在草稿纸背面又写了首诗,念得抑扬顿挫:“‘麻爷带队往前冲,四冲赛场我最凶!汤碗当架瓜子符,冠军准是咱队的!’”
“别‘凶’,”王二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咱不凶,就靠瞎蒙和哄队友,准能赢。”他指了指老周,“老周负责守牌,有炸弹先攥着,该炸再炸;小李负责记牌,记不住就编诗,念出声来也能唬住对手;我负责瞎指挥——完美!”
“那我呢?”孟婆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我总不能光看着吧?”
“你当‘后勤部长’,”王二麻给她分配任务,“负责送汤、递瓜子、给老周打气——他要是不敢炸牌,你就往他碗里放香菜,激他。”
“行!”孟婆一口答应,从兜里掏出包香菜籽,“我早备着呢!”
老周一听“香菜”,赶紧往后缩了缩:“别放香菜,我炸还不行吗……”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阳光透过城隍庙的窗棂,把牌桌上的汤碗牌架、瓜子壳符、草稿纸都镀上了层金边。小李的诗稿被风吹得哗啦响,上面的“麻爷队”三个字格外显眼;老周把瓜子壳符小心翼翼地塞进布兜,跟筹码摆在一起,还用小石子隔开;小黑小白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里画“四冲赛场”,画得歪歪扭扭,还在旁边画了个举着汤碗的小人,说是孟婆。
王二麻看着眼前的热闹,突然觉得这四冲比赛输赢也没那么重要了。就算老周还会把炸弹拆成单牌,就算小李写诗会忘词,就算孟婆的汤碗牌架偶尔会洒汤,只要这群人凑在一起,就算输了被罚洗牌,也比在人间小区里一个人斗地主有意思。
“对了,”王二麻突然想起啥,从怀里掏出那张彼岸花纸的四冲入门券,往桌上一放,“判官说参赛得凭这券报名,咱明天就去报上。”
老周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券角:“这纸软乎乎的,别弄坏了……”
“弄坏了就让阎罗王再发一张,”王二麻满不在乎,“他欠我的瓜子钱还没还呢,正好抵账。”
小李把券往诗稿上一压,防止被风吹走:“我再编首‘报名诗’,明天念给判官听,气气他!”
“别气他了,”孟婆笑着递给他一碗甜汤,“再气他,他又要念三小时规则了。”
众人又笑起来,笑声撞在城隍庙的梁柱上,把香炉里最后一缕烟都震散了。墙角判官的布包还躺着,里面的规则草稿被风翻到了“参赛队伍规范”那页,旁边不知啥时候被小李画了个小叉,旁边写着“麻爷队除外”——字迹歪歪扭扭,还沾着点桂花汁,在阳光下闪着暖乎乎的光。
老周把最后一颗筹码塞进布兜,抬头问:“那……咱明天练啥?”
“练拆牌!”王二麻拿起一把牌往他手里塞,“今天不练会拆炸弹,不许喝孟婆的甜汤!”
“别啊麻爷!”老周赶紧把牌往桌上摆,手忙脚乱地分牌,“我练!我现在就练!”
小李趴在桌上写报名诗,笔尖在纸上沙沙响;小黑小白帮着捡地上的瓜子壳,往孟婆的幸运符上串;孟婆端着汤碗,给每个人碗里添了勺蜜枣;王二麻靠在牌桌旁,看着老周笨拙地分牌,突然觉得这四冲比赛,就算打不过擂主老赵,就算被判官罚洗牌,只要能跟这群人凑在一起瞎折腾,就值了——毕竟在这儿,赢不赢牌不重要,有个能喊“炸”的队友,有个能编诗的伙伴,有个能递汤的朋友,比啥都强。
夕阳把城隍庙的影子拉得老长,牌桌上的汤碗牌架里插着牌,像插满了彩色的花。小李的诗稿被风吹到地上,上面的“麻爷队”三个字飘得老高,像面小小的旗子,在奈何桥边的花香里,摇摇晃晃地指向了四冲赛场的方向。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