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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本里的失踪案 二

日记本里的失踪案 二 (第1/2页)

雨下得更急了。
  
  林小满站在巷口的老槐树下,校服外套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衣——那是妈妈去年冬天给她织的,针脚歪歪扭扭,她却总说"比买的暖和"。她怀里紧抱着日记本,封皮上的"平安"二字被雨水泡得发皱,像朵快凋谢的花。
  
  "来了。"
  
  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撑着把黑伞,月白旗袍下摆沾着泥点,发间的珍珠簪子换成了木簪,发尾用红绳随意绾着。她手里提着个牛皮纸包,边角磨得发毛,隐约能看见里面露出半截红布。
  
  "沈姐姐,"林小满吸了吸鼻子,"你说...爸爸当年是不是就在这儿被他们抓走的?"
  
  沈砚抬头看向老槐树。树杈间缠着截断掉的铁链,锈迹斑斑,在雨里泛着暗红。她伸手摸了摸树干,指尖沾到些黏腻的东西——是半干的血渍,已经发黑。
  
  "三年前的七月十五,晚上十点十七分。"她的声音轻得像片被雨打湿的叶子,"你爸爸送完你日记本,骑车回家时被他们堵在这里。"
  
  林小满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房间里写作业,听见楼下有动静。她推开窗户,看见父亲的自行车倒在路中间,车筐里的铁盒滚出来,里面的缴费单被雨水泡得透湿。她喊"爸爸",可回应她的只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他们用这个。"沈砚打开牛皮纸包,里面躺着半副带血的镣铐,"执念猎人的工具。他们说,只要戴上这个,就能锁住人的执念,抽取记忆。"
  
  林小满后退一步,撞在树干上。她想起昨天在典当行,沈砚说"你爸爸的回忆里有段被藏起来的画面",想起玉佩上的裂痕和自己日记本上的划痕,突然觉得那些痕迹像血——是爸爸的血,是她的血,是所有被执念困住的人的血。
  
  "他们为什么选爸爸?"她问。
  
  沈砚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林小满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多了道红痕,像被什么东西勒过——和镣铐的形状一模一样。
  
  "因为你爸爸的执念太强。"沈砚的声音里带着叹息,"他爱你,胜过爱自己。执念猎人专挑这种'干净'的执念下手,像抽丝剥茧似的,把最珍贵的部分剥下来,换成他们想要的东西。"
  
  林小满突然抓住沈砚的手。她的手很凉,像块泡在冰水里的玉:"那...那我典当回忆,是不是也会被剥走什么?"
  
  沈砚没说话。她抬起手腕,露出小臂上的疤痕——那道疤像条扭曲的蛇,从肘弯爬到手背。
  
  "我当年为了复活我娘,典当了'与她相处的最后十年回忆'。"她的声音发颤,"她回来了,可我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后来我才知道,执念不是礼物,是刀。你以为你在换回忆,其实是在用自己的命换。"
  
  林小满的眼泪掉下来。她想起昨天在典当行,沈砚说"复活不是终点,真相可能会更疼",想起林志强消失前说"别学爸爸逃避",突然明白了——有些疼,必须自己受。
  
  "沈姐姐,"她抹了把脸,"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就算他...就算他只剩点回忆,我也想把他找回来。"
  
  沈砚沉默了。她抬头看向天空,雨幕里闪过道黑影——是辆黑色轿车,车牌号被泥糊得严严实实。
  
  "他们来了。"她轻声说。
  
  轿车停在巷口时,林小满正蹲在老槐树下。她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爸爸的脸:圆眼睛,大胡子,嘴角总挂着笑。沈砚站在她身后,手里握着半枚玉佩,玉佩上的裂痕里渗出点荧光,像血。
  
  "小满,"沈砚突然说,"你爸爸的回忆里,有段画面我必须让你看看。"
  
  林小满抬头:"什么画面?"
  
  沈砚将玉佩按在她额头。刺痛感瞬间涌遍全身,她看见——
  
  暴雨夜的老巷子。穿褪色工装的男人被三个黑衣人围住。其中一个黑衣人举着镣铐,另一个掐着他的脖子,第三个用刀抵着他的腰。
  
  "林志强,"黑衣人头目冷笑,"你以为躲三年就能躲过去?你老婆的住院费是你借的,你女儿的学费是你欠的,现在该连本带利还了。"
  
  林志强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老槐树上。他的工牌被扯断,落在地上。他突然笑了:"要钱可以,先把小满的日记本还我。"
  
  "日记本?"黑衣人头目挑眉,"那破本子有什么用?"
  
  林志强摸向口袋,掏出个铁盒。里面装着半块玉佩,和沈砚手里那半块严丝合缝:"这是我家祖传的执念玉,能锁住人的执念。你们要的不是钱,是这个吧?"
  
  黑衣人头目眼睛一亮。他抢过铁盒,用刀划开林志强的手掌,把玉佩碎片按在他伤口上:"痛吗?痛就对了。执念越痛,越值钱。"
  
  林志强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是笑着:"小满,爸爸不会怪你...你要好好的。"
  
  "住口!"黑衣人挥起拳头,"带走!"
  
  两个黑衣人架起林志强往车上拖。他挣扎着回头,目光穿过雨幕,落在巷口的窗户上——那里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趴在窗台上,举着望远镜看他。
  
  "小满!"他喊出声,"记住爸爸的话!"
  
  车开走了。小女孩从窗户上摔下来,日记本掉在地上,被雨水泡得透湿。
  
  林小满猛地睁开眼。她的膝盖在地上跪出两个血印,沈砚的手还按在她额头上,玉佩的荧光已经消失。
  
  "那是我爸爸!"她尖叫着站起来,"他们打他,用刀划他,他喊我名字了!沈姐姐,我们快去追他们!"
  
  沈砚拉住她。她的手在发抖,玉佩从指缝里滑出来,摔在地上,裂成两半:"没用的。他们的车涂了隐身符,凡人看不见。"
  
  "隐身符?"林小满愣住。
  
  沈砚点头:"执念猎人的手段。他们靠吸取执念为生,越强大的执念,越能让他们的法器隐形。"她指向巷口,"但他们的车会留下执念残留,我们可以顺着气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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