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烧饼歌,刘基算国运,明有圣人出
第6章 烧饼歌,刘基算国运,明有圣人出 (第1/2页)“斩尽天下龙脉?!”
洪武大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饶是他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铁血心肠,此刻也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龙脉,自古以来象征着皇权,天子,帝皇。
斩龙脉,岂不是代表要斩他朱元璋,斩他大明的国祚?
若非方才刘伯温所言的前元秘辛太过骇人,让他心神激荡,单凭这句“斩尽龙脉”的大逆不道之言,朱元璋此刻便能将他打入诏狱,夷其九族!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气氛凝重得几乎滴水。
朱元璋的视线无意中落到旁边的食盒上。
先前刘伯温去查看太子遗体,他在此枯等,焦躁难安。有内监捧来他素日最爱的烧饼,想着能让他垫垫肚子,定定心神。可他只咬了一口,那熟悉的滋味瞬间勾起的却是与太子的点滴过往,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哪里还有半分食欲。
那口带着缺痕的烧饼,便被内监收回食盒,搁置一旁。
朱元璋顾左而言它,沉声问道:“国师,你既深明易数,可知这盒中是何物?”
刘伯温心知肚明,陛下这是心中疑虑未消,要考校他的斤两。
他也不多言,只是微阖双目,手指在袖中飞快掐算,片刻后,从容对曰:“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龙咬一缺。依臣推算,此物乃饼也。”
“国师真乃神人!”朱元璋闻言,瞳孔微缩,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他不再犹豫,直视刘伯温:“若依你所言,斩尽天下龙脉,那我大明后世,究竟若何?”
“陛下是欲让微臣推演大明国运?”刘伯温面色一肃,“国运牵扯甚广,因果之重,非同小可。若强行窥探,需得以帝王之命格气运为祭引,方可一试!”
“虽然自古兴亡原有一定,况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惟有德者能享之。”朱元璋的声音低沉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但斩龙脉事关重大,朕必须知晓此举对我大明后世影响深浅,才能定夺。以朕的命格为祭吗?朕担着就是!”
刘伯温微微躬身,试图再劝:“茫茫天数,变幻莫测。泄漏天机,臣罪非轻!入之帝耳,帝也有损!”
“朕为天子,代天牧民,有何听不得?”朱元璋摆手,“汝且放心推演,试略言之。”
他心意已决,今日必须从刘伯温口中,为大明,为后世子孙,探得一丝天机,早作绸缪。
刘伯温见劝谏无用,只得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他凝神静气,于心中默默起卦,指尖在袖中变幻不定,推演着那冥冥之中的国运轨迹。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作歌道:“我朝大明一统国,南方终灭北方终,嫡裔太子是嫡裔,文星高拱日防西。”
朱元璋眉头紧锁,沉吟道:“朕定都金陵,城防坚固,宫禁森严,何来西顾之忧?”
刘伯温垂首:“臣所见,都城虽固若金汤,然天命流转,只恐日后有燕子自西而来,惊扰帝都。”
接着,他再诵三首:
“此城御驾尽亲征,一院山河永乐平;秃顶人来文墨苑,英雄一半尽还乡。”
“北方胡虏残生命,御驾亲征得太平;失算功臣不敢谏,旧灵遮掩主惊魂。”
“国压瑞云七载长,胡人不敢害贤良;相送金龙复故旧,灵明日月振边疆。”
听完这三首歌谣,朱元璋心中疑窦丛生,隐隐觉得不妙,追问道:“到那时,天下又将如何?”
刘伯温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天下大乱矣。”
“放肆!”朱元璋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朕的大明江山,谁敢作乱?!”
刘伯温不为所动,继续歌曰:
“天下饥寒有怪异,栋梁龙德乘婴儿;禁宫阔大任横走,长大金龙太平时;老拣金精尤壮旺,相传昆玉继龙堂;阉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
“八千女鬼?!”朱元璋脸色骤变,瞬间苍白如纸,不知是因听闻社稷动荡,还是冥冥中感受到了天机反噬的寒意,他厉声喝问:“是何阉竖胆敢祸乱朕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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