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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狼灯熄日》(上)

第26章《狼灯熄日》(上) (第1/2页)

洞穴内的震动渐渐平息,但那道通往地底深处的“寂灭之径”洞口,却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散发着阴冷腐朽的气息。低语与哭泣般的风声盘旋不去,搅得人心神不宁。
  
  “无面之楼……竟然真的存在,入口还就在圣域边缘!”阿灼脸色苍白,碎金般的瞳孔里满是震惊与后怕,她紧握着骨弓,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族中古籍记载,那是连远古先贤都讳莫如深的禁忌之地,是窃运者编织阴谋的巢穴!”
  
  白衣面具人顾雪蓑(此刻他已无需完全隐藏身份)声音凝重如铁:“我们被算计了。从紫金山被迫出逃,到被引入这片迷雾,每一步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谢无咎,或者那个无面楼主,他们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山河鼎碎片……”
  
  他的目光落在被霍斩蛟小心翼翼背起的沈砚身上。少年双目紧闭,眉宇间凝聚着痛苦,即便在昏迷中,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皮肤下隐约有暗金流光窜动,那是鼎心之力在被强行压制后的不安躁动。石台的禁制消失,那股毁灭性的力量似乎随时可能再次爆发。
  
  霍斩蛟调整了一下背负的姿势,确保沈砚不会滑落。他黑甲破损,内衬的衣衫已被鲜血和汗水浸透,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但他腰杆依旧挺得笔直,如同永不弯曲的战矛。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凶狠地盯着洞口:“管他下面是龙潭还是虎穴!主公撑不了多久,待在这里也是等死!闯下去,或许还能搏条生路!”他看向顾雪蓑,“先生,我打头阵!”
  
  顾雪蓑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小心。阿灼姑娘,温姑娘和苏姑娘就拜托你了。”他指向依旧昏迷的温晚舟和苏清晏。
  
  阿灼一咬牙,将骨弓背好:“不!我跟你们一起下去!这里是方壶圣域的范围,我有责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而且,下面的禁制或许只有我知道一些皮毛!”她快速对留守的方壶战士吩咐,“你们守在此处,若有异动,立刻发射金乌箭示警!”
  
  安排妥当,四人不再犹豫。顾雪蓑指尖捻动,一枚闪烁着微弱荧光的符箓出现在他手中,充当照明。他当先步入那向下延伸的、幽深不知尽头的石阶。霍斩蛟背着沈砚紧随其后,阿灼则手持一枚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珍珠断后。
  
  阶梯陡峭而漫长,仿佛通往九幽之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万物衰败后的腐朽气息。墙壁潮湿冰冷,触手滑腻,偶尔能摸到一些早已风化的诡异刻痕。那无数细碎的低语声始终萦绕在耳边,时远时近,搅得人心烦意乱,似乎能勾起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彷徨。
  
  霍斩蛟的鼻翼不断翕动,他的战场嗅觉在这种环境下被放大到了极致。“娘的,这味道……越来越浓了!像是有成千上万的死人被埋在这里几百年……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阴谋味儿!”
  
  顾雪蓑沉声道:“收敛心神!这低语和气息都能侵蚀意志!想想你们最在意的人,最想守护的东西!紧守灵台一点清明!”他的话如同晨钟暮鼓,让霍斩蛟和阿灼精神一振。
  
  阿灼忍不住低声问顾雪蓑:“先生,您刚才说,那些壁画比我们方壶遗族的历史还久远?”
  
  顾雪蓑的声音在幽暗的阶梯上回荡,带着一丝追忆与凝重:“嗯。我曾在前朝司天监的密卷中见过类似的图案,描述的是一个更古老的、信奉‘镜像即真实’的诡异道统。他们相信世界是虚幻的,唯有在无尽的镜像中才能窥见本源。无面楼,很可能就是这个道统的遗存。谢无咎找到并利用了这里。”
  
  不知下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阶梯到了尽头,四人踏出通道,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型地下空间!穹顶高悬,望不到顶。而最令人心神震撼的是,这个空间的六合之内:上下左右前后,全都镶嵌着无数面巨大无比、光滑如水的青铜镜!
  
  这些铜镜并非整齐排列,而是以各种诡异刁钻的角度相互倾斜、映照,形成了一个无限延伸、光怪陆离的镜像迷宫!人站在其中,瞬间出现无数个身影,这些影像又被其他镜子再次反射,扭曲、重叠、变形,一眼望去,仿佛陷入了自身影像的汪洋大海,根本分不清哪里是真实,哪里是虚幻!
  
  仅仅是站立片刻,就感到头晕目眩,心神摇曳,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无数的“我”给撕扯分裂!
  
  “我的天……”阿灼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差点撞上一面镜子。
  
  霍斩蛟也是头皮发麻,他死死盯着镜中无数个背着沈砚、伤痕累累的自己,那些影像的眼神或惊恐,或迷茫,或暴戾,让他几乎要拔刀砍过去!“这鬼地方!真是邪门到家了!”
  
  顾雪蓑急声喝道:“闭眼!或者只看脚下!不要被镜像迷惑!这些镜子能放大内心的杂念,久视必生心魔!”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而空洞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每一个镜子中同时传出,又仿佛直接响在每个人的心底:“有客远来,不亦乐乎。只是我这‘万镜冢’许久未有活人足迹,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镜厅中央,一道背对着他们的身影缓缓凝实。那人穿着一身月白长袍,纤尘不染,体态修长优雅,长发以玉簪束起。虽未见面容,却给人一种与整个镜厅浑然一体、深不可测的诡异感觉。
  
  他缓缓转身,脸上覆盖着一张光滑如卵、没有任何五官痕迹的纯白面具!
  
  无面楼主,裴狐!
  
  “裴狐!”顾雪蓑冷声叫破他的身份,宽大衣袖中的手已悄然扣住了一枚古旧的龟甲。
  
  “顾先生,久违了。”裴狐微微颔首,姿态优雅得像是在与故交寒暄,但那无面之脸却让人心底发寒,“哦,或许我该称呼您……顾雪蓑大人?前朝司天监的最后一位方士。真是……令人怀念的身份啊。”
  
  他又看向霍斩蛟,以及他背上的沈砚:“霍将军,勇武不减当年。还有这位沈砚小友,啧啧,鼎心之力澎湃如潮,真是……令人羡慕的资质。”
  
  霍斩蛟将沈砚轻轻放下,让他靠坐在一面镜子下(尽量避免直视镜面),自己则横跨一步,死死护在沈砚身前,战刀彻底出鞘,凛冽的杀气弥漫开来:“裴狐!少他娘的在这里装神弄鬼!是你和谢无咎那老怪物把我们逼到这里的!想干什么,划下道来!爷爷我接着!”
  
  裴狐发出一阵低低的轻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霍将军,何必如此大的火气?并非逼迫,而是……引导。若非走投无路,诸位又怎会来到这唯一可能压制沈小友体内力量,甚至找到一线生机的地方呢?”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至于想做什么?很简单,我想请诸位玩一个游戏。一个……关于‘真实’的游戏。”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幽深而充满诱惑:“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无面楼主,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吗?为何终日以这无面之具示人?”
  
  他抬起那只修长而苍白得过分的手,轻轻抚上自己光滑的面具边缘。
  
  “答案,就在下面。”
  
  “想看吗?”
  
  他的语调带着一丝癫狂的意味,手指猛地扣紧!
  
  “那就……看仔细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那张纯白面具揭了下来!
  
  面具之下,并非血肉,也不是骷髅,而是一片蠕动的、吞噬一切光线的、绝对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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