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离奇遭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离奇遭遇 (第1/2页)见过聂风云之后,身边的世界变得无比玄幻,祝一凡掏出怀里的塔罗牌,默念关青禾的名字,旋即抽出了一张纸牌。
命运之轮碾过虚空,冰冷的纸牌被颤抖的指尖弹出,旋转着落在祝一凡面前的沙发上:刺目的宝剑六,还是逆位。
他唇角凝结的苦笑,恍若寒冬屋檐下垂挂的冰凌。那牌面的含义森然:六把倒悬的利剑刺穿摇摇欲坠的扁舟,指向深渊,这不正是他与关青禾的写照么?不拔剑,裂痕如附骨之疽,隐隐作痛;拔了,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小船,瞬间便在冰冷的剑锋下化作齑粉,沉入记忆的寒潭。残骸之上倒插的剑刃寒光闪闪,每一道都是过往情谊沉没的墓碑。
“斩断前尘,只会让回忆的伤口愈发鲜血淋漓…可这精致利己的世间,哪有不朽的缆绳?”他摩挲着掌心的虚无纹路,仿佛能触摸到时光流沙正从指缝簌簌坠落,带走了温度,也带走了某种名为信任的东西。
天知道,这盘铺天盖地名为“破局”的棋局,矛头所指究竟是谁?
廖得水?区区一个交警队长,不过一枚虚张声势、随时可弃的过河卒子。张得祥?一个体制内司空见惯、被野心撑爆肚皮的野心家罢了。难道真正的BOSS是…那个与关青禾同姓的湖跺原市首?郑铮将他摁在交警队这潭浑水里的深意,在何处?迷雾如浓稠的墨汁,在他反复推演的棋盘中翻滚,遮蔽了所有方向。
祝一凡驱车抵达关青禾的单身公寓楼下,他长长吁出一口气,浊重如同为一段夭折的岁月举行潦草的葬礼,无力感与维持生命运转的钝痛,像生锈的齿轮在他胸腔里艰涩地咬合着。手中的****轻巧一提,门锁应声而开,那片他曾无比熟悉的带着甜腻气息的粉色空间瞬间涌入视野,却只带来一阵冰冷的陌生。
梳妆镜上,那个曾经昭示着主人存在的小小的红色指示灯,已然熄灭。此刻,更像被抽离了灵魂的蝴蝶标本,徒留空洞的框架。
聂风云卡好了时间点,这个时候关青禾自然不在。
祝一凡冷笑,一把扯开那层粉色的窗帘。果然,外面并非期待中的窗格,只有一堵冰冷、厚实、隔绝了所有真实光线的墙。钢筋水泥堆砌的精致墓穴,连那投射在地上的用以伪造月光的冷灯,都显得如此廉价而刻意。
他走近数步,仔细逡巡,终于手指触碰到一个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微小凸起。轻轻一按,机括轻响,眼前的墙面无声翻转。讽刺的是,那伪装成窗的位置翻转后,竟呈现出一道仅容一人佝偻通过的狭窄入口。
“狗洞之门?”祝一凡嗤笑一声,眼神冰冷,“这创意真是…别致得令人心寒。”他毫不迟疑,身形一矮,敏捷地钻入黑暗。
幽蓝的冷光在翻转的暗门后吞吐不定,如同巨兽垂死的呼吸。他像一粒迷失的尘埃,在由虚假房间构筑的记忆迷宫肠道中曲折穿行。依据聂风云平板电脑上遗留的冰冷坐标指引,几番迂回试探,终于抵达目的地:密室深处,一个被尼龙绳以极其专业手法捆绑得如同“人茧”的女子蜷缩在地。
这一刻的她长发散乱如遭暴风雨蹂躏的蛛网,面色惨白如褪色的宣纸,远远望去,了无生气,像一句被世界遗忘的充满诅咒的谶言。祝一凡蹲下身,指尖粗暴地扯出塞在她口中的浸透涎水的织物,带出一阵剧烈的呛咳。
他抬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毫无预兆地扇在她冰凉的脸颊上!
“祝一凡,你姓狗的!居然挟私报复!”肖绰猛地抬头,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即使在严重脱水的状态下依旧燃烧着怒火,却在撞上祝一凡那张毫无波澜只有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的脸时,那火焰骤然被某种委屈浇灭,声音瞬间软糯嘶哑下来:“水…先给口水喝…混蛋!我一会再和你算账。”
“被囚三天,开口第一句竟是讨水喝?”他拧开矿泉水,粗暴地塞进她唇间,“啧,肖警官的膀胱耐力惊人,令人敬佩!”
“流…氓…呜…”肖绰刚想开骂,清凉的水流便强势涌入,呛得她剧烈咳嗽,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出。
这祝一凡没有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徒手推送的节奏一点没减,你特么的这是什么鬼动作?在寻自己开心?在报自己在电话里声讨他的一箭之仇吧,这个小男人,真是小鸡肚肠。清水滋润了喉咙枯涸的土壤,她沙哑的命令脱口而出,带着恢复过来的、不容置疑的指挥官气场:“松绑!”
祝一凡眯起眼,慢悠悠地在她面前盘腿坐下,午后的虚假阳光透过伪装的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松你妹!肖警官,求人得讲究个态度。再嚷嚷,您就继续在这儿享受您的豪华单人囚室的终身套餐。”
她那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姿态,瞬间让他眼前浮现出廖得水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一股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若非念及这女人身份特殊,又莫名其妙地卷入了关青禾的漩涡,他祝一凡何至于趟这滩深不见底的浑水?
时间在沉默的角力中流逝。
直到那伪造的“阳光”爬到了最高点,祝一凡才懒洋洋地抛出条件:“想出来?行。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满意了,绳子就开。”
几番眼神交锋,肖绰算是彻底看清了眼前这家伙吃软不吃硬的驴脾气,无奈地压下火气,点了点头。
“你查的案子,嫌疑人扯上青禾了?”祝一凡目光如锥。
“不!”肖绰摇头,斩钉截铁,眼神坦荡如洗,“完全无关!”
“人你抓到了?”
“嗯。”肖绰点头,“我们国际刑警是分了两批人入境,我单独行动负责联络旧友确认线索,他们才是主力抓捕组。在可靠情报支持下,找到那个目标并不难。更何况,他是上了全球通缉名单的国际****,人人得而诛之。华夏公安部也已同意此案由我们主导,和八年前的案件一起并案调查。”
“所以,你纯粹是来找关青禾叙旧的?”祝一凡的目光掠过她被绳索勒得深陷皮肉的狼狈,疑惑地问:“可怎么叙旧叙成了这副作茧自缚的德行?”
肖绰闻言,郁闷几乎化为实质:“应该…与我们就地进行的初审有关。”她忽然警觉,猛地收声:“…这个涉及我们国际刑警的行动细节和情报来源,我不能透露了。”
祝一凡作势起身欲走。
“等等!”肖绰眼中那股锐利的锋芒瞬间坍缩成慌乱的水纹,“别走…我说!”
她深吸一口气,抛出的真相如同在密闭空间引爆了一颗炸弹,“幕后的主使线索…指向了关山!青禾她的嫡亲叔父!”
“荒谬的关联,区区一个叔叔罢了。”祝一凡冷笑,“就凭这,值得关青禾背叛你们十年的闺蜜情谊?”
“我说了!不是青禾!”肖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误解的愤怒,“是她那个该被子弹缝嘴的前男友:聂风云…我和青禾确实因为这事起了争执,不欢而散。但非法拘禁我的绝不是青禾!是聂风云!”肖绰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法官落下的法槌,“那混蛋和鬼市有着莫大的关联,假借青禾的名义稳住我,然后把我困在了这里。”
“聂风云?!”祝一凡瞳孔骤缩,心头警铃如同丧钟般疯狂炸响。他瞬间明白自己踩入了陷阱的中心。
“该死!这是个圈套!”他低吼着扑上去,手指急切地去解那些勒进皮肉的绳结。
越是焦急,越是忙乱。解缚时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让肖绰瞬间炸毛:“规矩点!姓祝的!你手往哪里探?!”
祝一凡暗自腹诽一声活该单身的老处女,手下动作却更快了几分。绳索确实勒得太紧,时间紧迫,指尖偶尔擦过她腰侧紧绷的曲线…那触感,竟该死的…富有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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