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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长烟落日孤城闭(一)

第四十二章长烟落日孤城闭(一) (第2/2页)

“唉,这便是你的狭隘偏见了。”
  
  “你教我的开山枪,招式是死的,就像圈养的马,看着壮实,跑起来却没根。可那天我眼里只有国破家亡,千秋大义,那枪自己就知道该往哪去,这就是意。当你的意足够强,气就会跟着走,力就会顺着气来,所谓千法通万法通,不是练会了所有招式,而是悟透了为什么要出这一枪。”
  
  “正所谓非常之人,必待非常之时。我这些年看似浑浑噩噩,实则是在积蓄力量。如今国难当头,武道境界自然水到渠成。”
  
  “算了,你老读的书还没我多,天将降大任你听过吧?”李骁一副要拥抱山河的模样。
  
  老人听得直眨巴眼,酒壶在手里转了两圈,愣是没插上话,喉结滚动着,半天挤出一句:“那你这道,也太玄乎了。”
  
  “玄乎?”
  
  李骁仰头大笑,碎成一片回声,“这才是武道的真意!初境练形,再境练气,高境练意,化境练神。形是枪棒拳脚,气是丹田内劲,意是心念如铁,神是与天地同息。你老停在气的境界,自然看不透意的玄妙。就像井里的蛤蟆,天天瞅着巴掌大的天,哪知道外头还有江河湖海?”
  
  “什么,我老人家是坐井观天?”老人气的满脸涨红,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手指着逆徒说不上话来。
  
  “咳咳,你老也别沮丧。”
  
  李骁见他这模样,放缓了语气,“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教我的那些招式,是根基,没这根基,我也悟不了道。就像盖房子,你垒的是地基,侄儿不过是恰逢其会,往上多盖了几层楼而已。”
  
  “你这怕不是从话本故事听来的吧,咱老人家怎么觉得还有点道士的味道,你去鹤鸣山玩耍时听牛鼻子念经说的?”老人越听越迷糊,什么神意气的,陡然醒悟过来,想他也没少听戏剧话本,怪不得越听越熟悉。
  
  “朽木不可雕也!”李骁痛心疾首,转身就走,老人赶紧追上,又絮絮叨叨念叨战马的事了。
  
  走在南城大街上,整个城池颇显败落,行人寥寥,一声沉闷的轰鸣从东北方向传来,那是砲石砸进城了,而且是接连不断。
  
  “嗡——轰!!”
  
  大地震颤!碎石和灰土簌簌落下,惊起一片凄厉的哀嚎,街角一间本就摇摇欲坠的茶棚应声垮塌半边,扬起漫天烟尘。
  
  “又来了!又来了!”
  
  “天杀的!砸到谁家了?”
  
  躲在屋内的百姓像受惊的蚂蚁,瞬间炸开,惊恐的叫喊和孩子的哭嚎混杂在一起。
  
  “让让!让让!”
  
  一队民夫扛着沉重装满碎石的箩筐,在巡城士卒的呼喝下艰难前行,街边碎石都有人负责清理,否则让其堵塞了交通就坏事了。
  
  寒冬腊月做这种重体力活,可见有多难了,因此推着板车的汉子走十步便要歇一歇。
  
  “作死啊!误了时辰,当心军法从事!”押队的兵卒焦躁地吼着,手里的藤条在空中虚抽,眼见人手不够用,干脆自己也去帮忙运碎石了。
  
  “天杀的贼人!俺的铺子,俺一辈子的心血啊!”
  
  街边,老妪瘫坐在一堆废墟前,怀里抱着个裂开的陶罐,几粒粟米撒在雪地上。她浑浊的眼睛悲痛地盯着被砲石砸塌的房子,那里曾是她的杂货铺子,承载着她半辈子的回忆。
  
  就,就轰一声,全没了。
  
  旁边同样遭遇的人麻木地拍着她的背:“王阿婆,算啦,人活着就好。官府说了,以后重建时还你一座新的。”这话说得毫无底气,谁都给不了准确话。
  
  李骁踩着碎瓦往南大街深处走,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带着股草药混着烟火的气。
  
  街角拐过去,是家没塌透的药铺。
  
  门板卸了两块,露出里面昏黄的油灯,药香混着血腥味从门里漫出来。
  
  铺前围了二十来号人,有捂着胳膊的士兵、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断了腿的民壮,拄着根木杖往门里挪。
  
  穿青布袍的老郎中正蹲在门槛上写方子,毛笔在麻纸上划过,留下歪斜的字迹,旁边两个学徒蹲在地上捣药,石臼撞得“咚咚”响,把外面的砲声都压下去几分。
  
  “刘郎中,我家娃烧得直哆嗦。”妇人往前挤了挤,怀里孩子的小脸通红。
  
  刘郎中给孩子把脉压舌:“许是惊吓过度发烧了,烧艾草的能缓一缓。”他往铺侧指了指,三个火盆正烧着艾草,烟气腾腾,几个病人蹲在旁边熏,咳嗽声此起彼伏。
  
  大冷天气,又是朝不保夕,别说孩子了,身体差一些的成人都扛不住。
  
  另一个郎中正给民壮处理伤口,那民壮疼得龇牙咧嘴,郎中头也不抬:“忍忍!箭头带锈,不剜干净要烂膀子的。“
  
  李骁的目光越过药铺,落在对面的布庄。
  
  布庄里丝绸锦绣早空了,只剩个伙计蹲在柜台后,正把麻布往粗麻包里塞,此时涌过来一群妇人,身上衣裳满是干透的血,慌忙道:“快点快点,伤兵营急缺裹伤布,都找些赶紧的带回去。”
  
  妇人们分开搜寻,将柜子里来不及带走的苎麻布料全都抱走,分开裁剪便可以做裹伤布用了。
  
  苎麻布料透气、吸脓血,且易煮沸消毒,是军队最常用的裹伤材料,先以软布(如生绢)贴伤口,外层缠紧苎麻布固定。
  
  战时还会拆用军服衬里(素白麻布)、粮袋内衬,甚至撕扯死人衣物,用草木灰直接按压止血。
  
  另外关于消毒等学问,成书于宋初的《太平圣惠方》载“疮帛须煮令极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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