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第106章 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第1/2页)“西门大官人贵客临门,老身未曾远迎,失礼了。”林太太开口,声音努力保持着诰命夫人惯有的平稳清越,只是尾音处,细听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西门大官人眉头一挑,本想称呼对方老太太,这也是对诰命夫人一种礼仪上的尊称。可对方竟然自称老身,虽然说挑不出礼,理应如此,却显然还在端着架子。
爷来你这里可不是看你端那三品诰命架子的!
想到这里大官人心中一声冷笑:“冒昧登门,惊扰太太清修,实乃罪过!只因久仰太太,德容兼备,持家严整,阖县钦仰。我心慕高风,恨无缘拜识。”
“今日备些微礼奉上,聊表寸心,万望太太不弃鄙陋,笑纳则个。”
这一声“太太”叫得林太太心头又是一跳,耳根子悄悄热了。
这称呼……未免太过亲近了些。她守寡多年,又是诰命身份,按照道理对方怎么也要尊她一声“老太太”。
这一声“太太”,仿佛直接唤回了她作为女人的身份,让她既有些羞赧,又隐隐觉得一丝被取悦的甜意。她唇瓣微动,终究没有出言纠正,只将目光微微垂下,算是默许了这逾越的称呼。
“大官人言重了。”林太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那目光有实质般拂过肌肤,心跳得更快了,面上却强作淡然:
“先夫薄名,老身不过谨守门户,恪守本分,何德何能当大官人如此赞誉?更劳厚礼,实在愧不敢当。”
她依旧端着诰命夫人的雍容气度,只对侍立一旁的贴身丫鬟吩咐道:
梅香,你带两个妥当人,将这些物件都收到后头库房里,仔细登了册子。我与西门大官人……还有些事情要商议。”
等到礼物都抬了出去,她下意识地想叫丫鬟奉茶,才猛然惊觉——方才为了急急支开,竟连奉茶都玩忘了!
此刻这厅上,除了她与西门庆,竟是连个端茶倒水的人也无!
一丝慌乱掠过心头。她总不能叫西门庆干坐着。诰命的体面让她必须待客周全。反正自己有求于人,今日之后也是亲家。
林太太深吸一口气,只得自己款款起身,移步到旁边的紫檀雕花小几旁。那套官窑盖碗茶具正温在暖窠里。
她伸出那十数年未曾侍奉过他人的纤纤玉手,指尖微颤地揭开暖窠盖子,小心翼翼地捧起一盏温热的香茶。
“大官人……请用茶。”林太太捧着茶盏,转身走向西门庆,她心跳如鹿撞,只觉得手中这小小一盏茶,竟似有千斤重。
西门庆忙躬身来接,口中道:“怎敢劳动太太亲自奉茶……”说话间,他宽厚温热的大手有意无意地覆上了林太太递茶盏的纤纤玉指。
“嗯……”林太太喉间抑制不住地逸出一声极轻的、带着颤抖的喉音。只觉一股滚烫的热流,自那被触碰的指尖瞬间窜遍全身,激得她心尖儿都跟着狠狠一颤!
十数年了!十数年未曾被男子碰过一根手指!
真真是:旱地忽逢惊雷雨,枯渠竟遇浪滔天。
那肌肤相亲的陌生触感,混合着西门庆掌心传来的灼人温度和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竟让她浑身如同过电般酥麻,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软直冲往小腹。
她手腕一抖,那茶盏“叮”一声轻响,盖子险些滑落,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出,落在她手背上,竟也浑然不觉痛。
她像被蝎子蜇了一般,猛地缩回手,指尖蜷在袖中,兀自抖个不停。一张粉面霎时飞红,直烧到耳后颈间,连那五翟冠垂下的明珠都跟着微微晃动。
林太太慌忙垂下眼帘,不敢再看西门庆,只觉心在腔子里擂鼓般咚咚作响,几乎要跳出来,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大官人将一切尽收眼底,笑道:“太太小心,这茶汤滚热,莫要烫着了玉手。”
林太太定了定神,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春潮,用帕子按了按并无水渍的手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无……无妨。大官人请坐。”
“林寡妇!滚出来还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装死,爷们儿砸了你这招宣府的牌匾!”
宅门外骤然炸响一片污言秽语,夹杂着砰砰砸门声,如同野狗狂吠,煞是刺耳。
正是那伙京城来的泼皮,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又来逼赌债了!
啊呀——!”这平地惊雷般的恶吼,直骇得林太太心胆俱裂!口中发出一声短促凄惶的惊叫,那丰腴熟透的身子如同中箭的肥雁,猛地一颤!什么诰命体统、贵妇矜持,霎时丢得精光。
满心只剩无边恐惧,只凭着本能,便往那唯一坚实的倚靠——西门庆雄壮的身躯——死命地扑撞过去!那软糯白腴的身子,结结实实毫无间隙地墩在西门庆胸膛之上!
更兼林太太惊惶之下,双臂如藤萝绕树,死死箍住了西门庆的熊腰,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身上。西门庆顿觉一具滚烫绵软的娇躯,严丝合缝地紧贴着自己。
大官人下意识的一双大手只牢牢地箍住了林太太那丰腻饱涨的腰身!
她脸色倏地煞白,那惊惶无助的模样,哪还有半分诰命夫人的气派?倒像个被恶人追赶、走投无路的小妇人。
“太太莫慌!”西门庆笑道。
说罢,西门庆轻轻松开林太太,将她扶稳靠在小几旁。林太太犹自惊魂未定,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含着泪光,满是依赖地望着他。西门庆整了整衣袍,大步流星走出厅堂。
“玳安!”西门庆站在廊下,声音不高,却透着冰寒。
玳安一直候在廊角阴影里,闻声立刻小跑上前:“爹,小的在。”
西门庆眼皮都不抬,只朝那喧嚣震天的宅门方向努了努嘴:“去,把门外那些聒噪的野狗,给我清理干净了。莫要惊扰了太太清静。”
“是,爹放心!”玳安躬身领命,转身便快步穿过庭院。
宅门外,十来个泼皮正骂得起劲,为首一个敞着怀、露出胸毛的汉子,抬脚就要踹那朱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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