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章 胖丫以前在芙蓉酒店工作
第一卷 第31章 胖丫以前在芙蓉酒店工作 (第1/2页)江永强把乔星月拖进玉米地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气得谢江有些发抖。
他端坐在四方桌前,保持着拍桌子的动作,义愤填膺地望着江春燕。
“江春燕同志,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同志的名声和清白有多重要?”
“你也是有女儿的人,要是你家邓盈盈被人拖进玉米地了,你会放过那个罪犯吗?”
“你们别再想为难星月,江永强的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就在这里给你透个信,江永强在老家侵犯一对精神失常的母女一事,也被一并查了出来,就算他不吃枪子,也会吃一辈子的牢改饭。你跟谁求情都没有用,要怪就怪江永强他自己心术不正又为非作歹。”
明明是义愤填膺的样子,谢江脊背却挺得笔直,没半分失态,刚刚那拍在桌上的力道,震得国营饭店的大堂都浸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正气。
随即,他看向坐在旁侧的乔星月,眼里的义愤填膺转为慈祥温和,又带着一股安抚的力量,“星月,你不用害怕,有谢叔和兰姨给你做主,谁威胁你,你都不用撤案。”
乔星月忽而眼眶一热,谢家的人这般维护她,兰姨是,谢叔也是。
她满心动容地点了点头,“嗯,谢叔,有你们在,我不害怕。”
她知道,若不是谢叔打过招呼的原因,江永强在老家犯的事肯定不会这么快被查出来,谢叔这是要让江永强受到严惩。
以后不管她在谢家还会干多久,她都会把谢叔和兰姨当长辈一样孝敬。
听到江永强在老家侵犯精神失常的母女一事也一并被查出来了,江春燕心喊一声——完了,完了,永强那些事儿咋被查出来了?这下真是不吃枪子也要把牢底坐穿了。
眼见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邓盈盈赶紧站出来说漂亮话:
“谢叔,兰姨,你们说得对,永强哥自己心术不正又为非作歹,不管他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都是咎由自取。是我妈不懂事,她不该替永强哥求情的。我替我妈向你们道歉,兰姨,谢叔,实在是对不起!”
“这声道歉你确实应该说,但不是对我们,而是对星月说。”
说话间,谢江严肃的目光落在邓盈盈那张看似温柔善良的脸蛋上,瞬间又多了一丝凌厉。
“盈盈,我问你。你表哥江永强在老家侵犯精神失常的母女一事,你早就知情?”
面对谢江的审视,邓盈盈心里发了慌,忙把头低下去,“谢叔,我,我不知道呀!”
低头,眼神闪躲,坐姿僵硬,手指紧搅着衣服不敢正视他。
审过无数犯人的谢江瞧着邓盈盈这一系列的本能反应,一眼判断出邓盈盈在说谎。
他平静地问,“盈盈,昆城公安厅的厅长洛叔叔,你还记得吧?”
见邓盈盈点点头,谢江又说,“你洛叔叔已经跟我通过电话了。他说江永强的事情,当年就是你妈托关系压下去的,并用恶言恶语威胁村里知情的人不许外传。加上那对被江永强侵犯过的母女都是精神失常的人,没人给她们撑腰,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你敢说你不知情?”
眼见谢江已掌握了实情,邓盈盈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谢叔,我,我确实知情,是我错了,可,可当时是我妈不让我往外说的。”
“哼!”
冷冷哼声的谢江,满脸都是失望。
以前江春燕做了胡搅蛮缠的事情邓盈盈也是像刚才一样,会站出来指正江春燕的种种不是,又替江春燕跟大家说对不起,那会儿谢江觉得邓盈盈这孩子跟江春燕不一样,是个好孩子。
但现在看来,邓盈盈不是不恶毒,只是藏得太深。
他们都被她的伪装给骗了。
“盈盈,你明知道江永强有过侵犯女同志的犯罪记录,又明知江永强对星月心怀不轨,还故意告诉江永强星月给我送午饭时要经过那片玉米地,你安的什么心?”
眼泪吧嗒吧嗒掉的邓盈盈,急忙摇头,“谢叔,我真没想害星月姐姐,当时真的是永强哥问我,我随口一答,我没别的歪心思,我……”
“够了!”
谢江拍拍桌子,向来慈善的他额头上冒着愤怒的青筋。
“等你们的宿舍分下来,你和你妈就搬出去住吧。”
若不是看在老邓曾经救过他的份上,谢江现在就会赶江春燕和邓盈盈母女俩出去。
随即,谢江看向谢中铭,“中铭,结账。”
“结什么账?”
黄桂兰拉着正要去结账的谢中铭,阻止道:
“你江姨说了,今天她请客,让她给钱就行了。这可是你江姨几十年来第一次主动请客,总得给她一个面子。”
说着,黄桂兰拉着一大家子人,离开了东方饭店,留下事没办成却要结账的江春燕咬着牙,数着手里一张又一张的角票,有一角的,两角的,五角的,好半天才凑齐这顿饭钱。
从东方饭店走出来,谢中铭看向黄桂兰,“妈,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谢江赞同道,“桂兰,你确实变了,你现在敢说了,也不会再惯着江春燕了。”
“那是!”黄桂兰骄傲地感叹了一声,声音却是柔柔的,“多亏了星月一语将我点醒,人就不能太憋屈。这江春燕既然说好了要请客,我们干啥还要结账呢?”
机灵活泼的安安,看见大家都笑了,她也笑着插了一句,“奶奶,你以后就得这么霸气,绝不能再让自己受委屈。”
黄桂兰摸摸安安宁宁的头,“奶奶以后不仅不让自己受委屈,更不会让你们娘仨受半点委屈。”
东方饭店离着军区大院还有一公里路。
谢江和谢中铭平时除了办公事,从来不会用单位配的汽车,所以他们得走着回去。
其实黄桂兰嫁给谢江的时候,她的嫁妆不只三转一响,除了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以外,黄家还给她准备了电视机、锦城城区一栋小楼,还有红旗牌的轿车。
因为黄桂兰从小生活在高知和富商结合的显赫家庭,母家全是高级知识分子,父家曾经是锦城区首富,她父母和哥哥们的掌心宝,嫁妆自然不能寒酸了。
只是她嫁的人是部队干部谢江,为了低调行事,那些房子和车子都捐出去了,只留了三转一响。
其中就包括谢中铭现在手上推着的这辆凤凰牌的二八大杠。
黄桂兰说,“星月,这饭店离着大院还有一里地路呢,你让中铭载着你和安安宁宁先回去,我和你谢叔饭后消消食,走着回去就行。”
“兰姨,我和安安宁宁……”眼见乔星月要拒绝,黄桂兰斩钉截铁,“星月,你们和中铭赶紧先回吧,老太太还等着你呢。”
也是,她还得回去给奶奶做按摩和针灸。
于是,谢中铭踩着家里唯一的二八大杠,前面的横杠上坐着安安宁宁两个小不点,后面又驼着乔星月,一行四人迎着刚擦黑的夜色,穿梭在回军区大院的沙石路上。
上车前,谢中铭怕前面的大杠太硬,特意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上面。
一路上,安安宁宁和谢中铭一直在聊着天,不管安安宁宁问了啥,谢中铭都十分耐心温柔地回答着。
两旁开着紫花的泡桐树,在月光中落下树影,映在安安宁宁和谢中铭的身上,格外温馨。
恍惚间,乔星月从谢中铭和安安宁宁的对话中,听出了父女般的温馨感。
安安宁宁和谢同志并没有血缘关系,要是谢同志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知道得有多宠。
可惜,安安宁宁的亲生父亲,并没有谢同志这样温柔耐心。
那个狗男人没有为国捐躯,五年来他一直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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