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离他远远的
第235章 离他远远的 (第1/2页)那天在抢救室外等待的时候,姜栖强压着慌乱,向路人借了手机,凭着记忆拨通了顾叙白的电话。
第一次拨错了最后一个数字,第二次才成功接通。
她语无伦次地把陆迟在山上被毒蛇咬伤、性命垂危的情况告诉了顾叙白,顾叙白在电话那头安抚她别慌,说自己会尽快想办法赶过去。
然而,还没等来顾叙白,姜栖就眼睁睁看着陆迟失去了生命体征。
刺耳的警报声中,医生护士冲进去进行紧急抢救,除颤仪一次又一次地压上他的胸膛,姜栖的心也跟着那一次次电击起落,就在第三次除颤后,监护仪上那令人绝望的直线,终于重新出现了微弱的起伏。
几乎就在同时,顾叙白带着从研究所紧急调取的抗蛇毒血清赶到了医院。
原来,之前他们研究所的团队在北部山区采集样本时,也曾有人被那里的毒蛇咬伤,险些丧命。
研究所为此特地采取了毒液样本,研制并储备了少量血清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次救了陆迟的命。
虽然及时注射了血清,陆迟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但他却陷入了昏迷,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顾叙白与主治医生沟通后,走出病房。
姜栖隔着玻璃,望着里面那个安静得过分的人,担忧地问,“他怎么还没醒?”
顾叙白解释道,“他被毒蛇咬后,还背着你走了那么远的路,加速了毒液在血液循环中的扩散,可能对部分神经造成了影响,恢复需要时间。”
“会一直醒不来吗?”姜栖最害怕的问题还是问出了口。
顾叙白不忍心欺骗,还是如实相告,“目前毒素是控制住了,但神经损伤的后果因人而异,如果损伤到关键脑区,确实有长期昏迷的风险,今晚是危险期,明天会安排更详细的脑部检查。”
姜栖听完,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顾叙白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温声劝道,“你今天也吓坏了吧,要不你先回去休息,陆迟这边有我守着。”
“他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回去?回去也睡不着。”姜栖固执地摇头,目光未曾离开玻璃窗内。
顾叙白见她坚持,便不再多劝。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许凌霜的电话。
许凌霜语气急切,说陆迟去找姜栖,两人都已失踪,救援队正在山上搜寻,但一直没找到。
顾叙白让她别担心,并告知两人目前在医院的情况。
许凌霜很快赶了过来,看到躺在重症监护室的陆迟时,她脚步顿住了,脸上写满了震惊,得知陆迟是踏进那片森林才被毒蛇咬伤昏迷,她神色复杂,“我当时极力劝他不要进去,那片森林太危险了,可他根本不听。”
姜栖在一旁听着,嘴唇抿得发白,自责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许凌霜转向姜栖,带着疑惑问道,“不过,姜栖,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那片森林里去?”
姜栖将遇袭的过程简单叙述了一遍,“我不是自己去的,我在营地边缘打电话,被人从背后打晕了,醒来时,已经被带进了森林深处,那个人正想把我拖进沼泽。”
“那个人是谁?你看清了吗?”许凌霜追问。
姜栖回忆了下,“森林里面黑漆漆,那个男的又穿着一身黑,戴着口罩帽子,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
顾叙白闻言,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担忧,“你记得和谁有过比较大的恩怨,要对你下这样的狠手?”
姜栖再次摇头,那个黑衣人身手专业狠辣,与当年开车撞母亲的司机眼神很像,如果是冲她母亲来的,她并不清楚母亲过往的恩怨。
另一种可能,就是同时牵扯她们母女的恩怨,那就只有赵语莲那边的人了。
三人一夜未眠,守在重症监护室外。
直到天色渐亮,顾叙白跟着主治医生进去给陆迟做详细检查。
姜栖和许凌霜在外面等待,隔着玻璃窗望着里面。
陆迟脸色苍白,双眸紧闭,身上连着各种仪器,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只剩下全然的脆弱。
“还是第一次,看到陆迟这么虚弱的样子。”许凌霜轻声感慨。
姜栖也很少见,上一次他这么虚弱,还是登记完离婚手续在民政局门口发高烧晕倒。
陆迟向来精力旺盛,自律到近乎苛刻,可如今这铁打的人倒下了,才让人惊觉他也会受伤,而且可能再也醒不来。
不久,顾叙白和医生一同出来,带来了相对安心的消息,陆迟生命体征已稳定,神经损伤在可控范围内,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姜栖悬了一夜的心,这才稍稍落下一点。
主治医生离开后,三人正低声商量着谁在医院留守,白雅舒和贺云帆却匆匆赶到了。
顾叙白有些意外,“小姨,你们怎么来了?”
许凌霜轻声解释,“是我通知的,陆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觉得他的家人理应知道。”
白雅舒看向监护室里昏睡的儿子,惊惧与愤怒交织,“凌霜不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等陆迟真的没了,才通知我这个当妈的来收尸吗?”
“小姨,什么收尸不收尸的,没这么严重。”顾叙白连忙安抚。
“不严重?”白雅舒指着玻璃窗内,“不严重的话,他会躺在这里昏迷不醒?到底怎么回事?陆迟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毒蛇咬了?”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滞,顾叙白沉默,许凌霜欲言又止。
姜栖深吸一口气,坦然承认,“他是因为救我,才被毒蛇咬的。”
白雅舒目光瞬间钉在她身上,胸口起伏,但勉强克制着,“也对,除了你,还有谁能让他这样不管不顾?以前我说你一句,他都要跳出来维护,让我别对你指手画脚,我带你去做按摩,稍微重了点留下印子,他连夜打电话怪我苛待你,每次家里催生孩子,哪次不是是你做缩头乌龟,他挡在你面前?”
她顿了顿,语气里的不满更甚,“可你呢?这个婚明明是你要结的,最后吵着要离的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婚一离,他公司也不管了,一个人巴巴地追你到英国来,现在,差点把命丢在异国他乡,这个结局,你满意了吗?”
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在姜栖心上,她垂下眼睫,声音低哑,“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白雅舒别开脸,“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我想等陆迟醒来再走。”姜栖坚持。
“他醒不醒来,都不关你的事。”白雅舒语气坚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离他远远的。”
贺云帆在一旁轻声劝道,“伯母,您消消气,陆迟那么在乎姜栖,他要是醒来,第一时间肯定最想看到她。”
“看到又怎么样?”白雅舒转向姜栖,目光如炬,“姜栖,你摸着良心回答我,你打算和陆迟复合吗?”
姜栖喉咙干涩,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白雅舒见她默不作声,语气更冷,“那你留在这里干什么?既然没有复合的打算,就不要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当断不断,害人害己,难道非要等他下次真的为了你把命丢掉,你才能想明白吗?”
姜栖僵在原地,贺云帆轻轻推了推她,低声道,“姜栖,你也熬了一夜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姜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监护室里沉睡的陆迟,在贺云帆的陪同下,离开了医院。
车上,贺云帆宽慰道,“伯母只是在气头上,说话重了些,你也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陆迟这个儿子,在国内接到消息时,她吓坏了,你体谅一下她做母亲的心情,别把那些话太往心里去。”
“我理解的。”姜栖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声音很轻。
“上次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帮忙找陆迟,你那冷漠的态度,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了。”贺云帆叹了口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