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戏诏执棋慑寰宇
第二十四章 戏诏执棋慑寰宇 (第1/2页)渊井之畔,空气凝固如铁。天律仲裁者那模糊的身影悬浮于空,银白色的律法光辉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涌动,祂正在沟通那遥不可及的“最终律典”,调动着足以改写规则的恐怖权限。渊井之内,源暗之眼漠然凝视,无尽的黑暗在其周围汇聚、压缩,酝酿着下一次更加可怕的冲击。双方的气息如同两座不断抬升的山岳,即将发生毁天灭地的碰撞。
然而,就在这终极对决一触即发的刹那——
“哎呀呀,真是热闹呢。”
一个慵懒、略带戏谑,却又仿佛响彻在每个人灵魂最深处的声音,毫无征兆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声音响起的瞬间,时间与空间仿佛都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凝滞。并非被强行冻结,而是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戏台,所有“演员”都保持着原有的姿态,唯有那无形的“看客”可以随意行走。
下一瞬,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口深不见底的渊井正上方。
他仿佛一直就在那里,又仿佛是刚刚从虚无中走出。
来人穿着一身宽大舒适的玄色长袍,上面用暗金丝线绣着繁复而抽象的云纹与棋局图案,衣袂飘飘,却不带丝毫能量波动。他面容看起来颇为年轻,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淡淡笑意,眼神清澈,却深邃得如同万古星空,倒映着下方剑拔弩张的仲裁者与源暗之眼,如同观看着棋盘上两颗即将对撞的棋子。
他就那样随意地站在那里,却仿佛成为了整个天地的中心。无论是仲裁者那浩瀚的律法光辉,还是源暗之眼那恐怖的黑暗威压,在触及他周身尺许范围时,都如同遇到了无形的壁垒,自然而然地滑开、消散,无法对其造成丝毫影响。
阴诏司领袖——戏诏官!
他手中把玩着两颗棋子,一黑一白,目光先是扫过下方那被黑暗气息包裹、生死不知的慈诏使,轻轻“啧”了一声。
“真是的,每次都搞得这么狼狈。”他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抱怨,仿佛在说一个不省心的孩子。
随即,他随意地伸出手指,对着慈诏使坠落的方向轻轻一勾。
没有光华万丈,没有能量奔涌。
但那些缠绕、侵蚀着慈诏使的黑暗气息,却如同遇到了至高无上的君王般,温顺地、无声无息地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通道。慈诏使那黯淡的身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柔地托起,缓缓飞向戏诏官。
仲裁者那模糊的身影微微波动了一下,似乎想要阻止。律法之光试图凝聚。
戏诏官甚至没有抬眼看他,只是随意地将手中那颗白色棋子轻轻一弹。
叮——
一声清脆的、如同玉磬般的轻响。
那即将凝聚的律法之光骤然溃散!仲裁者周身的光辉都剧烈地摇曳了一下,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不可理解的更高规则强行干扰、打断!
源暗之眼的瞳孔也猛地收缩,那漠然之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清晰的警惕与…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悸!它周身的黑暗能量都为之凝滞了一瞬!
戏诏官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顺手接住了飞来的慈诏使,探查了一下她的状态,摇了摇头:“伤得真重,本源都受损了…麻烦。”他随手取出一枚散发着朦胧生机、形状如同含苞青莲的丹药,塞入慈诏使口中,然后像是丢什么不太重要的物件一样,随手将她往身后一送。
慈诏使的身影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融入虚空,消失不见,显然已被传送回阴诏司最核心的秘地进行救治。
做完这一切,戏诏官才像是终于有空闲,将目光正式投向了下方的天律仲裁者和渊井中的源暗之眼。
他的笑容依旧懒散,但那双星空般的眸子里,却不再带有丝毫温度,只剩下一种俯视众生、执掌命运的绝对漠然。
“天律殿的小家伙,还有井底下那个老怪物,”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令规则都为之颤栗的威严,“打打杀杀多没意思。况且,把我家院子弄得这么乱,问过主人了吗?”
仲裁者沉默了片刻,那毫无情感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似乎多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滞涩:“阴诏司…戏诏官…此乃天律殿最高仲裁事务,依据太古盟约,阴诏司不得干涉…”
“太古盟约?”戏诏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一声,打断了仲裁者,“那玩意儿不是早就被你们和这群躲在阴影里的老鼠(指观星阁及朝廷)撕得差不多了吗?怎么?现在又想搬出来用了?”
他目光扫过那些观星阁术士湮灭的地方,意有所指。
仲裁者再次沉默,周身律法光辉明灭不定,似乎在疯狂计算、推演着什么,却无法得出任何能应对眼前之人的有效方案。在“最终律典”的记载中,关于阴诏司,特别是这位戏诏官的描述极少,却无一例外标注着最高等级的“不可预测”、“不可控”、“绝对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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