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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一日敲三冤鼓

第112章 一日敲三冤鼓 (第1/2页)

“有啊,治安问题突出,欠税问题严重,兴许还有人内外勾结侵吞公款。”
  
  宋煊随便一说,就让范仲淹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是宋煊今日特意了解的。
  
  总之开封县的治安问题,很是严峻。
  
  更不用说许多权贵都住在开封县。
  
  范仲淹在外为官,倒是没有一下子就遇到如此多的难题。
  
  范仲淹顶多是断案,赋税这方面他也还是收不齐,但总归是有个海水淹没的理由。
  
  在他修筑堤坝之后,已经成了富足知县,根本就不欠朝廷的赋税了。
  
  要不然百姓如何能够在当地给范仲淹立生祠,又取名范公堤呢!
  
  如今宋煊一上来就要搞定超过五十万人口的赤县。
  
  上面还有开封府尹在背后监视着他,时刻准备亮出獠牙。
  
  下面还有各式各样的京师权贵,在背后故意刁难。
  
  大家恨不得把朝廷的钱往自家地窖里拉,如何能从地窖把钱往外送呢?
  
  “那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范仲淹想着要给宋煊说一说,提供一些帮助。
  
  他知道宋煊向来是有想法的。
  
  但是这里是京师,盯着他的人很多,怕宋煊做出格的事。
  
  “我打算先把县衙里的人给笼络起来,顺便找机会再招收些人手,我没资格调配厢军禁军。”
  
  “否则偌大的开封县聚集着这么多人口,三百来人杀进去就跟石沉大海一样。”
  
  范仲淹颔首:
  
  “这些吏员油滑的很,我们是担任两三年就走,他们大部分人都能干一辈子。”
  
  吏员的上升渠道几乎被限制死了。
  
  想要去六部当个吏员,那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呢。
  
  更何况大宋的官员本就是冗余的,哪有额外的官职给这些人数更多的吏员准备啊?
  
  自从科举大力发展后,做官就只剩下了“华山一条路”!
  
  “所以他们不贪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范仲淹摸着胡须感慨一句:
  
  “他们除了会被拉下水之外,更多的是那个环境,有人不贪也会受到排挤。”
  
  “你打算怎么拉拢他们?”
  
  “初步的想法便是县衙挣钱,然后给予他们奖励,以利驱之。”
  
  宋煊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要在他的主导下,形成新的利益团体。
  
  他知道范仲淹是听不得这种话的。
  
  张方平点点头。
  
  他虽然在皇帝身边当秘书,但是将来也是要被外放到地方上为官的。
  
  这些经验,他都用得着。
  
  “据我所知开封县的公使钱不会太多,你拿出自己的俸禄去贴补他们,那也不是一件长久之事。”
  
  范仲淹这个当知县的,自是要赏赐下面的吏员,让他们帮自己做事。
  
  这种事他并不排斥,而是官场的一些规则。
  
  要不然凭借着吏员那微薄的俸禄,是很难养活一家老小的。
  
  你这个当上官的不肯出钱,那就是在推动他们去做贪赃枉法的事。
  
  大宋实行高薪养廉的政策,但是仅限于高级官员。
  
  年薪至少在两百万起。
  
  低级的官员俸禄并不高。
  
  像宋煊这种有两个寄禄官在身,一个正经的差事官职,三个加在一起的俸禄。
  
  光是他这个最低品级的知县俸禄,在东京城吃好喝好的“五口人”勉强够用。
  
  知县也就相当于现在一万五的月薪,房租用不着宋煊出,做新衣服的布料、烧火的木柴,食盐等等朝廷都给配发。
  
  这个工资,宋煊夫妻两个天天下馆子都够用,更不用说他还有两份可以领取更高工资的虚职。
  
  中央官府的吏员,是有工资的。
  
  至于最底层的吏员,那是没有工资的。
  
  这是因为大宋把吏员作为百姓为国家服役的方式之一。
  
  实际上。
  
  还是大宋没有更多的预算去发这部分人的工资。
  
  可想而知,大宋吏员的腐败是非常普遍的。
  
  他们养活自己的办法就是蚕食百姓。
  
  只不过因为上层官员高薪养廉体系,北宋的腐败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下传上”的现象。
  
  甚至这些吏员胆敢向上官行贿,直接被开革出去。
  
  他们没有工资,也没有未来,就剩下“捞钱”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们人多势众,许多事还要倚靠他们去做呢。”
  
  范仲淹对此问题,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头绪。
  
  在县衙内,一个官员配比吏员在一比二十。
  
  但是在开封县这种赤县,这个比例还在继续上升。
  
  “在地方上稍微有点家产的人愿意来做吏,但是在东京城,稍有家产的也都不愿意为吏员。”
  
  “他们地位低下,且要干上二十年才有机会,极少数会被授予县尉、主簿之类的,官阶最高也就是八品。”
  
  范仲淹无不感慨的道:
  
  “若是朝堂再次给他们发放俸禄,那更是一笔巨大的支出,钱从哪里来?”
  
  宋煊没言语。
  
  如今大宋朝廷的收入支出就极为不合理。
  
  收上来的赋税大部分都用来给官员发工资了。
  
  地方上稍微闹点灾,那钱财就不够用了。
  
  宋煊作为既得利益者,也是在变相享受。
  
  别以为高薪养廉,那些官员就不缺钱。
  
  他们更敢花钱。
  
  王泰就吐槽过他爹王旦嫁闺女以至于家贫。
  
  “院长,可是朝廷不给他们发钱,那他们也要生活的啊!”
  
  张方平无不惊异的询问:
  
  “莫不是朝廷觉得这些吏员就只能喝西北风过活?”
  
  范仲淹摸着胡须。
  
  既然是徭役,那就是白给朝廷干活。
  
  只不过这个服徭役的时间长了些。
  
  或者说范仲淹没法子回答张方平这话。
  
  倒是宋煊接过话茬笑了笑:
  
  “我在宋城与这些吏员接触,不就是请他们吃饭,送送钱,又给他们面子,如此才结交了一些朋友。”
  
  “如今县衙的运转就是靠着我这样的地方势力,他们也愿意帮我做事,只要我不造反,在地方上还是有点话语权的。”
  
  “不过如今在东京城,自是有比我实力更加强横的人,去控制他们。”
  
  “我想要让他们为我做事,还需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张方平点点头。
  
  这些都是十二哥的亲身经历。
  
  要是自己当个知县,还不一定能够摸索出来呢。
  
  范仲淹对于宋煊如此直白的言语,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他是不愿意听的,但是事实上便是如此。
  
  有些事,并不是你不愿听,事情就不存在了。
  
  “对了,十二郎,他们有没有给你凑钱?”
  
  “我听说了,但是被我拒绝了,反手就打出请他们吃饭的风声,并且扬言不是谁都有资格请我的。”
  
  范仲淹颔首:
  
  “倒是开了个好头,你不缺钱可以这样做,寻常官员怕是没有这份实力。”
  
  许多人读书都是耗费了许多银钱,他们第一次当官也不会有宋煊这么高的品级和俸禄。
  
  “他们这群吏员不仅没有工资,还要承担许多负担,诸如过境官员的迎来送往、食宿赏玩的开支,备办官员生日的送礼等支出。”
  
  “可以说一个知县等日常所有,他们全都要凑钱付账。”
  
  “你若是不用他们凑钱,长此以往,我觉得将心比心,他们会愿意配合你的。”
  
  范仲淹虽然同情这帮人,但是嘴里也是不客气的道:
  
  “你若是发现他们贪污钱款,欺压百姓,不重的话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若是一犯再犯,便要着重惩罚,杀鸡儆猴。”
  
  “多谢院长,我会处理的。”
  
  宋煊想了想才细心提醒道:
  
  “院长,你们明日前往外面考察工程,可是万万要小心。”
  
  “刘从德狂妄的很,难免会用点手段,推你们下河造成意外。”
  
  范仲淹也是慎重点点点头。
  
  他也是有这方面的担忧,仅从今日大朝会而言,那刘从德就极为狂妄,再加上有皇太后的偏袒。
  
  他连皇家御物,以及黄河工程款项都敢贪墨,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事?
  
  “十二郎,你觉得就算是查明了真相,大娘娘她会处理刘从德吗?”
  
  宋煊饮了口茶,哼笑一声:
  
  “我猜很难,你们连证据都拿不到的,证人直接让他们死就成了。”
  
  范仲淹脸上的神色变换了许久,终究是叹了口气。
  
  他现在摸不清楚刘太后是否真的在为效仿吕武做准备?
  
  范仲淹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也没法子说这种话,否则便是离间天家亲情。
  
  缓了一会,范仲淹才主动告辞,他要回家去好好想一想。
  
  宋煊二人送他出门,在外面站着目送他远去:
  
  “十二哥,依照院长的脾性,怕是很难在朝廷当中立足的。”
  
  “无妨,兴许院长他去外地为官,还能造福当地百姓呢。”
  
  “在这里也不过是劳心劳力,还干不成什么事,也扳不倒为非作歹之人,平白总是心中发愁,坏了身子。”
  
  宋煊双手背后,笑了笑:
  
  “不像我,就是喜欢与人争斗!”
  
  “哈哈哈。”
  
  张方平大笑一阵,他很期待宋煊能够做出一番政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第二日。
  
  宋煊独自去了县衙,继续看卷宗,熟悉开封县的情况。
  
  王保与许显纯拉着一车铜钱,直接去了班楼。
  
  此时的班楼刚刚开门,客人却是乌压压的一片。
  
  班楼的那些伙计却是很累。
  
  自从宋煊在这包场后,昨日的生意那当真是好到爆,后半夜还一直都有人排队。
  
  今日一早,依旧是火爆。
  
  好在掌柜的说要给他们赏钱。
  
  许显纯坐在驴车上,直接打发店小二把班楼掌柜的叫出来。
  
  “不知是宋状元的常随前来,小的有失远迎。”
  
  啪。
  
  许显纯直接给了掌柜的一鞭子:
  
  “姓班的,你是不是没把我家十二郎放在眼里?”
  
  班掌柜捂着自己的脸,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他在东京城这么久,还没有受到过如此屈辱。
  
  一瞧有热闹看,旁人立马就围了上来。
  
  尤其是还是七十二家正店之一的班楼。
  
  “你怎么打人呐?”
  
  面对围观,许显纯丝毫不怵,他依旧恶狠狠的道:
  
  “十二郎让你去家里结帐,为什么不来?”
  
  “莫不是真以为我们家十二郎吃你的白食不成?”
  
  王保就站在一旁不言语。
  
  宋煊跟他说过,就你那块头站在一旁不说话当高手就成。
  
  许显纯他是个会演恶人的料子。
  
  班掌柜脸上火辣辣的疼,尽管心中怨气极大,但是嘴上却道:
  
  “我这不是忙忘了吗?”
  
  “放屁,我看你就是没把我家十二郎放在眼里。”
  
  许显纯拿着鞭子指着他道:
  
  “凭你也配让连中三元的状元郎给你提诗?”
  
  “我家少爷说了,宁愿穷的像乞丐一样,也不愿意一个小人玷污他的诗赋!”
  
  “现在钱都在这里,立马清点,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班掌柜的心里哇凉哇凉的,原来矛盾点在这里。
  
  他当真是不想收钱,就当给宋煊赔罪。
  
  就想着没有这回事,可是在宋煊看来,你就是想要拿捏本官。
  
  班掌柜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连忙赔罪:
  
  “小人当真没有那份心思。”
  
  “点钱!”
  
  许显纯只是冷声说着:“别逼我说第二遍。”
  
  班掌柜的一瞧许显纯如此言语,再瞧旁边立着那个壮汉,当即就怂了,连忙把伙计都叫出来当众点钱。
  
  李君佑没什么事,成天在东京城当溜达鸡玩。
  
  瞧见有热闹看,自是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
  
  王羽丰也是哈哈大笑几声:“他怎么敢跟宋状元提这种事的?”
  
  “就是。”
  
  李君佑如今与宋煊可是有着亲戚关系,当即高声道:
  
  “我看这班楼的掌柜的也该换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是如何羞辱宋状元的。”
  
  “就是。”
  
  “我可是听说了宋状元为人仗义,自掏腰包请下属吃饭,还是被班县尉借着亲戚关系请到这里的。”
  
  “结果班楼的掌柜的不会做事,兴许还把班县尉的前途给毁了。”
  
  班掌柜的听着闲言碎语,脸上更是红一阵。
  
  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恼怒!
  
  王羽丰是没敢把他姐夫的事往外说,但是并不妨碍他有些惧怕宋煊这位“立地太岁”!
  
  刘从德他拎不清,但是王羽丰拎得清楚。
  
  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在孙羊正店买单,与宋煊道歉。
  
  王羽丰清楚的知道刘太后会逐渐老去,并且新皇亲政。
  
  大宋还是老赵家的天下。
  
  所以在他得知刘从德这么“不知死活”后,王羽丰才有了跳下船的心思。
  
  别他妈的好处没吃多少,但是要搭上诛九族的罪过。
  
  毕竟刘从德的妻族,可就是他们王家!
  
  “宋状元这脾气是真硬啊。”
  
  王羽丰十分感慨的道:
  
  “幸亏当日听了哥哥的教导,要不然我平白就得罪了人家。”
  
  “咱们兄弟二人说那话做甚?”
  
  李君佑挥舞了一下扇子:
  
  “我听说宋状元会去县衙外的摊子吃午饭,咱们也过去溜达溜达,沟通沟通感情。”
  
  “对对对,兄弟也正有此意。”
  
  王羽丰觉得自己可太适合与宋煊多交流。
  
  大家相互处成熟人了,方便自己将来好“跳下贼船”!
  
  正打算排队吃饭的人,一听这话,直接就散了。
  
  在班楼里面等着吃饭的人,那也是被招呼的走了出来,顺便再咒骂几声,险些都被你给骗了!
  
  一眨眼的功夫,班楼就人去楼空。
  
  就独留一帮伙计面前剩下的许多铜钱。
  
  “哼。”
  
  许显纯看都没有看他,招呼王保坐车,直接走了。
  
  班掌柜的险些站不住,直接倒在了伙计的怀里。
  
  宋煊宴请下属,以及在班楼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很快就被传扬开了。
  
  许多人都在痛骂班楼不知死活。
  
  尤其是许多正店和其余小店,都在抓住机会攻击班楼。
  
  七十二家正店,以及无数人都想要把属于班楼的生意抢到自己这里来。
  
  商战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你只要出了错,那必须给你多多宣扬,到时候口碑差了,就没有人去了。
  
  能少一家是一家!
  
  班楼掌柜的硬生生把好牌给打成这个样子。
  
  瞧瞧人间孙羊正店是这么做的?
  
  士农工商。
  
  宋煊还是“士”里面的佼佼者,你一个商人,也配跟他提要求?
  
  县尉班峰正在好好表现,巡逻的时候听到他们议论的话,自是叫人给他说了一通。
  
  待到听完之后,班峰恶狠狠的拍了下茶摊的桌子:
  
  “这条老狗,我早就让他一早去大官人家里赔罪,把钱拉走,算他明事理,还有挽回的机会!”
  
  张都头也皆是气愤填膺。
  
  毕竟那天晚上大家吃喝好喝,结果那掌柜的竟然敢过来让宋大官人给他专门写一首诗赋。
  
  谁听了不生气啊?
  
  “他们不给县尉的面子,也不给大官人面子,今后就别想在这里混了。”
  
  班峰攥着拳头,眯着眼睛。
  
  他可害怕自己因为这件事,在宋煊面前失去信任。
  
  “班楼的商税可是交齐了?”
  
  “不太清楚,但是按照常理而言,应该是没交齐,具体还要等户房等人把帐拢出来。”
  
  他们这些人也都知道户房做出来的假账,没有骗过大官人。
  
  都等着看笑话!
  
  谁让他们吃独食呢?
  
  “好。”
  
  班峰心里有底了,待到大官人宣布收税的时候,他再从中表现,尤其是要重点针对班楼。
  
  大家虽然是名义上的远亲,可绝不能坏了我的前程!
  
  因为班峰清楚,宋煊如此做,就是想要大干一场,将来好往上走。
  
  谁胆敢给他使绊子,拖后腿,必然会被踢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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