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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他干甚什去了?

第121章 他干甚什去了? (第2/2页)

“嘶,有道理。”刑部主事于高连连点头。
  
  ……
  
  宋煊倒是没觉得刘从德会短时间内做好心理建设,带着钱来亲自缴纳税款。
  
  他站在大儒孙奭门前,敲了敲。
  
  宋煊提前打听了,因为孙奭想要去应天书院教书,但是皇帝以及皇太后都不同意。
  
  于是老头子就开始装病不上朝,要走病退那个流程。
  
  如今还在拉锯当中。
  
  就算是臣子想要致仕,皇帝也不能立即批准,总是也要有个三辞三让的。
  
  免得寒了臣子的心。
  
  在大宋,想要辞官并不一定是真的想要辞官,大多数是再想皇帝表明自己的态度。
  
  老头子居住的地方并不奢华,但是在胡同里。
  
  “谁啊?”
  
  “在下开封知县宋煊,特意来求见孙学士。”
  
  院门被打开,仆人先是行礼,这才开口道:
  
  “请宋知县稍待,我这就去通知我家主人。”
  
  没让宋煊等太久,仆人就扶着孙奭出来了。
  
  宋煊一见,连忙上前几步:
  
  “孙学士,您如何能出来啊,该是晚辈主动拜访。”
  
  “哈哈哈。”
  
  孙奭打量了一下宋煊:“老夫高兴。”
  
  讲道理宋煊是被孙奭点为会元的,二人也是有着一定的“师生”情谊。
  
  但是因为朝廷的规定,宋煊不应该与孙奭有师生情谊的。
  
  “宋状元如此想着来拜访我这个老头子?”
  
  因为宋煊如今还没有取字,也是该到了时候。
  
  孙奭虽然是当时大儒,够资格,但是他与宋煊交情尚浅,也不会主动提及这种事。
  
  到底是宋煊来说比较好。
  
  但是此时的宋煊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呢。
  
  故而他只是简单讲了一下,想要为自己的部下谋些福利,想要让孙奭推荐几个本地合适的夫子,去帮助他建立私塾。
  
  “原来如此。”
  
  孙奭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像宋煊这样的官员可真是不多见。
  
  不过也是正常,谁都希望自己县内的教化要好一些。
  
  但是想要更好,实在是太难太卷了。
  
  除非像晏殊这种运气极好的地方官。
  
  一下子就让应天府学子霸榜了。
  
  那晏殊这种人定然会名动天下,在朝廷上还是有名的政绩。
  
  谁都比不过的。
  
  “宋状元有什么要求?”
  
  “无论男童女童我都收,教他们算账,识字。”
  
  “若是有合适走科举路子的学子,再给他们推荐到县学去,或者是我再成立一个高级私塾,针对科举考试,我也可以给他们传授些经验。”
  
  “若是实在不是这块料子,我看看能不能给他们送到禁军当中去,我岳父好歹有点威望。”
  
  “哈哈哈。”
  
  听了宋煊的言论,孙奭忍不住大笑起来。
  
  其实他对于宋煊自己想要教别人这件事并不抱希望。
  
  因为像宋煊这种人,经历科举改革仍旧能很好的适应,连中三元,他可不一定能过教的好。
  
  孙奭自己就是个老教师了。
  
  他很明白宋煊如此有天赋之人,一旦开始教书,遇到那种不开窍的学生,会是何等的暴躁模样。
  
  在宋煊看来是十分简单根本就不用讲解的地方,但是在其余人看来就是不明白。
  
  “孙学士,何故发笑?”
  
  “我笑堂堂状元郎,竟然会如此想法。”
  
  “你的学习方法并不适用那些人,就跟他们无法向张方平学习一样。”
  
  宋煊哦了一声,没搭茬。
  
  孙奭想了想:
  
  “不过你这个教授男女计算的事,可行性很不错。”
  
  “东京城做生意的人很多,这些小娘子将来算账是把好手,也能帮助婆家,又缓解了世人鄙视吏员的风俗。”
  
  “倒是真的为他们着想。”
  
  “所以孙学士可是心中有了人选?”
  
  “不如先让我孙子去你那里当个教书先生,正好积累经验。”
  
  孙奭虽然是考上来的,但是他两个儿子都是荫补为官。
  
  即使是大儒的儿子,在学习这方面上也不一定能行。
  
  所以孙奭把希望放在了第三代身上。
  
  他自己都是做“夫子”之后,才考出来的。
  
  既然巅峰留不住,不如重走来时路。
  
  这么一个好机会,对于孙奭而言,是送上门的。
  
  要不然他也要带着自己的长孙前往应天书院。
  
  “啊?”
  
  宋煊有些发蒙:“我不是看不起孙学士的孙子,只是他不应该也是备战科举,如何能够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不不不。”
  
  孙奭连连摆手:“当年老夫也是这样出来的,让他去教书育人,会对这些知识掌握的更加深刻。”
  
  “否则被学生问住了,亦或者回答了错误的答案,就是耽误了学生的一辈子。”
  
  “如此一来,他定然也会好好督促自己,乃是双赢的局面。”
  
  既然孙奭有了自己一套理论,宋煊也不再推辞。
  
  反正大儒孙奭度孙子亲自执教,光是这份机缘,就让其余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那便多谢孙学士了。”
  
  “不必道谢。”孙奭摸着胡须道:
  
  “其实老夫仔细研读你在应天书院提出来的那四句话,还是有些担忧。”
  
  “担忧什么?”
  
  宋煊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难不成孙奭也是个“守旧派”?
  
  “此间没有外人,老夫也就不说漂亮话了,只是想要提醒你。”
  
  “学生乃是后进末学,自是愿意聆听前辈的言论。”
  
  孙奭看着宋煊道:“自汉唐经学以来,天地立心,唯有天子可代言,你让士人直接立心,近乎挑战皇权的解释权。”
  
  “不止有一个学生来向我反应你的问题,还拿着我注释过的孟子,强调君臣大义,斥责你极为“诳诞”!”
  
  “自太祖立国以来,便强调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我提出为天地立心,也是希望士大夫们能够肩起重任,不要总想着中了进士,就只知道享受。”
  
  “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
  
  孙奭悠悠的叹了口气,在大宋君权神授观念淡薄,儒学复兴,政策又宽松。
  
  随着进士越来越多,这个群体以天下为己任的士风也越来越盛。
  
  只不过目前朝堂当中许多都是守旧派。
  
  宋煊这番言论,在没有中进士的群体当中影响不小,但是在既得利益者当中,确实被视为动摇根基的言论。
  
  孙奭可是受到了不少学生的询问,全都被压下来了。
  
  更有甚者他们说宋煊有架空五经的隐患。
  
  孙奭毕生致力于章句训诂《五经正义》,而宋煊四句强调“继绝学“,实为否定汉唐注疏传统,暗示当世儒学已“绝“。
  
  这不是“诱人务虚”的言论吗?
  
  “至于为万世开太平,更是竖儒妄诞!”
  
  “伊尹、周公尚不敢言,彼时宋煊不过一介布衣,安敢以空词沽誉?”
  
  此等言论充斥在孙奭的耳边,所以他也不想在朝中待着了,正好应了范仲淹的话,前往应天书院去看看,真实的感受一下。
  
  孙奭不是一个固步自封,容不下后进学子之人。
  
  他以前就当老师,性子极为宽容。
  
  但是他的许多学生都有些“极端”,认为该消灭宋煊的言论,给他打为儒家叛逆,希望老师出头。
  
  到时候天下必定会从者如云。
  
  孙奭拒绝了,今日特意提醒宋煊。
  
  宋煊听着孙奭的一些转述,他点点头:“我早就猜到了,原本我还没觉得有多严重。”
  
  “自从审理开封府通判秦应诬陷参加穆修一案后,我才明白这种争端,有多么的可怕。”
  
  “是啊,他们都是大宋的中流砥柱,你宋煊更是将来大宋的栋梁之才。”
  
  “如何能够因为这种事就相互撕咬?”
  
  “最终受损的还是大宋的实力。”
  
  孙奭悠悠的叹了口气:“但是孔圣人尚且诛杀少正卯,更不用说不如孔圣人的这些人了。”
  
  “你宋煊今后在朝中会有些举步维艰,因为许多人都与你理念不合,可是要小心呐。”
  
  “多谢孙学士的提醒。”
  
  宋煊站起身来给孙奭行礼:
  
  “若非如此,我尚且不知道我都是从哪里得罪的人。”
  
  “无妨。”
  
  孙奭给宋煊一本有关贾昌朝的著作《周易衍义》。
  
  让他瞧瞧,其中攻击宋煊最盛的便是贾昌朝。
  
  孙奭是希望儒学能够越来越兴盛。
  
  宋煊如今的理论不全,没有形成自己独特的对儒学的“解释权”,自然会遭到许多人的攻击。
  
  但是这些人的攻击,也是因为他们也没有系统的理念,只能因循守旧来表明自己是正统的。
  
  孙奭是明白从汉武帝独尊儒术,罢黜百家。
  
  儒学已经海纳百川,适应了不同的朝代。
  
  许多解释都与前朝不同。
  
  所以他觉得大宋建立,会形成新的儒学解释,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
  
  可他的那些学生,却是比他还要老顽固。
  
  孙奭的次子孙瑜带着贾昌朝前来拜访。
  
  孙奭准备退了是举荐贾昌朝来顶替自己的,投桃报李,贾昌朝以后也是要举荐孙瑜的。
  
  他们二人正是要好,根本就用不着通报。
  
  然后就瞧见一个面容俊朗之人正在做客。
  
  “老师。”
  
  “父亲。”
  
  贾昌朝连忙行礼,然后打量宋煊。
  
  孙奭便让他们坐下,介绍宋煊,又给宋煊介绍他们俩。
  
  贾昌朝也不是正经八本的科班出身,他是后晋知名史官的曾孙。
  
  宋真宗曾祈谷南郊,贾昌朝于道左献颂辞,召试,赐同进士出身。
  
  贾昌朝十分擅长训诂学,故而被大儒孙奭看重,又仔细教导过他。
  
  但是孙奭也知道贾昌朝的缺点,那便是他虽然精通儒家经典,但是却喜欢徇私偏袒。
  
  自己举荐他,也是存了一点小心思的。
  
  毕竟人无完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够过的好一点呢?
  
  毕竟他的儿子当真不是考出来的,靠着荫补为官,这么多年也都是小官。
  
  贾昌朝后期确实是当了宰相,也提拔了孙瑜。
  
  甚至在孙奭死了之后,也是积极的要求推动荫补他的子孙。
  
  在大臣死后,朝堂会录用子孙作为奖赏,李君佑能做官也是等着他爷爷死了才有机会。
  
  但是到时候,朝堂就没有什么能够助力他们的关系了。
  
  贾昌朝自然是看不过宋煊应天四句的学生之一。
  
  此时他一个劲的打量着宋煊,想要发难。
  
  但是又碍于夫子的颜面,没有主动攻击。
  
  宋煊瞥了贾昌朝一眼,也只是静静听着孙奭的话。
  
  因为他能感受到对面的贾昌朝一直都在憋着心思。
  
  看样子孙奭所说的学生就包括他。
  
  贾昌朝不仅徇私,还爱慕虚荣,喜欢豪华大宅子,以及后期勾结宦官。
  
  但还是有能力的。
  
  孙瑜趋势坐不住,当即询问道:
  
  “宋状元如此优秀,还用得着请我父亲出山吗?”
  
  宋煊瞥了孙瑜一眼,倒是明白他爹的担忧所在了。
  
  毕竟父母是高材生,出现“龙凤成翔”的例子也是数不胜数。
  
  如今孙瑜便是如此。
  
  父母为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宋煊端着茶杯道:“这期间有什么联系吗?”
  
  孙瑜一下子就不言语了。
  
  他着实被噎住,人家优秀又怎么了,事实都要亲自做吗?
  
  孙瑜看了父亲一眼,连忙拱手道:“是我孟浪了。”
  
  贾昌朝确实不服气:“宋状元,我等对你提出的应天四句实在是不敢恭维。”
  
  “礼记有云: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圣人作乐以应天……”
  
  “天地本无心!圣人不过应天制礼,尔敢妄言立心,是要代天行道吗?”
  
  “那岂不是王莽的行为?”
  
  宋煊听着贾昌朝把大帽子扣过来,歪了歪头:
  
  “难道贾中书就是如此治经的吗?”
  
  宋煊举起贾昌朝的著作:
  
  “方才孙学士让我好好拜读你的文章,这扉页当中,贾公就明言:圣人观天设教,非天自教。”
  
  “按此论,圣人既可代天设教,士人为何不能立心?”
  
  贾昌朝一时间有些发蒙。
  
  他看了看自己的老师,心想老师也过于偏爱新人了。
  
  如何让宋煊拿着我的矛来攻击我的盾呢?
  
  孙瑜暗暗咋舌,宋煊这状元郎真不是盖的。
  
  因为他一直都觉得贾昌朝说的这番言论很对,他都无法反驳。
  
  甚至孙瑜去问自己这个大儒老爹,孙奭也说无法反驳。
  
  难不成爹早就知道,只是不想伤了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所以就没有反驳?
  
  孙奭确实稳坐当中,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贾昌朝并不气馁:
  
  “从郑玄到孔颖达,圣学传承煌煌百万言,何来'绝学'?”
  
  “尔言下之意,莫非当朝文治皆是虚妄?”
  
  宋煊当即摆出范仲淹:
  
  “当年范院长也说过,今日贾公既然提到郑玄——可知汉末《熹平石经》毁于战火时,郑康成痛哭经籍道丧?”
  
  “连郑玄都亲历过圣学几近断绝之痛,贾公却妄言传承未绝,莫非比郑氏更懂何为绝学?”
  
  “自从唐末到如今,有多少典籍散落,毁于战火当中,贾公可是全都收有藏书?”
  
  “真宗朝编《册府元龟》时,序文明言五代乱离,典籍散佚十之七八——按贾公之论,莫非先帝也在诋毁本朝文治?”
  
  贾昌朝额头当即就见了汗。
  
  孙奭看看自己的得意门生脸上出汗,再瞧着一脸正气的宋煊。
  
  果然自己想的没错,宋煊的学习方法,即使推广了,那也是有天赋的人才能学的会。
  
  其余大部分都是没有天赋的。
  
  孙瑜本来十分钦佩贾昌朝,认为他是接替自己父亲衣钵最优秀的学生。
  
  如今竟然被宋煊反问的毫无招架之力。
  
  孙瑜一时间有些怀疑贾昌朝的能力。
  
  他当真能接替自己父亲的衣钵吗?
  
  毕竟若是无法在皇帝身边站稳脚跟,只会连累自家老爹的形象。
  
  举荐与被举荐是要有着紧密联系的,就相当于保人。
  
  一旦出了问题,是有着极大的连带责任。
  
  宋煊瞥了大儒孙奭一眼:
  
  “您徒弟还得多加练习,就这种辩论,三言两语都说不出来,连颠倒黑白为自己做论证都不行。”
  
  孙奭不明白宋煊眼神里那么多含义,但是却明白一个意思。
  
  那就是宋煊觉得自己这个弟子在辩论方面是有些菜的。
  
  孙奭知道宋煊当年前往洛阳游学,以一敌三,说的洛阳书院学子哑口无言,纷纷溃散。
  
  贾昌朝擦了擦脸上的热汗,他抬头看了宋煊一眼。
  
  不愧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嘴皮子就是利索。
  
  今日事发突然,你等我回去细细思索,定然能够想出你言语当中的漏洞。
  
  “贾公可是还有什么疑问?”
  
  宋煊见现场有些沉闷:“我可以主动解答的。”
  
  “不必了。”贾昌朝脖子扭向一旁:“我自是回去细细思索。”
  
  “那你可要快速拿来笔墨记录下来,你又没有张方平过目不忘的本事,若是记忆出现错误,再怎么思索,也是走了歪路。”
  
  听着宋煊揶揄的话,贾昌朝袖子甩了半截,终究是请孙瑜拿来笔墨,他好细细记录下来。
  
  贾昌朝唯有生着窝囊气,瞧着宋煊告辞。
  
  孙奭确实叹了口气,瞧着贾昌朝道:
  
  “子明,今后莫要如此冲动。”
  
  “老师,我学艺不精,让您丢脸了。”
  
  “这有什么可丢脸的?”
  
  大儒孙奭摸着胡须发出爽朗的笑声:
  
  “天下能辩论过宋十二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呢。”
  
  “你贾子明尚且能与他斗争三回不落下风,自是可以流传美名的。”
  
  “啊?”
  
  贾昌朝没想到夫子还能另外找角度夸赞自己,他登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毕竟方才被宋煊给诘问,相当丢面。
  
  “你在京师为官,宋煊他想要招纳夫子教授学生,你可以拿着这个借口,时不时的前往与他交流。”
  
  孙奭丝毫没有打击贾昌朝: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自是可以发现他言语当中的漏洞,将来好与他再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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