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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悬河

第180章 悬河 (第1/2页)

“不好的预感?”
  
  赵祯对于东京城下大雨有不好的预感,那可太有常识了。
  
  这些年他可没少被水淹。
  
  不说水淹七军,在他的人生当中那也是被水淹过七回。
  
  “十二哥的意思是,黄河会因为大雨决口吗?”
  
  宋煊点点头:
  
  “去岁东京城就逃脱被水淹的下场了吗?”
  
  “唉。”
  
  赵祯颇为郁闷的道:
  
  “十二哥,你先前那则布告一出,我在街上溜达,听到许多百姓讥讽你,更不用说钟离瑾、陈尧佐等人了。”
  
  “朕可以肯定,这件事甚至会被送到宰相与大娘娘的案头上,他们不是质疑你,那也是嘲笑你。”
  
  “至于司天监的人,那些难听的话,朕也不想复述给十二哥听。”
  
  “呵呵。”
  
  宋煊负手而立,瞧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恨不得把地面凿个窟窿:
  
  “其实这场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会不会下在东京城。”
  
  “自从我知道黄河之水比东京城高上一丈有余后,我就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别处下了大雨,也很容易淹没开封的。”
  
  开封作为地下城,那当真是名不虚传。
  
  目前的黄河水面可是在东京城寻常百姓的屋顶上,就这种情况,许多人都担忧啊!
  
  可以说开封就处于洼地当中。
  
  就这种情况,一旦城市内涝,想要把洪水给排走。
  
  没有一个良好的排水系统,那就是在做梦了。
  
  “就算这场大雨没有来,他们笑了今日,明日也不会再笑了。”
  
  宋煊后退一步:
  
  “就这种暴雨,若是能淹没无忧洞,正是我所希望的。”
  
  “马六他怎么还没有把消息传回来,就他这种身份找同类人的地盘,怎么会如此拖沓?”
  
  赵祯也没多说什么,只要大雨一下,确实需要做的事就有些多了。
  
  “哈哈哈。”
  
  “下得好。”
  
  “下得妙啊!”
  
  御史中丞王曙从倾盆大雨当中狂跑而出,进了宋煊的办公房,整个人都显得兴奋不已。
  
  毕竟宋煊发的布告他也看了,司天监杨维德又夜观天象,都说不会下雨。
  
  许多人都在讥讽宋煊堂堂状元郎是杞人忧天。
  
  以至于王曙近几日都闷闷不乐的。
  
  今日刚下了点小雨,王曙就忍不住奔着宋煊这里来了。
  
  方才从驴车上下来,顾不得什么伞,就硬生生的往里跑。
  
  身后还跟着一个打伞的随从以及衙役。
  
  “宋状元,这雨下的可真大啊!”
  
  宋煊让许显纯带着王曙的随从下去歇息,顺便给他整个毛巾擦一擦。
  
  毕竟在大宋这种环境下,染上风寒,当真是容易死人的。
  
  宋煊把干净的毛巾扔给王曙:
  
  “王中丞还是先把秋雨擦一擦吧,若是感染了风寒,就不能为自己的女婿亲手报仇雪恨了。”
  
  “对对对。”
  
  王曙也是个听劝的,他方才可是太兴奋了。
  
  瓢泼大雨砸在头上根本就无所谓,此时犹如一个落汤鸡,在那里滴滴答答的。
  
  赵祯瞧着王曙这幅模样,倒是有些心疼。
  
  他曾经短暂的享受过父爱,至于母爱,这玩意根本就没有拥有过。
  
  王曙一边擦拭身体,一边止不住的询问:
  
  “宋状元,这大雨一时半会怕是停歇不了吧?”
  
  “王中丞,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这雨什么时候会停歇。”
  
  宋煊没给他倒凉茶,让人去烧些姜汤备着点,无论是王曙喝,还是县衙内其余人喝一喝。
  
  都是不错的。
  
  要不然大雨一直下,县衙里还需要出动人去排水,至少县衙不能被淹喽。
  
  “你谦虚什么?”
  
  王曙对宋煊可谓是极为相信了,他都比司天监和翰林天文院都要强上许多。
  
  “我是找街边算卦问的,我懂什么啊?”
  
  “谦虚了不是,你我都知道经义可是包括周易的。”
  
  王曙脸上带着笑:
  
  “我对周易了解不深,哪像你这个状元郎,定然是样样精通。”
  
  周易属于玄学,是以阴阳五行体系为理论的一门学问。
  
  包括占卜算卦,看相算命等等。
  
  大宋的历代皇帝都会邀请大儒给他讲解周易,因为皇帝对周易的推崇,所以在科举考试当中,周易的地位很重要。
  
  至于宋仁宗,那更是召集过上千人的论易讲坛,选拔出卓越的人才,并给予褒奖。
  
  王曙认为宋煊定然是精通周易,才会在他女婿的案子上有如此猜测的,更是会坚持认为下大雨之类的预测。
  
  如今大雨倾盆而下,王曙如何会再怀疑宋煊的言论?
  
  宋煊摆了摆手:“周易这种玄学,谁能搞懂啊?”
  
  “据说连诸葛亮学的都是残缺的卦象,一代一代早就变了。”
  
  “我又比不得诸葛丞相,如何能对周易熟记于心呢?”
  
  “此等事情,皆是巧合,王中丞莫要走了与凶手那样的牛角尖,认为世人能够练出仙丹来。”
  
  宋煊越谦虚,王曙却是对他越信任。
  
  宋状元是个有本事的,只不过为人不张扬,就算被那么多人诋毁,从来没听说过他针对谁。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谁还不相信宋煊的本事,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宋状元,我知道你不想说这些事。”
  
  王曙坐在椅子上,裹着小毯子,冷风吹过,还是让他的头发感到一丝凉意。
  
  “就是这场雨结束,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浴池里派人蹲着?”
  
  “怎么也得等雨停歇后,看看外面的水势如何,方能做出更好的判断。”
  
  宋煊自己喝着凉茶:
  
  “王中丞,既然咱们先前把凶手列为炼丹求仙之人,那他杀人就会遵循什么特定的时间。”
  
  “所以大白天去蹲着没什么意思,只能待到午夜过后,这段时间人最为困顿,也容易放松警惕。”
  
  “那个时候凶手容易下手,我会找几个好手去的。”
  
  宋煊又指了指一旁的赵祯:
  
  “届时官家也会差遣皇城司的人暗中协助,我怀疑那修道求仙之人,怕是会用些蒙汗药之类的迷烟,让受害者反抗不成。”
  
  赵祯也是轻微颔首:“王中丞尽管放心,此事朕也一直都记在心中。”
  
  “多谢官家。”
  
  这一场大雨下的,让王曙心情激荡不已。
  
  毕竟自己女婿惨遭挖心,尸体都不全,就算找大相国寺的僧人做法事,又能有什么用处呢?
  
  现在王曙就想着按照宋煊的意思去抓住凶手,亲自报仇,方能祭奠自己那枉死的女婿。
  
  宋煊安慰完王曙后,又把班峰喊来:
  
  “咱们县衙当中,可是有住在洼地的兄弟?”
  
  “回大官人,应该有,就我熟知的杜凌峰、乔天瑞家里全都住在下土桥巷子,那里地势低洼,每年都积水较为严重。”
  
  “泥泞陷足,车马难行尚且是好事,甚至有一年还要爬到屋顶暂避洪水。”
  
  “我是听他们咒骂过,所以有印象。”
  
  宋煊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
  
  “县衙里像他们二人这样的怕是挺多吧?”
  
  班峰擦了擦脸上滴落的水珠,方才从屋檐下走过来,还是被雨水激到了。
  
  “确实如此,咱们捕快养家糊口就已经十分困难,若是再添一口人,就更不容易了。”
  
  “有个祖上传下来遮风挡雨的小破屋子,已经比寻常人家好上许多。”
  
  “这还是他们兄弟分家把祖辈的屋子给分了,他与孩子们睡觉还要隔开一个帘子。”
  
  宋煊稍微思考了一会:
  
  “我看这大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你去告诉兄弟们,家中没法子生柴做饭把一家老小都安置在咱们县衙里来先对付几天。”
  
  “后院那么大的地方,许多屋子都空着。”
  
  “若是不方便走,一会等积水大了,便划着竹排回家把家小都接来,到时候咱们兄弟在外办事,也会更加放心。”
  
  “是,大官人,我这就去办。”
  
  “还有那些吏员家里有困难的,你也说一声。”
  
  “喏。”
  
  班峰行礼过后,便直接走了出去。
  
  王曙依旧裹着毯子:
  
  “宋状元倒是会关心下属,可是有些吏员习惯性蹬鼻子上脸,宋状元切莫过于心善?”
  
  “心善?”
  
  面对王曙的好心提醒,宋煊哼笑一声:
  
  “王中丞真以为我立地太岁宋十二的名头,是随便乱叫的吗?”
  
  王曙一下子不言语了。
  
  他更加震惊于宋煊年纪轻轻,对于掌控手底下的人却十分擅长之事。
  
  而且对于他自己的绰号丝毫没有厌恶的情绪,反倒是极为满意。
  
  赵祯瞧着宋煊如此霸气的发言,自是越发羡慕。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十二哥这般霸气!
  
  他们在这里等着雨停。
  
  班峰去了捕快衙役聚集的房间里。
  
  “大官人有令。”
  
  众人全都站起来了,若是宋大官人选择此时出街,那他们也得跟着。
  
  杜凌峰等人皆是看着班峰。
  
  庆功宴他们都是参加了,大官人说什么命令,谁要是皱个眉头,那就是没有良心。
  
  杜凌峰、乔天瑞等人却是听到县尉班峰道:
  
  “大官人体恤咱们兄弟,如此大雨,难免家里人会被淹。”
  
  “所以居住在低洼之地的兄弟,一会趁着雨小或者外面积水后,乘着竹排把家小接来安置在咱们县衙的后院。”
  
  “至少县衙有柴火烧,还能让家小吃顿热火饭。”
  
  班峰此言一出,倒是让屋子里的人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你们都不乐意?”
  
  “没有没有。”
  
  “班县尉。”
  
  杜凌峰大喜过望,连忙躬身道:
  
  “每次下大雨,我家中屋子都会漏雨,本想着靠着大官人的赏钱攒钱修缮屋顶,未曾想大官人竟然如此款待我等。”
  
  班峰知道杜凌峰,为了攒钱都把大官人赏赐的雪花酒给卖出去了,自己没舍得喝。
  
  “行了,你们自己个思量,家里有难处就把人接过来,我还要去通知其余兄弟呢。”
  
  “多谢班县尉。”
  
  班峰止住脚步,回头道:
  
  “要谢就谢大官人,我不过是个传话的。”
  
  屋子里的捕快等人脸上带着笑,笑呵呵的送班峰出门。
  
  “大官人如此恩赏,当真是亘古未有啊!”
  
  “是啊,以前咱们哪有这个待遇。”
  
  乔天瑞嘿嘿笑了两声:
  
  “我听闻祥符县的诸多差役正在凑钱给陈知县买中秋贺礼呢,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哈哈哈。”
  
  诸多捕快脸上都带着欢快之意。
  
  以往他们也是如此。
  
  自从宋大官人主政开封县后,这些规矩全都改了。
  
  只要大官人能够收上税来,定然会有他们一口汤喝。
  
  “祥符县知县虽然是吕相爷的妹夫,可是他却没有胆略,把税收上来。”
  
  杜凌峰松了口气,坐在一旁:
  
  “就算陈知县真能收的上来税,这钱可不一定会用在咱们这种人身上一部分。”
  
  “对对对。”
  
  “其余人是其余人,宋大官人才是咱们自己人。”
  
  “自从咱们领了中秋节礼后,以前说过话的,无论是开封府衙还是祥符县,都在询问,宋大官人还需要手下不。”
  
  “哈哈哈。”
  
  虽然一场大雨突如袭来,让他们有诸多担忧。
  
  可是宋大官人的命令一下,又让他们全都安心起来了。
  
  被他们提及的祥符县知县陈诂还没有从倾盆大雨当中缓过神来。
  
  因为他觉得大雨再怎么下,半个时辰也足以。
  
  可是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大雨还没有停歇。
  
  就算县衙会建造的比街道要高上许多,可是祥符县的清淤工作可以说没有弄。
  
  外面已经是一片汪洋的趋势了,县衙里的水都排不出去。
  
  甚至都隐隐要越过门槛,流入办公用房当中。
  
  “这雨怎么还不停歇?”
  
  陈诂站在门口颇有些焦急,这不是耽误自己下值!
  
  至于水淹东京城这件事,陈诂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哪年没有被淹呐。
  
  今年大旱,下一场雨正好。
  
  但是一旁的孙县丞忍不住开口道:
  
  “大官人,这场大雨当真是证明了宋状元的决断,今年怕是要被他比下去了。”
  
  “我被他比下去?”
  
  陈诂可没有这方面的思维,要知道他在朝中可是有人的。
  
  宋煊他纵然会办事又能怎么办?
  
  自古以来,便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没有人脉,你做的再好,官家也不会知道的。
  
  “笑话。”
  
  陈诂指着外面的大雨道:
  
  “开封祥符二县本就是一体的,他宋十二光是给开封县清淤了,我祥符县的积水纵然变成汪洋,又会如何?”
  
  “还不是奔着开封县流去!”
  
  “宋煊此举,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反倒为我做了嫁衣。”
  
  孙县丞虽然想要赞成陈诂的话,可是不用想清淤是有用的。
  
  开封县的水能顺着沟渠排入汴河,祥符县从汪洋排到河流,就不会奔着开封县去了。
  
  到时候祥符县全都是泥泞以及积水,怕是出行都困难。
  
  百姓们纵然不敢当面咒骂,可是嘴上定然不会放过陈大官人的。
  
  说不准今后就会有大量百姓流失,前往开封县,到时候祥符县就更收不上税来。
  
  宋状元又在京师为官,就算他朝中没人,可是大娘娘与官家不会关注此人吗?
  
  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自古以来就十分稀少啊!
  
  孙县丞并没有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毕竟自家大官人的心胸实在是不怎么开阔。
  
  自家大官人纵然是想要收税,也没那个本事。
  
  现在开封县衙从上到下,吃的有多好,他们这群人可是看在眼里的。
  
  那人家宋状元去樊楼吃喝,都带着手下。
  
  咱们祥符县别说去樊楼,就算是去七十二家正店之一,也从来没有过这种好事啊。
  
  陈大官人他可是十分鄙视手下这帮吏员和衙役的,认为他们全都是奸懒馋滑之徒。
  
  他们也配与我一桌吃饭?
  
  “陈大官人,还是先歇一歇吧,这大雨怕是一时半会停歇不了。”
  
  “嗯。”
  
  陈诂转身回去,直接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可是窗外传来的哗啦啦雨声,着实是让他听着心中生厌。
  
  虽然陈诂嘴上说着对宋煊的操作不屑,可是一想到宋煊能够“未卜先知”似的,敢于与司天监做出相反的决断,就更让他心里不适。
  
  “宋十二他胆子怎么就那么大?”
  
  “就单纯凭借他年少轻狂吗?”
  
  孙县丞瞧着陈诂难看的脸色,这么长时间的工作对接,他清楚陈大官人该是嘴硬,心里不得劲罢了。
  
  他瞧着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本来是干旱,朝廷还要求雨。
  
  司天监又一次窥探天象错了,也不知道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
  
  杨维德仰着脖子,瞧着连绵不绝的大雨,他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要湿了。
  
  屋子里的积水也开始摸过脚面,这大雨在下一会,怕是要越过门槛,直接进了门。
  
  家里是没法子待了。
  
  杨维德拿了把破败的油纸伞,直接离开家里,前往司天监的高处避雨。
  
  幸亏他在租住的地方并没有放什么太珍贵的书籍草稿。
  
  因为有过经验。
  
  更何况他这个技术官僚的俸禄,在东京城生活,也就挺一般的。
  
  等他在祥符县走路,积水已经没到大腿根了,如此走路实在是累的很。
  
  杨维德手中的破油纸伞,已经被狂风骤雨打坏,他直接弃伞慢悠悠的前进。
  
  祥符县街道上出现大量垃圾、粪便等漂浮在肮脏的水面上。
  
  杨维德一直都在低头躲避风雨,瞧着这些玩意映入眼帘,当真是恶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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