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什么,太子逃了?宋徽宗破防骂街!(二合一)
第六章 什么,太子逃了?宋徽宗破防骂街!(二合一) (第2/2页)电光火石间,他目光一凝,看向关中!
“过郑州、洛阳二地,可西进关中!”想通这一切后,范琼不由轻吸了一口气。
“出发,去固子门!”范琼豁然转身,身后的副将:“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吴革是要带着太子去关中!”
“而想要去关中,必须要经过郑州和洛阳,在此之前,他们绕不开荥阳渡口!”
“吴革不是笨蛋,不会走官道,因此他们只能走乡野小道!”
“下着雨他们逃不了太远!”
“记住了,”说着,范琼气势骇人,声冰冷如刀:“绝对要抢在金人之前找到太子,将功赎罪!否则在金人眼中,我们就是无能。”
“无能就意味着无用,无用就会死!”
“咔嚓,轰隆!”
雷声大作,大雨如瀑,范琼翻身上马,下意识的抬了抬头,心头莫名一沉。
他心里清楚,金人留他一条狗命,给他荣华富贵,唯一的要求就是看好笼子里的鸟。
靖康之变,暴力破门后,汴京城内的权力结构的核心真相变成了“以宋治宋”。
金人通过这套模式,在短短几个月内,完成了数件单靠他们自己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首先就是靠着投降官员,对汴京的财富分布,了如指掌。
有组织、高效率地将皇宫、府库、官衙、乃至民间富户的金银、绢帛、文物、典籍搜刮一空,打包运往金营。
数量之巨,远超金人想象。
现如今的汴京就是个空壳子!
而若不采取这种手段,金人自己动手,会像无头苍蝇,只能抢到表面财富,且必然引发大规模抵抗和混乱,劫掠效率十不存一。
其次,精准抓捕人口,登册!
朝中官员按金人要求,可以精准的锁定全部的皇室成员、宗室、妃嫔、重要官员以及各行各业的数千名工匠、医师、乐师。
反之,靠金人自己,根本认不全谁是谁,会抓错、漏抓很多人!
之后,就是更好的维持了秩序,方便掠夺,保障在长达数月的掠夺过程中,汴京不会发生大规模民变或崩溃。
而事实也是如此,从破城到现在,除了今日有预谋的混乱,汴京早就稳定!
自己的军队,镇压了任何可能干扰“收割”进程的抵抗,确保了掠夺的稳定。
若是让金人直接暴力统治,百万人口的城市会瞬间陷入无秩序状态,起义、火灾、瘟疫会同时爆发,金人得到的将是一片废墟和无数敌人,自身兵力也会被深深拖住。
最后,就是金人的卑鄙之处了!
他们这些叛臣,就是最好的道德盾牌。
也是转移所有仇恨的最好工具,而金人则躲在幕后,甚至偶尔扮演“秩序守护者”,可以极大地缓冲种族矛盾。
天下百姓的怒火会首先指向“宋奸”。
如果金人亲自下场,每一条街巷都会成为战场,每一个宋人都会成为死敌。
金军,也将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与伤亡。
以宋治宋,并不是一个长期的统治方案,却是一个最优化的劫掠与毁灭工具。
如今汴京城内的财物已劫掠一空,按照计划,今日便会将所有人员造册登记完毕,再加上官家和太上皇已经下旨让太子入青城。
总共下来,也就四五天时间。
之后,金人只需要废掉大宋皇帝,太子,至此宋廷覆灭,金人完成灭国。
金人要的是,如何以最小的自身代价,兵不血刃地,用最高的效率,最安全的方式,完成对大宋的剔骨吸髓式的掠夺。
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
最后,将所有的仇恨反噬,青史骂名,全都完美地转嫁给他们这些投降派。
而他就是那个被金人选中的,治宋的代表之一,还是最重要的那个执行者!
自己的任务,除了镇压汴京之外,就是看好那只金丝雀,只等所有人员登记结束,就可以带着他去青城,然后完成任务。
可现在,最珍贵的那只金丝雀跑了,这直接证明了他毫无价值,甚至是个威胁。
甚至会让金人怀疑自己的忠诚!
顷刻间,他会从一个“有功之臣”变成“待死囚徒”。
现在金人愿意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但这也是最后通牒。
如果找不到,或让金人先找到太子,那他的人头就是平息宗翰怒火的替代品。
马蹄踏碎泥泞,范琼亲自带兵急行,冲出了固子门,朝着旷野之外而去。
此时,汴京外城,正南门的“南薰门”之外,距离城门仅数里之遥的青城内。
宋徽宗赵佶和宋钦宗赵桓,这狗爷俩此刻的心情也很不美妙。
因为就在刚刚,父子二人,分别被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二人,轮流召见,并劈头盖脸大骂后,也是面色铁青。
“啪!”赵佶此刻须发皆张,猛地将茶盏掼碎在地,目眦欲裂。
“孽障!孽障!朕竟不知赵氏门庭,出了这等豚犬之徒!”他颤抖着指向汴京方向,声音如裂帛般凄厉:“尔祖以太庙重器托付社稷,岂容竖子弃之如敝履?”
“百年冠裳礼乐,竟养出个临难苟免的孱头!”说着,赵佶忽又冷笑数声,指节叩着桌案铮然作响,声音嫉妒而怨愤:
“好个聪慧皇孙,好孽障!”
“明知君父悬首敌营,倒晓得孽障竟敢效狡兔破笼而出!莫非要另立个朝廷?学那石敬瑭做个儿皇帝,还是效刘禅乐不思蜀?”
转身戟指赵桓,唾沫星子溅湿龙袍,怒声道:
“看看你教出的好储君!上不能守宗庙,下不能抚黎庶。分明是沐猴而冠的鄙夫,裹着衮服也掩不住禽兽心肠!他日史笔如铁,必书其‘弃祖父如敝屣,视江山若赘疣’!”
言辞间,仿佛已经看到赵谌登基了,再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嫉妒的发狂。
听着老子的叱骂,赵桓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可心底此刻对赵谌也充满了怨愤不满。
赵谌是逃了,可完颜宗翰也说了,要是找不到太子,就拿他开刀。
“这孽障,竟丝毫不顾及骨肉之情,过于狠毒了!”赵桓心里暗暗责骂。
“哈,哈哈……”这时,正骂街着的赵佶突然剧烈咳嗽,倚着屏风开始惨笑。
“妙极!当真妙极!我赵家儿郎不必金虏动手,自己先把九庙神主劈了当柴烧。”
“且让那孽畜听着,他逃得的是一时性命,逃不得万世骂名!”
“这孽种怎么敢!”
“他可曾想过,他弃城而逃时,金人的弯刀正架在朕的咽喉上?!”
“莫不是要借虏人之手弑亲弑君,好教他赵谌,提前黄袍加身?!”
“黄口小儿,稚子独夫啊!”
“朕经营江山廿五载,便是养只狸奴,还晓得护主……”赵佶声音如鬼,凄厉异常。
“若那豚犬真的登基,朕便是化作厉鬼也要夜夜叩他丹墀,朕要问问他,可还记得父祖在敌营衣不蔽体的模样!”
“苍天啊,早知如此……当年就该将册宝沉入黄河,总好过教这无情无义的竖子,拿着赵家江山去换苟安之榻!”
字里行间,全都是对赵谌即将奔向美好未来的嫉妒和诅咒,以及不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