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宗泽VS完颜娄室,顶尖统帅间的二次隔空搏杀!(二合一)
第四十四章 宗泽VS完颜娄室,顶尖统帅间的二次隔空搏杀!(二合一) (第1/2页)三月朔日深夜。
此时,长武城以北,泾水河谷,隐秘处,完颜娄室的万骑精锐大营,在此扎营。
完颜娄室站在营帐外的一处高坡之上,雨后的夜风吹动,刺骨寒冷。
大帐之中,完颜娄室俯瞰着桌上的舆图,目光盯在陇山峡谷处。
一名副将走入大营,对完颜娄室禀告道:
“大帅,胡盏、谢奴以及阿铃三位将军所率的各部,已按照部署,进入了预设阵地,哨骑已放至三十里外扎营……”
“嗯,”完颜娄室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目光盯着舆图,“算行程,日后曲端若是受召,入京兆府,必将经过陇山腹地。”
“太子谌入京兆府,为了应对我必会到来的大军,他定要召集西军,”说着,完颜娄室顿了顿,语气肯定,道:
“因此,我们必须要斩断京兆府与西军各路的联系,打断通道!”
“让京兆府变成一座孤城!”
“之后,与活女那边大军配合,围城打援!”完颜娄室眸光闪烁,道:
“速离拔,告诉各队主将,猎物必将入陷阱!只需耐心等待,切勿打草惊蛇,必须要将西军最强的曲端,借此机会歼灭!”
“是!”副将速离拔领命后转身离去。
目送副将离去,完颜娄室目视前方,思绪不禁飘荡,回到了二月二十八日晚上。
二月二十八日,夜。
绥德军西北三十里,无定河畔。
从丹州离开准备南下围城同州的完颜娄室精锐大军,此刻在此扎营。
中军大帐内。
完颜娄室就着一盏灯,凝视着铺在简易木案上的舆图,目光锐利无比。
“报!”突然,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直至帐前戛然而止。
听到声音,完颜娄室猛的抬头。
继而,就见亲卫引着一名浑身被夜露打湿,气喘吁吁的哨骑疾步而入。
“大帅,同州急报!”哨骑单膝跪地,大口喘息间,嘶声道:“宋太子赵谌,已于昨夜离开同州城,率部星夜直奔京兆府而去!”
“啪!”帐内烛火猛地一跳。
侍立一旁的副将拔离速的瞳孔一缩,看向完颜娄室。
却见大帅,仅仅只是眼角一皱,继而面色便恢复了平静,身形纹丝未动,只是搭在舆图上的手指,缓缓从“同州”移开。
之后,划向了西面的“京兆府”。
“知道了,下去歇息吧。”完颜娄室的声音平静,说完便不再理会哨骑和亲卫。
副将拔离速则是摆摆手上前来到完颜娄室近前,道:“大帅,太子跑了,我们是否立刻转向,直扑京兆府?或许能在半道……”
“迟了,”完颜娄室打断他,指尖落在舆图上的京兆府上,道:
“就算追到城下,用我这一万铁骑去撞长安的城墙吗?”他抬起头,看向副将,道:“我们要明白,太子谌长安后会做什么?”
拔离速被大帅盯着,先是一怔,而后略一思索,道:“召集西军?”
“不错!”完颜娄室指向舆图西侧,道:“西军五路,他最能依仗的是谁?”
说着,手指戳在固原镇的位置上,道:“曲端的镇戎军!放眼整个西军五路,能与我们一战的,只有他们!”
“太子入城,对我等来说,如同将饵放入陷阱。”完颜娄室的眸子中,目光闪烁着,像是猎人遇到了猎物,道:
“而西军诸路,便是闻腥而动的野兽。其中最强壮的那头,就是曲端!”
手指顺着从镇戎军到京兆府之间,游走,嘴里边开口,道:
“镇戎军入京兆府,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南下穿越陇山,经瓦亭寨、弹筝峡,出山后进入泾河河谷!”
“之后,再经泾州、邠州,最终折向东南,过咸阳,抵达京兆府。”
“而且,这条路,还是一条被商旅和军队,走了千百年的成熟通道。”
手指一路从那唯一被群山夹峙的狭窄通道划过,完颜娄室继续道:
“他从经邠州而来,约莫需要十余日的路程,而我军在此处,”手指移动,点在舆图上,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道:
“即刻转道,部署陇山!”说完,他已然下了决定,对拔离速厉声道:
“传令!休整一夜,明日拂晓,全军转向西北,目标,邠州以北,长武到宜禄一带的山地!”
“本帅要在曲端走出陇山,最疲惫、最松懈之时,给他当头一击!”
“一旦歼其主力,则长安就是一座孤城,其余诸路,鄜延路和环庆路都被拖着,熙河路与秦风路,虽然大军完整。”
“可终究不如镇戎军。”
“就算赶到京兆府,彼时活女那边也已经开拔。”
“届时,京兆府这座孤城,死绝无解!”完颜娄室目光恢复清明,自语道:
“明日便是三月初二,就看京兆府何时召集西军了,镇戎军本帅吃定了!”
“没人可以留住!”
“报!”然而就在这时,帐外突然再次响起急报声,这次之前离去的副将速离拔,竟然一起走了进来,道:“大帅,探哨来报!”
“宜禄县境边缘五里外,发现曲端部大军,人数约一万步骑!”
“为何如此之快?”听到竟然在宜禄县境边缘五里外发现曲端大军,这回完颜娄室倒是惊讶了,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太子应当刚到京兆府才对,还没有传来召集西军的命令,曲端为何突然出发?”
“大帅,是否做好伏击准备?”这时,副将速离拔开口询问。
“让胡盏、谢奴和阿铃所部做好准备,只等区段进入伏击圈,歼灭镇戎军!”
“是!”速离拔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深夜。
京兆府衙,后宅主院书房。
在哨骑来报的时候,唐重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默默的提前收拾东西,给太子准备临时行宫,也就是把自家让出来。
而他则是带着家人,迁至府衙的东、西跨院,以及偏厅厢房之中居住。
从下午入城,入主京兆府衙开始,赵谌就拒绝接见了京兆府的所有官员。
这让京兆府一众官员,包括唐重在内,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忐忑。
不知道太子现在对他们是什么态度。
只有钱盖,心中虽然也有些紧张,不过却是没有太过害怕。
在他看来,这位太子终究是个十岁的娃娃,就算令旨檄文写的再好,嗯,甚至都有可能是郑骧代笔,又能如何?
他刚入关中,就杀制置使?
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就因为他入城,自己怠慢了几分,就要杀自己,说着罢了自己?
关中强悍西军的相对保护下,让钱盖已经适应了这种相对安逸的生存习惯。
文官那一套蝇营狗苟的朝堂算计,再次被他用了出来而不自知。
也是如此,他瞧不上范致虚那一副卑躬屈膝,雨中下跪,故作轻薄的姿态。
简直就是丢尽了士大夫的脸!
钱盖不知道的是,他笑范致虚丢脸,范致虚笑他蠢不自知。
一时间,京兆府内官员,分为了三派。
一派是范致虚为首的,选择讨好太子,不想脸面,只求安身立命的“现实派”。
一派则是钱盖为首的,看不清形式,还耍士大夫那一套的“传统派”。
第三派则是被“现实派”和“传统派”瞧不上的,唐重这位悍将为首的“武将派”。
嗯,相比于前两个,唐重这些“武将派”心思就简单的多了。
就一个,你太子有本事就处罚我们,就针对我们,就打压我们吧!
哼,大不了我们不干了!
一个个莽汉子,大头兵,军营里嚷嚷着,全凭一股子悍勇形成的“外壳”保护自己,实际上心里也是没有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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