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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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唠嗑：皇位好说，先烤红薯
　　
　　紫宸殿的盘龙柱泛着冷光，可殿中央的铜炉里烧着银丝炭，暖得让人犯困。符太后坐在御座旁的软榻上，手里捏着半块烤红薯，甜汁沾得指尖发黏；七岁的柴宗训趴在她腿上，小口啃着薯肉，眼神里没了初见老赵时的怯意，反倒盯着老赵怀里的红薯筐直瞅。
　　
　　老赵没去碰那御座，盘腿坐在炉边的锦凳上，手里也捏着块红薯，跟符太后唠得像街坊串门：“大妹子，这红薯是御膳房烤的？火候差了点，外头焦了里头还欠点甜。”
　　
　　符太后笑了，用绢帕擦了擦嘴角：“宫里的人哪会烤这粗食？还是你带来的老李烤得香——早上信使回来说，你被雷劈得带着黄袍空降，我还以为他编瞎话哄我。”
　　
　　“可不是编的。”老赵拎起身边的黄袍，指了指内侧的字，“你看这‘点检作天子’，朱砂线还潮着呢，刘三娘说昨儿个缝完还没有，准是雷公顺带绣的。”
　　
　　柴宗训抬起头，小奶音问：“赵叔叔，雷公也爱吃红薯吗？”
　　
　　老赵愣了愣，接着笑出声：“说不定爱吃！不然咋把朕的红薯皮都劈到泥沟里去了？”
　　
　　殿里的气氛彻底松了，连站在旁边的内侍宫女，都敢偷偷抿着嘴笑。符太后摸了摸柴宗训的头，对老赵说：“皇位的事，我认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你说。”老赵把红薯皮扔进炭炉，“只要不是让朕不吃烤红薯，啥都好说。”
　　
　　“第一，”符太后的语气沉了沉，“善待宗训和柴氏族人，别让他们受委屈。”
　　
　　“放心。”老赵拍了拍胸脯，“朕给宗训封个郑王，赐座王府，里头专门砌个烤红薯的炉子，让他天天吃热乎的。”
　　
　　柴宗训眼睛一亮，拉着符太后的袖子喊：“娘，我要吃红薯！”
　　
　　符太后笑着点头，又说：“第二，登基后别折腾百姓，你爱吃红薯，就让百姓也能种上红薯，吃饱饭——比啥都强。”
　　
　　“这话说到朕心坎里了。”老赵从怀里摸出那块焦红薯皮，“你看这皮，朕从陈桥驿揣到现在，就是记着小时候娘烤红薯的日子——那时候穷，能吃块热红薯就知足了。现在朕当了皇帝，得让全大宋的百姓，都能天天吃上烤红薯。”
　　
　　正说着，殿外传来王彦升的声音：“点检！老李把烤红薯筐抬来了！还有石守信他们，在外头等着给您道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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