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茶凉了,蛊也该醒了
第23章 茶凉了,蛊也该醒了 (第1/2页)晨光未透,紫藤垂帘的偏殿仍弥漫着昨夜残留的龙涎香。
林亦盘膝坐在软榻上,指尖轻搭在阿芜腕间——脉搏微弱如游丝,额角渗出的冷汗已浸湿青缎枕巾。
她闭目凝神,识海中那片虚幻庭院投影正随呼吸明灭,四根银线从阿芜天灵延伸而出,没入虚空某点,如同被无形蛛网缠绕。
这蛊不简单。不是毒,是“蚀”。噬的是情念、执念、存在之念。
林亦不动声色地调整体内夹层结构,在识海深处构筑一道弯曲的“回音壁”,将蛊毒释放的神魂波动层层折射、延缓三息才传至锚点。
这是她在归墟晶核共鸣后领悟的新技巧:不阻不断,只改路径。
就像把洪水引向干涸河床,让它流得远一点,慢一点,耗到无处可去。
窗外传来脚步声,是沈眠奉召而来,袖口沾着药碾的碎叶。
他低眉顺眼地走进来,白袍微尘,手里托着一方乌木脉枕,看上去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御医。
“劳您老走一趟,我这丫头贪嘴吃了隔夜糕,结果魇住了。”林亦懒洋洋开口,声音浮在空气里,像一片不肯落地的羽毛。
她歪靠在软塌上,一只手还搭在阿芜腕上,另一只手漫不经心拨弄着茶盏边缘的裂纹。
语气轻浮,眼神却朝对方极快眨了两下——那是她们前世约定的暗号:有监听,演下去。
沈眠会意,故作严肃地坐下把脉,一面低声用药理打掩护:“梦蚀蛊……古法遗毒,专噬情念。发作时若强行唤醒,神魂将裂为九段。”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林亦,“解法倒是有,需取施术者一滴心头血为引。”
林亦嗤笑一声,指尖敲了敲茶杯:“二姐那般金贵人,割血救人?怕不是要先写三百字悔过书,外加抄十遍《宫规》才算诚意。”
话是调侃,心底却已确认幕后之人。
她起身踱步至窗边,看似赏花,实则借夹层感知百米内灵力涟漪——果然,在东南角回廊尽头,翠翘正以铃环轻叩石柱,三次短震,一次长停,是加密传讯的节奏。
林亦不动声色将一片落叶纳入夹层,瞬移将其置换到对方裙裾内侧。
她不需要证据,她只需要一个扰动。
片刻后,翠翘神色微变匆匆离去,而那根连接识海庭院的银线,出现了半瞬的紊乱。
够了。
林亦回到床前,看着阿芜颤抖的睫毛和唇角溢出的血沫,心里头第一次升起某种说不清的东西——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暴烈的保护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