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乱世之中,这样的悲剧太多了
第7章 乱世之中,这样的悲剧太多了 (第1/2页)自那以后,李沐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住在恶臭奴役营里的刑徒,而是搬进了一顶紧邻刘柏梁牙帐的独立小帐。
他成了刘柏梁的专属医者,唯一的任务,就是照顾好那条胳膊。
每日,他都会亲自熬制草药汤。在无人注意时,他会从系统中兑换出碾成粉末的阿莫西林和布洛芬,悄无声息地混入那浑浊的药汤之中。
为刘柏梁换药时,他也会将现代化的消毒药水和促进愈合的药膏,伪装成自制的秘药,小心涂抹在伤口上。
第三天,李沐照例为刘柏梁检查伤口。
“感觉如何?”
刘柏梁正靠在榻上,气色比之前好了太多。他甚至能用左手拿起一块肉干撕咬。
“好多了!”刘柏梁脸上露出一丝惊奇,“说来也怪,换了你的药之后,那股钻心的痛楚就轻了七八成,夜里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李沐微微一笑,将功劳推得一干二净:“是百将体魄强健,恢复得快。”
“少来这套。”刘柏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小子,有真本事,却不像那些医工一样到处吹嘘,有点意思。”
整整一个月,刘柏梁这条几乎被废掉的胳膊,竟没有半分腐烂流脓的迹象!伤口缝合之处,早已愈合,只留下一道狰狞却干净的疤痕,疤痕周围,新生的粉色嫩肉清晰可见。
这在一个伤口溃烂致死屡见不鲜的军营里,简直就是神迹!
“你这医术,当真只是祖传?”
刘柏梁的声音低沉下来,那双在战场上淬炼出的鹰隼般的眸子,死死锁住李沐。
一个乡野郎中,懂得清创、剔骨、缝合也就罢了,可为何连这后续的调养之法也如此精通?军中外伤,最怕的便是发秽,也就是感染。而李沐的手段,似乎从根子上就断绝了这种可能。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乡野医生能拥有的见识!
李沐心中警铃大作,知道真正的考验,此刻才算开始。他面上却波澜不惊,将新换的麻布细细缠好,才缓缓起身。
“回百将,家父……曾为军中医者。”
这个答案,是他深思熟虑后抛出的第二层伪装。
“军中医者?”刘柏梁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哪支军伍?家住何方?既为军医之后,又为何会沦为刑徒,被刻上奴籍印记?”
一连串的追问,如疾风骤雨,步步紧逼!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李沐垂下眼帘,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与悲凉,仿佛被触及了最痛苦的回忆。
“小人本是楚人,家在南郡邵阳。数年前,王翦老将军率大军伐楚,家乡沦为焦土,父母皆亡于乱军之中……”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这情绪半是伪装,半是真实。穿越而来,他亦是无根浮萍,对这具身体原主的悲惨身世,有着发自内心的共情。
“小人侥幸逃生,一路流亡,可这世道,无‘传’者寸步难行。最终,被当做流民缉拿,发配至此,沦为刑徒。”
这番话,半真半假,天衣无缝。
秦楚大战,南郡确实是主战场之一,流民遍地,死伤无数,根本无从查证。而秦法严苛,没有身份凭证的传,的确会被视为逃犯或流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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