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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轻舞杀机重重 道长捋须毒意漫漫

仙女轻舞杀机重重 道长捋须毒意漫漫 (第2/2页)

梅进财看院子里工人在干活,他们正粉碎了煤矸石往煤炭里掺。心想这两年钱是好赚,正和门口对联上说的一样“财源滚滚”,有挣不完的钱,也有享不尽的风月。可是近来风月场怎就这么不顺呢?前回被一个小姐骗了钱,这回又丢了半截手指,真他娘的良心坏了!以前的小姐哪有这么不讲义气的?当年自己开始创业的时候,亲自开大货车往外省送煤,经过路边小饭店,小姐们就在门口热情招手,停下大车,卸下两大锨煤炭,饭钱和小姐钱都有了,小姐就上来热情服务。那时虽然累点,却意气风发,小姐也实在,哪有像现在?人心不古!何况现在自己出手阔绰,一身名牌服饰。
  
  这么想着,转身照镜子。原来,梅进财酷爱照镜子,故在办公室墙面上装了一面修长的镜子。他正面照一下,虽然头大脖子粗,肚子如瓮,自己觉得还是很俊;又后转走两步,回头看看尾影,潇洒地很嘛。再回转身,看自己面阔口方,确有富贵之像,甚是满意。
  
  远远地镜子深处走出一个人来,贴向自己的身后。梅进财一惊,转过身看,确实进来一个人,是叫钱侠的,已迈进门口。此人中等身材,长方脸形,浓眉锁侠气,绣口含文章,现任碣石州廉政公署处长,官虽不大,可是要角。
  
  梅进财见他到来,不敢怠慢,笑迎道:“来了这么大的官,荣幸荣幸!”忙要倒茶。钱侠伸手止住道:“别价,我可不敢喝你的茶。上回喝了你一杯茶,你在外面宣扬说我喝了你一万元一壶的茶!——你的茶有那么贵?还是想敲诈我?”梅进财赔笑道:“我哪有这样说?不定是哪个嚼舌根的乱传的。”钱侠道:“不过,要真是这样,也恰能说明你待我热情,咱兄弟关系好。”梅进财频频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钱侠道:“这次来,又打扰你照镜子了。不过这镜子可配不起你这身名牌衣服,”笑了笑又道:“只能照我这样的衣服。我也照照。”梅进财忙恭维:“处长一表人材,只带动着衣服也生辉!”钱侠道:“哟,我照了你的镜子,你不会出去说我照了你一万元的镜子吧?我照一下就行,可不能多照。”梅进财只是苦笑:“哪里哪里。”就请钱侠坐下,奉茶递烟。
  
  原来,钱侠以贪财闻名于世,常索取恶人的不义之财,劫富济贫,仗义施财,故人称“钱侠”。钱侠道:“梅老板生意红火,兄弟我真替你高兴。因咱们兄弟关系好,今天特来给你提供一个积德扬名的机会:今夏叉河村小学的学生过河,被洪水冲走了一个,修座小桥得用六万元,学校、村里都拿不出。老兄是本州首富,这些钱不过是九牛一毛,正是义举的大好时机,万万不可错过。”梅进财苦笑道:“兄弟你不知,这生意也难做,电厂里拖欠货款不给。再说了,这钱要是您自己用倒也罢了,休说六万,就是十万,兄弟我决不皱一下眉头。可是又要给别人用,这……”钱侠道:“哪里欠你钱,我帮你要!”梅进财忙道:“不敢麻烦您。我和电厂的老总关系不错,我自己慢慢要账。”钱侠笑道:“你没少给他钱,当然关系不错。”梅进财道:“哪里哪里,我的合同都是经过招标。”钱侠脸一沉道:“真的?要不我去问问他?”起身要走。
  
  梅进财看钱侠生气,慌忙拦住赔笑,扶他坐下。知道今日拖延不过,忙叫人封了六万元来交给钱侠,道:“哥,你看看我的手,都这样了!”竟哽咽了。钱侠一边接钱,见梅进财包着的右手中指短了一些,惊道:“这可是咋整的?”梅进财叹气道:“别提了!前两天去赏花魁,谁知那花魁竟害人。谭杆子先着了道,不吭声,我跟着也惨了。”钱侠惊道:“是你老兄遇上了?前两天我倒是听说这事儿,不过传说是俩人被阉了。好在伤的还是手指。等有空我办个酒场给你俩贺贺。”梅进财道:“还贺啥哩?”钱侠道:“贺你不幸中的万幸,以后还能享不尽风月。我呢,也有取不尽的钱财。”掂了掂袋子里的钱,道声感谢,当即离去。梅进财转身叹口气,想前番被那妖女截掉了半根手指,今天又被钱侠弄去了六万元,真是倒了血霉!况且这钱侠不是第一次来要钱,一而再、再而三,着实令人恼恨。
  
  不大会儿,黑腮领了一位老道到来。只见他一身青袍,身体枯槁,削面高颧,深目翘唇,须眉皆白,正是黑腮的师父石老道,碣石州商界的保护法师。梅进财忙请入室内,把这两件遭遇说了,问可有什么法子。
  
  石老道说:“妖女之事,略有蹊跷,世俗之人没有那样的身手,而世外高人又不会搅闹风月场所,此事待我另行查探。至于钱侠,不仅老弟,其他老板也深受其害。这个钱侠,官虽不大,但声名远播。他在官场,平心而论,虽才品俱佳,却不得重用,皆因他一肚子不合时宜。有一回,他的上司想提拨他,因他轻视上司的品行,遂捎话给上司说,不要侮辱我!一时传为笑谈。还有一回,官署里欲提拨一批官员,需上台竞争演讲,别人都自吹自擂,他倒好,竞说什么才德菲薄、不堪重任云云。试想当下之官场,为升迁而跑官要官,花钱买官者比比皆是,他却如古时之儒,君上除官,三辞乃就,这如何能行?所以逐渐被别人淘汰了。只是他品行端正,寻不到他短处,否则区区一小吏,何足挂齿!不过以他这个性,老道还是有些喜欢他。”
  
  梅进财惊道:“我恨之入骨,道长怎么还喜欢他?”石老道说:“老弟误会了。我自然会分清敌我,岂能被情绪左右?老弟近来不顺,依我看来,是这院内缺一面挡灾避邪的泰山石。前番老道推荐的那一尊,实为罕见之宝,老道修行几十年,方相得此块奇石,也是奇缘。若非彼此交好,更兼小徒在此间供驱使,也不会留给老弟。可老弟嫌二十万太贵,现在事事不顺,也就不奇怪了。”
  
  梅进财道:“石头马上就可以运来,我绝不还价。只是钱侠怎么对付,请道长出个主意,为我除去这心头之患。”石老道说:“我听说老弟曾用手段对付过钱侠,想是没得手?”梅进财道:“我让黑腮带人跟踪过他,被他逃脱了。”石老道说:“钱侠本就有些功夫,还有他的师兄劫侠,劫侠神出鬼没,功夫了得,常行走在街头,也要提防。”梅进财道:“道长给出个高招。”
  
  石老道说:“一则用江湖手段击杀之,一劳永逸;二则可走官道,以官治官,削其职权,则其无能为也。”梅进财道:“只求道长相帮。江湖手段我倒知道些。至于怎样削其官职,我不大明白。”石老道说:“须请得一名更高的官员。”梅进财道:“道长可有认识的大官?”石老道扬须微笑:“你怎么忘了?前年咱们一起吃饭的王太守,现在已升任臬台了。”梅进财拍腿叫道:“怎的是他!我早就说过他最有前途!——得给他送多少钱财?”石老道说:“送钱就俗了。王臬台是雅士,最讨厌这些粗俗的手段。他只爱一些古玩字画。”
  
  梅进财皱眉沉思道:“钱倒还好说,古玩字画,哪里去弄?我炭场里装车的小伙计憨哥,他说过他家里有祖传的前朝圣旨,不知怎样?”石老道说:“若为真品,虽年代较近,倒也新奇,不妨取来让老道先看看。”梅进财说:“等我想法取来,再请道长看看。”当下二人计议已定。
  
  送走石老道后,梅进财便让女儿梅朵去叫憨哥。这憨哥二十来岁,矮宽粗壮,平头方脸,扁平鼻子,力大无穷,干活不知疲倦。因心眼憨实,都叫他憨哥。他正往货车上装煤,铲满了一大锨,猛地举起,倒在一辆货车的车斗里,紧接着又是下一锨。汗水从鬓角流下,将脸上的煤尘冲出亮生生的一道线。梅朵怕弄脏了鞋袜,不敢走近,远远地喊他。喊了两声,憨哥回头见梅朵向他招手,便放下锨走过去。只听梅朵说:“我爹叫你有事。”
  
  憨哥进了屋,梅进财就问他家的圣旨,要他拿来看看。憨哥说:“干哈?那可是俺祖传的宝贝!俺爹说以后要传给俺的,俺还要往后传。”梅进财嘲笑道:“一张破纸有什么好传的?人家都是传个金玉古董,起码得是个镯子。”憨哥说:“俺家传的是俺祖上的名望。”梅进财说:“名望?你家的名望那么好,你怎么还找不上媳妇,嗯?名望能顶个屁用!能当钱花?”梅朵也斥道:“谁愿嫁给‘名望’,守着‘名望’喝西北风去?瞧你那熊样,还名望呢。”
  
  憨哥被戳到短处,低头不语。梅进财说:“你把那破圣旨拿来我瞧瞧,不过是瞧个新鲜。再说了,真的假的还不一定来。”憨哥脑袋一梗,额上的青筋暴露出来:“谁说不是真的?”梅进财说:“好好,就算是真的,我就看看,能怎么着?”憨哥说:“咱可先说好,瞧完后,可得再给俺,俺爹不让给人哩!”梅朵不屑地说:“谁会要那个?说不定我们还没全打开就够了。”憨哥勉强点头应了。梅进财便让梅朵开车送憨哥回家去取。
  
  憨哥的家在二十里之外的山村。母亲久病在床,爹爹刘老汉卖咸菜为生。这憨哥并非二人亲生,是从别处抱养。因家境贫寒,憨哥年近二十还没有人提亲,就经人介绍就到了梅进财的炭场子,装煤卸车,靠一身蛮力赚钱。
  
  原来这刘老汉现在虽然贫穷,祖上却是本村的地主大户。更有一段传奇故事。刘老汉的叔祖十八九岁就中了举人,家道既富,又有功名,前途不可限量之际,无奈福寿禄不能兼得,举人竟一病不起。举人早已订得一门亲事,为泗水王家之女王氏,也是乡绅门第,碧玉品貌。眼见得举人愈病愈重,两家便商议欲嫁娶过门,冲一冲喜,或有时运之转。于是便定下吉期,诸般礼物准备妥当。不料举人未能挨得到,竟提前殁了。丧事既毕,王家便欲将女另聘,托人说与刘家。刘家也无奈,只得应允了。谁想那王氏竟是烈女,抵死不从,说既已许了刘家,便是刘家之人,岂能更事他家?唯守亡夫之灵,侍奉公婆,终生守节。刘家闻说大为震动,便按既定之期风风光光操办了婚事,迎娶王氏过门。那王氏一身红妆,抱着亡夫的牌位,拜天地,拜高堂,相拥对拜,入了洞房。一夕无眠,伴烛垂泪。朝庭闻知,便下旨褒奖,敕令当地官府立碑铭志。那王氏果然守节而终,刘老汉的父亲便过继给举人与王氏为嗣,朝庭的圣旨便传至刘老汉手中。
  
  话说憨哥坐车到了老家,和老爹说明了事由。刘老汉闻言不禁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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