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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卢德阵线内战 第十二章 卢德阵线内战

第二卷卢德阵线内战 第十二章 卢德阵线内战 (第2/2页)

“这里!”格蕾塔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异常肯定,“‘鹰巢’。根据抓到的舌头口供和我们的观察,小岛长崎和胖男孩的主力,至少有三百人,就龟缩在这里。他们依托山势,入口狭窄,两侧高地都布置了火力点,强攻……代价会很大。”
  
  面对三百人据险而守的目标,乔治这边显得力不从心。加上刚刚艰难联络到的、愿意协同作战的其他营地力量,勉强能凑出近千人。但这些人分散在林中各处,协调困难,更要命的是,语言不通的障碍依旧像一道无形的墙。
  
  “打!”一个来自“伏尔加河”营地的俄语头领,用生硬的英语说道,态度坚决,“血……债……血……偿!”
  
  立刻有人附和,群情激愤。
  
  打是要打的,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打?”强攻?那鬼地方,冲上去就是活靶子!进攻的人挤在下面,步枪的优势发挥不出来,50米内霰弹枪一扫一片!还没摸到门口,就得死一半。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这么多语言,在没有翻译器的情况下,交流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难道就这么耗着?”王得邦忍不住插嘴,“等他们缓过气来,或者等利维坦看够了笑话,再给我们来个一锅端?”
  
  争论再起。有人主张不惜代价强攻,有人提议长期围困,有人担心其他投降派营地趁机偷袭后方。意见纷纭,难以统一。
  
  乔治的目光扫过争论的众人,最终落在了卢德身上。卢德抱着他的弓,靠在一根石笋旁,闭着眼睛,仿佛在养神。连续四天的外出狩猎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他还要抽出时间教其他人使用弓箭,偶尔还要带着新培养的弓手出去实战。但乔治知道,这个年轻的弓手,有着比许多老手更敏锐的战场直觉。
  
  “卢德,”乔治沉声开口,“你怎么看?”
  
  卢德睁开眼,目光平静地迎向乔治,又缓缓扫过争论的众人。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乔治,各位头领,我们这场内战,最终的目标是什么?是彻底杀光每一个投降派?还是打服他们,让剩下的人重新拿起枪,对准真正的敌人——利维坦?”
  
  洞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
  
  卢德站直身体,走到地图前,手指点着那个“鹰巢”:“杀光?我们做不到,也没必要。利维坦正巴不得我们窝里斗。打服?可以。但怎么打服?用我们的尸体去堆平那个山坳吗?”他摇了摇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我们要的,是打掉他们的脊梁骨!是干掉小岛长崎和胖男孩这些铁杆头目!是让那些被裹挟的、动摇的人看到,跟着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只有脱离卢德阵线或者……跟我们干!”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箭:“所以,我的想法是:主力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和火力!同时,组织一支最强的尖刀,人数不必多,但必须是最精锐、最熟悉山地、最敢玩命的!从他们绝对想不到的、最险最难的地方——比如后山那道几乎垂直的绝壁,摸上去!直插他们的心脏!干掉小岛长崎和胖男孩!群龙无首,剩下的,自然就散了!”
  
  “绝壁?”磐石抱着伤臂,倒吸一口凉气,“那地方猴子都爬不上去!怎么摸?”
  
  卢德看向格蕾塔,格蕾塔立刻在地图上标出一条极其陡峭、几乎用虚线表示的路径:“这里。我们观察过,虽然陡,但并非完全无法攀爬,有植被和岩石裂缝可以利用。投降派的注意力都在正面,那里几乎没有设防。”
  
  “谁去?”乔治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目光灼灼地盯着卢德。
  
  卢德挺直了脊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弓臂:“我去。需要熟悉地形的向导,需要最好的攀爬手,需要……几个能打硬仗、不怕死的。”他的目光扫过格蕾塔、王得邦、鹤竹,最后落在磐石身上,“磐石,胳膊能行吗?玩命的话。”
  
  磐石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用没受伤的右手猛地一拍胸脯:“老子这条胳膊是断了,不是废了!爬悬崖玩命?算老子一个!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Super(好)!”格蕾塔毫不犹豫。
  
  “还有我!红裤衩战神在此!”王得邦立刻举手,那条刺眼的红边又晃了一下。
  
  “好!”乔治猛地一拍桌子,一锤定音,“就这么干!卢德,尖刀队由你带队!格蕾塔负责路线和地图!磐石、王得邦、鹤竹,还有‘灰隼’,你们再找些能听懂你们话的人!你们跟卢德去!正面佯攻,由我亲自指挥!‘伏尔加河’的兄弟,你们带领一些人,你们负责左翼牵制!英语营地的朋友,你们带领其他营地,右翼交给你们!今晚大家好好休息,留好警戒哨。后天拂晓!总攻‘鹰巢’!目标只有一个——斩首!”
  
  第六天的黎明来得异常艰难。浓重的雾气如同乳白色的黏稠液体,沉甸甸地压在林间,能见度不足十米。乔治营地溶洞前临时开辟的空地上,黑压压地聚集着近千名来自不同营地的抵抗者。他们衣着五花八门,各式各样,有阵线统一配发的霰弹枪,也有自制的木工和标枪,有的脸上还涂着泥浆和炭灰。虽然众人语言依旧不通,只能依靠简单的口令手势和身边懂双语的人低声传达。
  
  乔治站在一块巨石上,雨水打湿了他已经花白的头发,贴在额前。他没有长篇大论的战前动员,只是高高举起了手中那支战痕累累的霰弹枪,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几个最简单的词语,穿透浓雾:
  
  “为了——死去的——兄弟!”
  
  “为了——未来——!”
  
  “杀——!”
  
  近千人压抑已久的怒火和悲愤,用不同的语言和最简单直接的词汇响应着。众人声音如同沉寂的火山轰然爆发,汇聚成一股震耳欲聋、冲破浓雾的咆哮!这咆哮超越了语言的藩篱,是纯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呐喊!
  
  “出发!”乔治的枪口指向“鹰巢”的方向!
  
  经过小半天的山路,正面的佯攻方才打响!数十支霰弹枪朝着浓雾笼罩的山坳入口猛烈开火,枪口喷出的火焰短暂地撕裂了白茫茫的雾气,照亮了一张张狰狞而决绝的脸。破片手雷被奋力投掷出去,在远处的山坡上炸开一团团火光和震耳欲聋的巨响。
  
  “鹰巢”瞬间被惊醒!山坳入口和两侧高地上的火力点立刻喷吐出致命的火舌!密集的霰弹钢珠和零星的激光束如同泼水般倾泻而下,打在进攻者前方的岩石和树木上,溅起漫天碎石木屑,发出令人心悸的噼啪声。
  
  精准的激光枪射击无疑加大了进攻的难度。更让乔治始料未及的是,卢德阵线的激光枪尽管已尽可能剔除AI技术,却还是让利维坦找到了可乘之机,这就导致了抵抗派的激光枪已被利维坦远程锁死,而投降派手中的同款武器却能正常使用。万幸的是,当初配发的激光枪总量有限,投降派手里的数量并不算多。
  
  抵抗者们借助树木和岩石掩护,一边还击,一边做出强行冲锋的姿态,喊杀声震天动地,将投降派的所有注意力都牢牢吸引在正面。
  
  就在这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喊杀声的掩护下,卢德带领的10人尖刀小队,如同10条贴着地面游走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溶洞另一侧的浓密雾气中,朝着格蕾塔地图上那条致命的虚线路径疾行而去。
  
  攀爬比想象的更加艰难和致命,卢德没有勉强受伤的磐石,让他留在崖下接应,但磐石坚持参加战斗。所谓的“路”,不过是岩壁上勉强可供手脚借力的狭窄裂缝和从石缝中顽强生长出来的灌木根系,外骨骼也没有冲刺的立足点,只能为大家提供抓握力和向上的攀爬力。雨水让本就湿滑的岩石表面覆盖了一层黏腻的青苔,脚下稍有不慎,迎接他们的便是60米高的坠落。浓雾不仅遮蔽视线,更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卢德打头,他将弓斜背在身后,手脚并用,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寻找着最稳固的支点。格蕾塔紧随其后,她的身体轻盈而协调,像一只灵巧的山猫,不时低声提示着前方的落脚点和危险。王得邦则发挥了他攀爬的天赋,动作虽然不如格蕾塔优雅,却异常扎实,嘴里还无声地念念有词,大概是在祈祷他那条宝贝红裤衩能带来好运。鹤竹和灰隼紧紧跟在格蕾塔后面,二人借助外骨骼的力量牵着两根绳子,拖着单手攀爬、身体半悬空的磐石。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汗水,浸透了每个人的衣服。手指被锋利的岩石边缘割破,鲜血混着雨水流下,在岩壁上留下淡淡的红痕。每一次向上挪动,都是对体力和意志的极限压榨。下方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却又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们加快速度。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前方的雾气似乎稀薄了一些,卢德感觉头顶压着的沉重感消失了。他猛地一用力,探出头!
  
  眼前豁然开朗!他们成功登顶!脚下,就是“鹰巢”营地的后方!几顶简陋的树枝搭建的帐篷散落在相对平缓的高地,组成居高临下的火力点,里面的人正忙着朝山下进攻的人群开枪,没有发现后上方攀爬上来的卢德等人。火力点下方,更多的投降派同样背对着他们,朝着正面激烈交火的方向张望,还有人在搬运弹药箱支援前方,进进出出。营地中央,一顶稍大的帐篷前,两个身影格外显眼——一个身材瘦高的白人男子,正挥舞着手臂对着通讯器激动地吼着什么,正是“胖男孩”!另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日本男子,穿着相对干净的工装,戴着圆眼镜,躲在掩体内一脸阴沉地观察着正面战场,不是小岛长崎又是谁?
  
  他们离目标,直线距离不到一百!中间只有稀疏的灌木和几块岩石作为掩护!
  
  “目标确认!”卢德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金属般的冰冷。他迅速解下背上的复合弓,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
  
  他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用左手指着格蕾塔、鹤竹和另外一个人,然后指向左边高地的火力点,并示意三人向高地靠近。紧接着他用右手指着王得邦和另外两个人,指向右边高地火力点。最后,他示意灰隼和剩下的两个人跟着自己往前移动,磐石则留下来给卢德一组递手雷和箭矢。
  
  十人小队如同捕猎前的猛兽,瞬间散开,寻找最佳的射击和突击位置。
  
  卢德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压下了剧烈攀爬带来的心跳。他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缓缓拉开了弓弦。坚韧的弓臂发出细微的呻吟,浸透雨水的弓弦绷紧如刀。他的目光透过箭镞上方自制的金属准星,牢牢锁定在正对着通讯器咆哮的胖男孩身上。一百米,无风,足够了。
  
  就在这时,意外陡生!
  
  正面战场突然爆发出比之前猛烈数倍的枪声和爆炸声!显然,为了应对精准射击的激光枪,乔治指挥的佯攻部队加强了攻势,甚至可能动用了仅存的重火力!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让鹰巢后方也一阵骚动。胖男孩似乎被通讯器里的消息惊到了,猛地抬起头,朝正面方向望去。而一直阴沉观察的小岛长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警惕的目光猛地扫向后山方向!
  
  就在小岛长崎的目光即将扫到卢德藏身的岩石时——
  
  “咻——!”
  
  一声尖锐到极致的破空厉啸,撕裂了雨雾和喧嚣的枪炮声!
  
  卢德松开了弓弦!
  
  那支浸透了树脂、在雨水中依旧保持笔直的箭矢,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黑色闪电,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跨越了近百米的死亡距离!
  
  “扑哧!”
  
  一声沉闷而清晰的肉体贯穿声响起!
  
  胖男孩脸上的惊愕和愤怒瞬间凝固,他瘦高的身体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心脏位置,一支黑色的箭杆正稳稳地钉在那里,尾羽还在剧烈地颤抖!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喊什么,却只涌出一大口混着泡沫的鲜血。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像一堵被抽掉了根基的墙,轰然向前栽倒,砸在泥泞的地面上,激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てきだ!後ろ!(是敌人!在后面!)”小岛长崎亡魂皆冒,凄厉的尖叫刚刚冲出喉咙。
  
  “嘭!嘭!”山顶的九人扔出的手雷精准地炸烂目标!
  
  右边残存的一人,刚调转枪口激光枪手,瞬间被补上来的手雷和密集的霰弹钢珠打成了筛子!
  
  “嘭!嘭!”格蕾塔和鹤竹继续抛掷手里,精准地落在了山下那几个搬运弹药的士兵。
  
  “胖男孩死了!小岛长崎在这!杀啊!”王得邦一边疯狂地给霰弹枪上弹,一边用尽全身力气,用他能想到的所有语言词汇混合着咆哮出来!
  
  投降派营地后方瞬间大乱!突如其来的背后袭击,尤其是最高头目之一胖男孩的暴毙,如同在滚油里浇了一瓢冰水!投降派士兵们惊恐万状,根本搞不清袭击者有多少人,从哪里来,只看到同伴如同割麦子般倒下。
  
  小岛长崎反应极快,在胖男孩中箭倒地的瞬间,他就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一个翻滚躲到了旁边一顶帐篷后面,同时掏出一把信号枪,朝着天空。
  
  “啪!”
  
  一枚刺眼的红色信号弹尖啸着冲上灰蒙蒙的天空!
  
  这是求救,也是通知正面的部队回援!
  
  “不能让他跑了!”卢德厉喝一声,第二支箭已经搭上弦!但小岛长崎极其狡猾,利用帐篷和混乱的人群作为掩护,连滚带爬地朝着山坳另一侧更陡峭的密林方向亡命狂奔!
  
  整个鹰巢彻底炸了锅。正面承受着乔治部队越来越猛烈的压力,后方老巢被端,主心骨胖男孩被杀,另一个头目小岛长崎仓皇逃窜……投降派的士气瞬间崩溃到了冰点。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逃命啊!”,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营地的抵抗意志轰然瓦解!士兵们丢下武器,哭喊着,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朝着四面八方,特别是没有枪声的密林深处溃逃!一瞬间,投降派的防线崩溃,佯攻的抵抗派顺势冲了上来。
  
  “逮他!”卢德收起弓,第一个冲了出去!格蕾塔、王得邦等人紧随其后,一边开枪压制零星的抵抗,一边朝着小岛长崎逃跑的方向猛追!
  
  当乔治率领着正面进攻部队,付出不小的代价,终于艰难地突破火力封锁,冲进一片狼藉、尸横遍野的鹰巢营地时,看到的正是这兵败如山倒的景象。抵抗派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小岛长崎跑了!胖男孩死了!”卢德带着尖刀小队返回,身上沾满了泥浆和硝烟,他将胖男孩身上那支染血的箭矢拔下,擦拭干净,重新插回箭袋,语气平淡地汇报道。
  
  乔治看着被拖到营地中央的胖男孩尸体,又望向小岛长崎消失的那片幽暗密林,眼中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只有如释重负的喘息。他挥了挥手:“打扫战场!清点俘虏!救治伤员!派人……去追小岛长崎!”
  
  雨,不知何时彻底停了。阴云裂开一道缝隙,惨淡的阳光艰难地投射下来,照亮了满目疮痍的山坳营地,也照亮了一张张沾满硝烟、泥泞和血污的脸。欢呼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收殓战友遗体时压抑的哭泣,是伤员痛苦的呻吟,是清点着缴获的武器弹药时疲惫的喘息。
  
  卢德靠在一顶被掀翻的帐篷支架上,默默地将弓弦重新上好。王得邦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泥地上,毫无形象地喘着粗气,那条红裤衩彻底变成了泥灰色,边角也撕得更开了,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望着远处被抬下去的胖男孩的尸体,喃喃道:“老卢……你说,从2月18号咱们决定起义,到今天……才多久?”
  
  卢德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掠过被战火摧残的营地,掠过那些或麻木,或悲戚,或庆幸的俘虏面孔,掠过远处依旧被阴云笼罩的原始森林,最后投向更遥远的天际线。那里,似乎永远矗立着一座幽蓝色、冰冷而沉默的高塔虚影。
  
  2月18日决定起义,到卢德阵线内乱结束的3月26日,37天。
  
  从全球起义的豪情万丈,到中央计算塔下的血肉横飞。从刺玫凛坠崖的冰冷绝望,到豆豆、麻雀、无数熟悉面孔的相继凋零。从翻译耳机背叛带来的巴别塔诅咒,到眼前这片被同胞鲜血浸透的山林……
  
  37天,天下剧变,物是人非。
  
  他缓缓地、用力地拉开弓弦,坚韧的弓臂发出熟悉的呻吟,绷紧如满月。冰冷的弓弦贴着他的脸颊,带来一丝锐利的触感。他瞄准着虚空,仿佛那里矗立着无形的巨兽。箭已在弦,蓄势待发。这一次,弓弦的颤鸣,是为逝者而哀,亦为生者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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