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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断牙与李广的“秘密”

第80章:断牙与李广的“秘密” (第2/2页)

他拿起那颗泡在牛乳里的断牙,用纱布吸干表面液体,牙根蘸了点特制的抗菌膏——这是工坊用黄连、黄柏加蜂蜜调的,消炎生肌。
  
  然后,他对准牙槽窝。
  
  手指稳住,感受着牙根和骨窝的契合。牙周膜对位必须精准,差一丝,将来就是松动脱落。
  
  他深吸一口气,手腕极稳地一压——
  
  “咔。”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脆响。
  
  牙齿严丝合缝地坐回了牙槽窝,高度、角度、唇舌向位置,分毫不差。
  
  诊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陆指挥眼睛瞪大,舌头下意识去舔,被陈越用口镜挡住:“别碰!还没固定!”
  
  他松开手,牙齿稳稳立在那里。
  
  陈越立刻进行下一步。他取出早就备好的“夹板材料”——不是木片,是几根极细的高强度铜丝,表面打磨得光滑,用软蜡暂时固定形状。
  
  “修安,调藤壶胶加蛋壳粉,要快。”
  
  修安跑下楼,片刻后端上来个小瓷碗,里面是乳白色粘稠膏体。
  
  陈越用细竹签挑了点膏体,涂在牙齿邻面。然后取铜丝,弯成适合的弧度,贴附在牙齿外侧,两端轻轻卡在旁边的健康牙齿上。铜丝极细,几乎看不见,但韧性极强。
  
  他动作流畅,像在完成一件微雕。
  
  涂抹膏体,放置铜丝,调整位置,再用一层薄薄的树脂封固——这树脂是工坊用松香和蜂蜡改良的,硬度和密封性都不错。
  
  全程不到一刻钟。
  
  最后,他用抛光轮轻轻修整牙齿断缘,让断面不那么尖锐,又用药物棉球压迫牙龈止血。
  
  “好了。”陈越摘下手套,“牙种回去了,铜丝夹板固定,邻面用了粘接剂。七天内不能用它咬任何东西,喝粥,吃软烂面条。每天用我给的药水漱口,不能舔,不能碰。七天后复诊,如果长得牢,就可以拆夹板。”
  
  陆指挥慢慢坐起身,手指颤抖着摸了摸嘴唇。
  
  门牙的位置是实的,不是空荡荡的洞。他对着修安递过来的镜子照了照——牙齿颜色稍暗,但稳稳地长在那里,只是表面多了一层几乎看不见的透明薄膜和细细的铜丝。
  
  他张嘴,试图发声,但漏风感几乎消失了。
  
  “谢……”他声音沙哑,但清晰。
  
  “现在别说话。”陈越制止他,“让牙周膜安静长两天。今晚可能会胀痛,正常。明天要是肿得厉害,可以冷敷。”
  
  陆指挥重重握了下陈越的手,眼神里的感激混着后怕。
  
  那中年人一直静静看着,此时才上前一步,拱手:“陈大人妙手回春。在下刘良,司礼监随堂太监。”
  
  陈越心里又是一跳。
  
  刘良。刘良的副手,也是宫里传说中跟李广不太对付的那位。
  
  “刘公公。”陈越还礼,“分内之事。”
  
  刘良笑了笑,对陆指挥道:“陆大人先回去歇着,咱家还有几句话跟陈大人说。”
  
  陆指挥点头,被人搀扶着下楼。
  
  刘良使了个眼色,他带来的两个小太监也退到门外守着。
  
  诊室里只剩他们两人,还有那盏亮得晃眼的琉璃灯。
  
  刘良踱到窗边,看了眼外面漆黑的街道,转过身:“陈大人这手艺,真是神乎其技。断牙再植,咱家还是头一回见。”
  
  “侥幸。”陈越收拾着器械,“牙根完整,时间赶得上,患者自己也懂保护。”
  
  “不是侥幸。”刘良走回来,在诊疗椅旁站定,“是本事。宫里太医成千上百,有这本事的,独你一份。”
  
  陈越没接话,等他下文。
  
  刘良从袖子里摸出个翡翠扳指,在手指上慢慢转着:“陈大人,咱家今晚来,一是为陆指挥的伤,二是……受刘良公公的委托,想跟你交个底。”
  
  陈越抬头。
  
  “李广贪。”刘良开门见山,声音压得更低,“这宫里宫外都知道。但他贪的不是小钱,是能淹死人的金山银海。”
  
  他顿了顿,观察陈越脸色。
  
  陈越只是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刘良继续:“江南盐商,每年孝敬他的银子,顶得上半个扬州府的税。漕帮运私盐,走的是他的门路。朝廷发的盐引,他手里扣着三成,转手就是翻倍的利。”
  
  陈越心里快速盘算。盐引、漕帮、李广……这条线串起来了。
  
  “但这些银子,不能直接进他口袋。”刘良嘴角扯了扯,“得洗一遍。宫里采买,工程修缮,都是洗钱的路子。太医院……也是。”
  
  陈越手指微微收紧。
  
  “许冠阳。”刘良吐出这三个字,“他能在太医院稳坐这么多年,真以为全靠医术?他管着药材采购,辽东的人参、川陕的黄连、云贵的茯苓,报上来的价是市价的三倍五倍。差价哪去了?”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低了:“进了李广的私库。许冠阳就是李广在太医院的‘账房’,每一笔虚账、假账、阴阳账,他都记着。不是明账,是一本黑账。”
  
  陈越想起许冠阳被太后冷落后那张灰败的脸。原来不只是失宠,是丢了最要命的差事。
  
  “那本黑账,”刘良盯着他,“记着李广十年来的脏款来去,牵涉的盐商、漕帮头目、地方官员,不下百人。许冠阳被贬前,把这本账交给了他的心腹——全安。”
  
  全安。那个总是低着头,跟在许冠阳身后半步的年轻太医。
  
  “全安现在在哪?”陈越问。
  
  “失踪了。”刘良收回身子,继续转他的扳指,“李广在找他,盐商在找他,漕帮也在找他。谁拿到那本账,谁就捏住了李广的命脉,也捏住了账本上那一百多号人的生死。”
  
  他看向陈越,眼神意味深长:“陈大人,你跟许冠阳有隙,全安你是见过的。如今太医院里,李广的人盯得紧,但宫外……”
  
  陈越明白了:“刘公的意思是,我能找到全安?”
  
  “你比他们方便。”刘良道,“你在宫外有铺子,有工坊,有人手。全安要躲,不会躲在宫里,也不会躲在他自己家。他得找个李广和盐商都想不到,又能保住命的地方。”
  
  “找到了又如何?”陈越反问,“账本给我,我能干什么?去都察院告发李广?”
  
  刘良笑了,笑容有点冷:“告发?那本账递上去,第一个死的不是李广,是你。李广会拼个鱼死网破,账本上那些人也会让你‘被意外’。这账本,不是杀人的刀,是谈判的筹码。”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在这个京城,看的不是谁官大,是看谁手里的账本厚。你拿到账本,李广就得坐下来跟你谈。盐引,漕路,甚至宫里今后的药材采购……规矩,就可以重新定。”
  
  陈越听懂了。这是要借他的手,撬动李广的根基,然后重新分蛋糕。
  
  刘良代表的,恐怕是宫里另一股想扳倒李广的势力。
  
  “刘公为何自己不去找?”陈越问得直接。
  
  “咱家的人一动,李广就知道了。”刘良坦然,“你不一样。你是太医,是做生意的,找个人打听个药方,合情合理。就算李广起了疑,他也不敢轻易动你——太后刚夸过你,赵王爷跟你合伙做生意。动你,动静太大。”
  
  这是把他当成了探路的石子,兼挡箭的盾牌。
  
  陈越沉默片刻:“我若找不到呢?”
  
  “找不到,你也没什么损失。”刘良摆摆手,“但若找到了……”
  
  他从怀里摸出张纸条,放在器械托盘上:“这是全安老家的地址,他一个远房表亲的住处。他可能会去那儿。你若有消息,不用告诉任何人,直接来司礼监找咱家。”
  
  陈越看了眼纸条,没动。
  
  刘良也不催,转身往门口走。
  
  手搭上门闩时,他忽然回头,像是随口一提:
  
  “对了,李广前些日子跟人喝酒,夸过你,说你是棵‘摇钱树’。咱家当时没明白,现在想想……”
  
  他笑了笑,那笑容在琉璃灯下显得有点模糊:
  
  “他表面上想跟你合作卖牙刷,而实际上可能是想把你这‘牙科生意’,变成他新的……洗钱池子。毕竟,你这里,进出都是贵人的银子,账目干净,利润又厚。合作是把双刃剑,要么切蛋糕,要么切手。陈大人,你好自为之。”
  
  门轻轻拉开,又合上。
  
  脚步声下楼,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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