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百姓证言:最有力的反驳
第54章 百姓证言:最有力的反驳 (第1/2页)张文远前脚刚走,明伦堂外的百姓后脚就涌进来了。
周县令本想退堂,可一看这阵势,只得重新坐回主位,苦笑道:“罢了罢了,既然诸位乡亲有话要说,今日便听个周全。”
刘老爷那帮人正要溜,赵寡妇一个箭步堵在门口:“别走啊!刘老爷!您不是要证据吗?俺们这儿多的是!”
她嗓门亮,这一嗓子把外头更多看热闹的都招来了。明伦堂里挤得满满当当,站不下的就扒在窗户上,跟看大戏似的。
周县令无奈,拍了下惊堂木:“肃静!一个一个说!赵氏,你先来。”
赵寡妇拎着篮子走到堂前,也不怯场,开口就像倒豆子:“大人!俺就说三件事!第一件,去年腊月二十三,俺家那小兔崽子丢了,俺急得差点跳井。满大街找,碰见林先生,他就问了俺三句话:孩子早上吃啥?穿的啥鞋?最后见着他在哪儿玩?”
她扳着手指头:“俺说吃了糖饼,穿虎头鞋,在村口老槐树下玩蛐蛐。林先生听完,领俺直奔后山沟——您猜怎么着?那小子真在那儿!原来他追蛐蛐追迷路了,糖饼还攥在手里,都捏成泥了!”
外头有人笑,有人跟着喊:“是哩!那天我也帮着找来着!”
“第二件,”赵寡妇接着说,“找到孩子后,林先生没收俺钱,俺过意不去,送了十个鸡蛋。他推不过收了,可第二天,他让小学徒小木头给俺家送来一包红糖、两块花布——说鸡蛋他吃了,这是回礼。大人您说说,天底下有这样的‘骗子’吗?”
周县令点头:“此事本官有耳闻。”
“第三件最气人!”赵寡妇忽然指向刘老爷,“就上个月,刘老爷家的管事来收租,硬说俺家少交一斗粮。俺明明交足了,可俺不识字,按不了手印,说不过他们。正吵着,林先生路过,看了眼粮袋就说:‘这袋子是陈记粮铺的,袋口缝线是特有的双股针法——陈记的规矩,每袋粮出铺前都过秤,缺斤短两十倍赔。赵婶,您这粮从陈记买的?’”
她越说越激动:“俺说是啊!那管事当时脸就绿了!为啥?因为刘老爷家的粮铺,就在陈记对面!”
满堂哄笑。刘老爷脸上挂不住,咳嗽道:“赵氏!这与今日之事何干!”
“怎么没干系?”赵寡妇瞪眼,“要不是林先生教俺看袋口针脚,俺那斗粮就白没了!刘老爷,您家管事现在见着俺都绕道走,您不知道吧?”
刘老爷气得胡子直抖。
周县令忍住笑:“好了,下一个。”
卖伞老王挤上前,先把那把写字的破伞恭恭敬敬搁在公案上:“大人,小老儿卖伞三十年,就靠两样吃饭:一靠手艺,二靠天。可天这玩意儿,它不靠谱啊!”
他苦着脸:“十回有八回看走眼。带伞它不下雨,不带它偏下。有一回我挑着五十把伞去庙会,艳阳高照,一把没卖出去,回来路上浇成落汤鸡——伞在肩上挑着呢,愣是没想起来用!”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后来林先生教我。”老王认真起来,“他说:‘老王,您别光看天,看地。’我说地有啥看头?他说:‘蚂蚁搬家,燕子低飞,石板返潮——这些都是地上的天象。’还教我一口诀:‘早晨石板湿漉漉,中午雨伞卖光速;午后蜻蜓擦水飞,赶紧收摊把家归。’”
他咧嘴笑:“打那以后,我再没淋过雨,也没白跑过腿。上个月初八,我看石板潮得能养鱼,一口气做了八十把伞,结果那天午后真下暴雨,伞卖得一把不剩!刘老爷,您说这是‘蛊惑人心’?这明明是教人吃饭!”
刘老爷别过脸去。
李小山被推上来时,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他搓着手,结结巴巴:“大人……我、我嘴笨,就说一句:我爹的冤,是林先生给申的。那三年,我像个没头苍蝇,见官就跪,见人就哭,没人搭理。林先生来了,不哭不跪,就带着我看账本、查痕迹、找证人……最后真把王大富揪出来了。”
他眼圈红了:“开棺验尸那天,我爹骨头都黑了。林先生对着那骨头看了半天,说:‘老李叔是背后中刀,刀口向上,凶手比他矮。’就这一句,县衙的老仵作都服了。”
李小山忽然转向刘老爷那帮人,声音发颤:“各位老爷,你们读圣贤书,讲大道理。可那三年,没一个读书人帮我说过一句话。是林先生这个‘算命’的,还了我爹一个公道。”
这话太扎心。几个年轻的士绅低下头。
周县令沉默片刻:“还有谁要说?”
“我!”一个瘦小的老头颤巍巍举手,是东街修鞋的孙瘸子,“大人,林先生帮俺找回了传家锥子!”
众人都愣:锥子?
孙瘸子解释:“俺家祖传的熟牛皮锥子,钢口好,用了三代。上月丢了,俺三天没睡好。林先生来补鞋,听说了,就问俺:‘最后用是哪天?放哪儿了?’俺说就在这摊上,收摊时还在。林先生围着摊子转了一圈,指着俺那补鞋用的蜡块说:‘孙叔,您看看蜡块底下。’”
他比划着:“俺一翻开蜡块,锥子真在底下!原来是俺随手一放,被蜡给粘住了!林先生说:‘东西没长腿,人自己放忘了,是最常见的。’”
孙瘸子老泪纵横:“就这一句话,俺记一辈子!以前东西丢了,俺就骂贼,跟老伴吵,跟儿子怄气。现在俺学会了,先想想自己搁哪儿了——家里都和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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