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笼中困兽,审问西门
第十六章:笼中困兽,审问西门 (第2/2页)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西门庆的右肩,被武松硬生生捏碎了。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院子里响起,西门庆疼得浑身抽搐,冷汗如雨下。
“下一次,”武松的声音冰冷无情,“就是你的脖子。”
西门庆看着那双毫无感情的野兽般的眼睛,终于彻底崩溃了。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
“我……我说……”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说道,“总坛……总坛在……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异变陡生!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破空声!
一道乌光,快如闪电,穿透了窗纸,直射林晚星的后心!
“小心!”
武松怒吼一声,身形一闪,瞬间挡在林晚星身前。
“叮!”
那道乌光,狠狠地射在他古铜色的胸膛上,竟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随即无力地掉落下来。
那是一枚打造得极为精致、上面刻着蛇缠莲图案的飞刀。
“是谁?”武松暴怒,猛地撞开房门,冲了出去。
院子里空空荡荡,只在墙头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正迅速消失在晨雾之中。
“是白莲教的‘影卫’!”西门庆吓得尖叫起来,“他们……他们是引渡人的死士!他们来了!他们要杀我灭口!”
林晚星捡起地上的飞刀,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引渡人虽然死了,但他留下的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运转。
影卫的出现,意味着他们已经暴露。而西门庆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活口”,
无论是对于死去的引渡人余党,还是对于官府,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看来,我们得换个地方了。”林晚星沉声说道。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去哪?”武大郎颤声问道。
林晚星的目光,投向了院子里那个小小的、用来和面的面缸。
“大郎,”她转头对武大郎说道,“去把你的炊饼担子拿来。”
“啊?拿担子做什么?”武大郎不解。
“我们要离开这里。”林晚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墙角,掀开一块地砖,
从下面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他们仅剩的积蓄。
“拿着担子,我们才像是一家人,在路上才不会引人注目。”
她看向武松:“二郎,你背对着门,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换件衣服。把你那身虎纹遮住。”
武松点了点头,他知道,嫂嫂说得对。他现在的样子,太过惊世骇俗。
“西门庆怎么办?”武大郎看着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犯了难。
林晚星走到西门庆面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强行塞进西门庆的嘴里。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西门庆惊恐地问道。
“软骨散。”林晚星冷冷地说道,“一个时辰内,你全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死,就乖乖配合。”
她转头对武松说道:“二郎,把他塞进大郎的面缸里,盖好盖子。”
“什么?塞进面缸?”武大郎吓了一跳,“那……那怎么行?他会闷死的!”
“不会。”武松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提起西门庆,像塞麻袋一样,把他塞进了那个装着厚厚一层面粉的面缸里。
西门庆整个人被面粉淹没,只露出一个脑袋,脸上混杂着面粉和血污,狼狈到了极点。
“盖上盖子。”林晚星递过一个木盖。
武松盖上盖子,在盖子上钻了几个透气孔。
“大郎,你挑着担子,就像往常一样出门卖炊饼。”林晚星对武大郎说道,“我和二郎跟在后面。”
“俺……俺挑着担子?那……那里面……”武大郎看着那个沉甸甸的担子,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放心,他跑不了。”武松拍了拍担子,声音低沉,“走吧,哥。”
武大郎看着弟弟那张坚毅的脸,又看了看林晚星鼓励的眼神,终于咬了咬牙,颤颤巍巍地挑起了担子。
“吱呀——”
院门打开了一条缝。
晨雾弥漫的紫石街上,空无一人。
林晚星和武松一左一右,紧贴着墙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走。”
武大郎深吸一口气,挑着那个装着西门庆的担子,迈步走出了家门。
林晚星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那枚从义庄带出的银簪。
武松则像一头潜伏的猛虎,走在最后,那双野性的眸子,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
炊饼担子在清晨的石板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伴随着武大郎粗重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黎明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是官府的围捕,是白莲教余党的截杀,还是……另一场更大的阴谋?
但此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担子里,装着他们翻盘的筹码。
身后,是他们必须守护的家园。
晨雾越来越浓,将他们的身影渐渐吞没。
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与反击,就此拉开序幕。
而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从牢笼中冲出的猛虎。
清河县的天,真的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