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幡然醒悟(二合一)
第595章 幡然醒悟(二合一) (第1/2页)“就这?”
不屑和轻蔑的语气再次响起,傲慢之神一边看向愤怒之神,一边则是指着尘君亭做出的表现。“你勾起的愤怒就是这个程度?”
“那也比你勾起的傲慢好。”
愤怒之神自然不客气,一嘴呛了回去。
“行了,不用吵了。”
这时,色欲之神出声打断了两人。
“依我看,凭借原罪来完全压过他的清明是不可能了。倒不如让局面恶化,看他是否来得及从我们这四大原罪的陷阱之中醒悟。”
“有道理。”
“可以。”
色欲之神的办法,很快就得到了愤怒之神和傲慢之神的赞同。至于懒惰之神的话…
“ZZZ——”
嗯,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
永嘉十年秋,长安城依旧沉浸在一片虚假的繁华之中。迷楼的酒池依旧香气浓郁,肉林依旧油脂滴落。然而,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如同一柄利刃击碎了虚幻的美好。
“陛下!陛下!北疆急报!胡虏…胡虏大军突破黑水关!云州、代州……数城已陷!守将全部殉国!”传令兵此刻浑身浴血,盔甲残破,几乎是滚爬着冲入了迷楼醉仙池畔。
他嘶哑的喊声带着哭腔,一时之间,盖过了靡靡丝竹,也撕裂了酒池肉林的奢靡。
这一刻,大殿内彻底死寂。
舞姬僵在原地,乐师手中的乐器滑落,李琚手中的金杯“哐当”一声掉在翡翠池底,猩红的酒液泼溅在“浴佛天女”慈悲的脸上。
只是他脸上没有不解,只有惊慌失措。
显然,他知道,但却超出了他的预料。
与此同时,尘君亭正被迦陵喂着一颗冰镇葡萄。那清甜的果肉还在舌尖,传令兵的嘶吼便如重锤砸来。他脸上的慵懒笑意瞬间冻结,眼神由迷蒙瞬间转为了骇人的锐利,仿佛沉睡的猛虎、暮年的老龙被骤然惊醒。
“你说什么?”
尘君亭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从冰缝里挤出来,死死盯着那名闯进来的传令兵,声音好似来自地狱,“黑水关破了?”
要知道,那是帝国北疆最重要的门户!是当年中原局势不稳,被胡虏夺走之后,他亲率大军耗时一年才浴血夺回的铁壁雄关!
一旦失去此关,就代表北部国土对于那些胡虏而言犹如一地平川,可以尽数席卷!
“是…是的陛下!胡虏集结二十万铁骑,趁夜突袭!在一开始,守军以为是小股部队来犯,所以没有加以防备,而是出关清剿。谁曾想,那些胡虏打了黑水关守军埋伏,让大部分精锐全部为之丧命。留下的守军血战数月,却还是让黑水关破了!云州、代州守军拼死抵御,但终遭陷落!如今胡虏正在南下!烽火已烧到太原了!”传令兵涕泪横流,他的额头在冰冷的翡翠池沿磕得砰砰作响。
“不可能!”
李琚尖声道,脸色惨白如纸,指着传令兵,朝着尘君亭大喊道:“定是此人在谎报军情!欲要妖言惑众!陛下,北境一向太平…”
“闭嘴!”
尘君亭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
“你当朕是不知兵的痴儿吗!?”
他猛地站起身,带翻了身前的玉案,珍馐美酒稀里哗啦洒了一地。此刻,他看也不看李琚,直接将其踹翻之后,两步跨到传令兵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朕问你,为何数月前他不求援!?”
“陛下,求援了啊!就在胡虏大军犯禁之日,各州守将几乎一日一求援,但每封奏报都如同石沉大海,久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啊!”
“呵呵,好好好!”
这一刻,尘君亭怒极反笑。
他已然清楚,这是究竟为何!
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不在这里。
“胡虏主帅是谁?其兵力几何?攻城器械如何?破关详情,给朕一字不漏地说清楚!”
尘君亭马上帝皇的威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眼神凌厉如刀,再无半分迷醉。传令兵被他气势所慑,强忍恐惧,将所知的战况细节一一道来。尘君亭凝神听着,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冷。当听到胡虏军中竟出现了当年被神策军击溃的几支叛军残部的旗帜,以及北方各国也有参与其中后,他再次笑了。
“好…好一个疥癣之疾!”
又一次的怒极反笑,笑声如同夜枭,在奢靡的宫殿里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显然,此刻的尘君亭已彻底怒到极致。
他缓缓转头,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暗橙色的光芒将眼瞳彻底笼罩,狠狠的,刺向了如今已瘫软在地,并且面无人色的李琚。
“监国郎?你监得好国!”
“粉饰得好太平!还敢截下军报。”
“汝是欺君!”
李琚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臣也是被下面的官员给蒙蔽了啊!更何况,臣也是为了讨好陛…”
“砰——”
重重一声,已然怒极的尘君亭抄起了身边的一盏宫灯,狠狠砸在了李琚的脑门上。
或许是幸运,李琚满头是血,然而此刻的他只是昏迷才躺在了地上,并没有死去。
“来人!”
尘君亭不想再听他辩解,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将这欺君罔上、祸国殃民的奸佞,给朕拿下!打入天牢!彻查党羽,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禁军侍卫应声而入,将已经像是一堆烂泥的李琚给粗暴地拖了出去。而且因为昏迷,没有一点求饶声。
此刻,大殿中那些方才还欢声笑语的近臣、美姬,此刻全都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迦陵扭动着腰肢,试图靠近尘君亭,声音带着惯有的、令人骨酥的娇媚:“陛下息怒,些许胡奴,何足挂齿?让臣妾为陛下…”
“滚开!”
尘君亭喘着气的同时猛地一挥袖,却还是有着不小力道将迦陵扫得踉跄几步,跌坐在地。此刻,他看她的眼神,再无半分往日的迷恋,反而只有冰冷的、看死物一般的厌恶。“妖妇!若非尔等终日蛊惑,朕如何会荒废朝政,更被酒色所伤,变得如此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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